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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果然,萧岑话锋一转:“吴世鹏攀附裙带,乍得高位,不思皇恩,为非作歹,招致民怨,吴世鹏及其妻贬为庶民,抄没吴家全部家产,吴家父子流放三千里。”
      吴父到底是有几分精明,忙连滚带爬地说道:“陛下,臣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才被这群奸臣蒙骗了去,如今犯下大错,臣甘愿受罚,只是请陛下看在未出世的皇子份上,容臣戴罪立功,免得吴昭仪惊悉噩耗,伤了胎气。”
      吴父这是还存着东山再起之心,只要吴昭仪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还在,吴家就尚有回缓的余地。
      萧岑面无表情,语气冰冷:“吴昭仪恃宠而骄,与吴家沆瀣一气,德不配位,深失朕望。立刻传旨后宫,吴氏废为庶人,打入冷宫,其德行不配为朕诞育皇嗣,赐吴氏三棱芫花汤。”
      此言一出,众臣大惊失色,这三棱芫花汤是专门给后宫怀了死胎的宫嫔服用的,用于坠胎,就是百姓说的堕胎药。
      看来皇帝这次是铁了心要收拾这群高门大户了,人常说虎毒不食子,陛下却甘冒天下之大不韪,连自己的亲生皇长子都舍弃了,彻底断了吴家和这群权贵门阀的后路。看来如今龙座上的这位,当真是帝王心性,冷酷决绝。
      众臣跪俯在大殿上,不论有没有被问罪,皆是被吓得一身冷汗。吴父早已吓得失了声,白眼一翻晕了过去。获罪的权贵不可思议地望着萧岑,却只能窥见年轻帝王刀锋一样的眉角和紧抿的薄唇。
      萧岑骤然起身,渊?s岳峙般行至丹墀之上,以俾睨天下之姿俯视着一众臣子,不容置疑地沉声说道:“现今门阀土地兼并之风已兴起数年,百姓及朝廷都深受其苦,国家法度形同虚设,已动摇国本。
      朕深知乱世需用重典,矫枉方能过正。现如今就用尔等开刀,凡是兼并田地达三百顷以上的,一律下狱,由刑部明正典刑。皇室宗亲一律圈禁封地,此生不复出。其余人等,一旬内主动归还土地者既往不咎。”
      萧岑深知水至清则无鱼,如追究到底,难免人人自危,或有狗急跳墙者,遗祸无穷。他说完此话,便将冯保手中的名单清册拿过来投入丹墀旁的香炉之内,众臣眼看着名册被烧成了灰烬。
      尚未被揪出队列的臣子终于长出一口气,哪里还有其它反抗的心思和胆量,只有劫后余生的喜悦。
      萧岑的目光望向大殿之外,似乎想要看到天地的尽头,无所畏惧地说道:“土地乃民之本也,民有恒产,方有恒心。从今日起,贪墨吞并土地者一律罪加一等,此生不得为官。朕既受命于天,就不怕史笔如铁,胆敢以身试法者,就等着抄家灭族之祸。”
      他一锤定音,殿前金吾卫上前将早已瘫软在地的罪臣们拖了下去。
      萧岑又吩咐户部与三司共同清算上缴的田地数目,捋清账目后,由户部与兵部一同将收回的土地重新分配,其中以服役的士兵为先。分地筹算由中书、尚书、门下三省议定后,承皇帝御览。
      三省的主事官心中雪亮,皇帝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为此一节,重新确立均田制,瓦解募兵制,将土地和兵权牢牢握在朝廷手中。
      宰府们不禁在心中暗叹:怪不得当今陛下十四岁就能跟随太宗出征,参与政事。现如今年纪轻轻,就将这隐忍不发,伏脉千里,一击必中的帝王权术玩的炉火纯青,当真是一代英主,我大周朝可保几十年太平了。左右仆射忙带头出列,引领百官高呼陛下圣明。
      —
      接下来的两个多月,朝堂风云变幻。在萧岑的雷霆手段之下,吞并土地的各地贵族门阀被抄家流放,涉世皇族均被圈禁在封地,世袭权贵阶层受到毁灭性打击,从此一蹶不振。
      此次事件中没有被揪出的官员怀着诚惶诚恐之心将之前贪墨的土地拱手奉上,一举终止了持续十余年的土地兼并之风。
      三省六部不敢懈怠,官员们忙得脚不沾地,重新丈量朝廷没收的土地,再将土地重新按人丁分配,确保军中兵卒均有耕地,并可继承三代,免赋税三年。
      在萧岑的示意下,戍边兵士的土地皆在关中境内,一家老小及房屋田产均控制在朝廷手中,其身家性命都要仰仗朝廷。普通兵卒自然安心为朝廷卖命,无人敢生异心。
      萧岑为彻底遏制节度使拥兵自重,又下令戍边的普通兵卒三年一轮重新打乱,编入异地边镇驻守,由此形成了铁驻的军营,流水的兵卒,节度使再也无法一手遮天。
      同时各地边军加强训练骑兵,厉兵秣马,枕戈待旦,再次组建出比游牧部落更为精锐的骑兵部队,全力应对边境部落的奇袭战术。
      对于屡教不改的游牧部落,甚至主动出击,俘获部落首领,押解长安。持续长达数年大周朝边军面对边境部落袭击,只能守不能攻的局面终被扭转,边境百姓再次获得了安宁。

第14章 定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