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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出不入难离尤[1/2页]

秦时明月之星所咏衣 知晓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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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想到,你能来到这里。”
      满天的星光,地上布满了文字,其间还是星光杂布,绰闪烁曰,眼前的人看不见相貌,因为他全身都笼罩在黑布之下,脸是,身是,处处皆如此是。
      他的身上,带着金色的环架。
      他的身后,也是金灿灿的——这个人,不简单,用金子用得这么多,非凡夫所能及也。
      “想必阁下便是阴阳家的东皇阁下了吧,名家公孙流衣久仰大名,这厢有礼了。”
      我很奇怪,这个人叫我来,却说没想到我能来到这里,阴阳家人一向神神叨叨装模作样,我倒要看看他要耍什么把戏。
      “你可知道,这条路不是一般人能走的路。”
      “流衣不知,还请阁下赐教。”
      “你刚才来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看到,我只看到你。还听到耳边有人窃窃私语。“
      我如实作答。
      “很好,我真的没想到,难道你就没想着去听听耳边说了些什么?”
      黑袍人,也就是东皇太一对我说道。就是这个人,星魂只要受伤发狂必定是见过他,这个人定与星魂发狂有关。
      “阁下说要见我,我便来了,阁下叫我自己走过来,我只要目的地到了便可,别人说什么与我何干呢?”
      我小心言语,星魂一大早便出去,却看到有阴阳家的弟子唤我,引着我来见这个东皇太一。
      “你很独特,你可以不受迷惑。但是我奇怪,你为何见不到幻象。也听不进惑音。”
      “阁下对我十分好奇的样子,流衣不解。”
      “你可知我见你是为何?”
      眼前的东皇太一声音总带着一丝的蛊惑,但却异常的平静动听,虽看不清样貌,但是他身形高大,再加上这声音,应当是个男子。
      “流衣不知,还请阁下点明。”
      这个地方我一点也不想呆下去。我莫名其妙会感觉自己的渺小无依,星空的浩瀚伟大。
      “我能看到你有心愿,也能看到你的道路还很长。”
      神棍又开始装神弄鬼了,自以为窥得天机?你我不过是洪荒宇宙天地玄黄之间一粒草籽,我最烦这些自以为是的人,明明什么都不是却往往想一步登天睥睨天下,却不知天地万物皆为刍狗,天地公平得很。
      “得到的过程必然会有失去,没有失去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我便如此回道。
      “姑娘好见地。”
      他不知怎的,一直称呼我小姐或是姑娘,我明明梳得是妇人发髻,难不成他的意思是知道我还是完璧之身?
      “阁下可否说明叫流衣所来究竟为何?”
      我忍不住道。
      “不知小姐对阴阳家看法如何。”
      “流衣人小辈微,不敢造次大家。”开什么玩笑?我区区公孙家的养女,有何资格站在别人家开山洪祖的地盘指手画脚?我算个什么东西?
      “那小姐对星魂的看法如何?”他着重了星魂二字,我抬眼看向他黑色的面罩。
      这人究竟要干什么?
      这个人让星魂动作僵硬,能力定然在星魂之上还远不止,且不说星魂如何,就我名家收集的资料而言,阴阳家大少司命就可一人敌千军,更遑论在她们上司星魂月神身份之上的东皇太一了。
      “星魂大人是流衣的夫君,对于流衣而言,夫君是我的准则,我一切都是要听他的,自然夫君什么都是好的了。”
      我如实回答,东皇太一这人极其神秘,关于他我所知甚少,连名家得到的消息都如此少,可见此人与儒家二师公颜路的神秘程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如果,我能实现小姐的心愿,小姐会不会对我阴阳家投诚?”
      “阁下知道流衣的心愿?”
      “名家。”
      两个字,足矣震慑住我。
      不愧是神棍的开山洪祖,居然还真的能猜出来。
      “阁下不愧是阴阳家的洪祖,但是阁下还是忘了一点:我若是想复兴名家,便从未考虑过其他流派大家。恕流衣是高攀不起的。”
      “小姐现下是如此说,但是终有一日,小姐还是会回来找我的。”
      我不理,对他告了辞,便穿过长廊,耳边又传来了聒噪的声音,喋喋不休,我却顾不得理会,因为在这看似长无尽头的布满星光岁辰的路前,有一人在等我。
      他的脸色在交错的星光的映衬下浮现一丝幽蓝,因为距离太远,我看不清他的五官,但是我看得到他。
      ——有时候爱恨真的是一瞬间的事情,此时我远远地看着他,却觉得心跳地很快,忽然觉得浩瀚的星辰之下,我虽草渺籽小,却始终有一人是知道等着我的。
      我大步向他跑过去,脸上忽然划过了一丝微微的痒,从眼里划出,落到地上。
      耳边私语声伴随着我跑步轻轻扇起的风声,我笑着扑到了他的身上,他的身子猛然一绷,我却顾不得许多,不知怎的,心莫名其妙暖起来,似是有温柔的手拂过。
      “夫君,你来了。”我抚上他的额头,拨开他额上的碎发,手指细细描绘他额上的酽紫色的纹路。
      他也没反对,只是在用一种不明所以地眼神看向我,握住我另一只揽住他的手,冷声道:
      “东皇阁下叫你做什么?难不成要来暗算我?”
      我的身子在一瞬间变得有些呆滞,抹干净眼角的湿意,道:“是啊,他让我杀了你呢。呵呵……”
      他轻蔑地看向我,便拽着我往前走,我在心底里暗暗地骂自己是个蠢货,竟然在那一瞬间对这个兔崽子有心跳得很快的感觉,真是瞎了狗眼了。
      “夫君莫要离我这么近,流衣怕流衣哪天会杀了你。”
      我冷笑道,但是当他转身的那一瞬间,却换上最甜美的微笑。
      他站在我前面,门外是灿烂的阳光,彼时,他逆光而转身,恶狠狠地对着我说:
      “你以为我死了你会好过?你别忘了,就算是有报应,你也得陪我一起受着。”
      我却不觉得害怕了,我迫切地想要听见他平缓的心跳。在他狰狞着一张脸瞪我的时候,我却双手环过他的腰身,把头埋在他的颈窝,笑道:
      “夫君说的是。”
      另一边身子在阴暗之中,但是我却看到他的背上落满了金灿灿的阳光,还有,我的手上也有阳光不吝洒落。
      他的手垂在两侧,也不推我也不抱我,只是由我。
      “你别以为我舍不得杀……”
      “是,不是舍不得,而是不想。因为流衣还有些用处。对不对?夫君能不能不要老是重复,你总这样,流衣会伤心的。”
      “你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还是什么新的招数?是不是又在身上涂了毒药?还是东皇阁下交给你的什么怪异咒法?“
      “没有啊!真的没有,夫君是流衣的天呢,流衣怎么会忍心伤害夫君呢?”
      “你最好老实一点!”
      我松手,主动握上他的手,他的手一僵,然后又自然地松下来。
      “流衣很老实,夫君,我们走吧。”
      他的手始终没有反握住我的手,而我的手却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他始终没有给我好脸色看,但是只要他看我,我就会努力地笑。
      心始终跳着,并没有因为什么而不规律。但是仿佛自看到路的尽头等我的那张脸的时候,我的心跳仿佛就此有了什么意义。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心悦君兮呢?
      自那日以后,他好久都没有再笑过,偶尔回来身上会沾染血气和血液,但当看到那不是他的的时候,我会暗暗出一口长气。
      他很疲惫,每次我给他揉腿的时候他都会皱着眉头昏睡过去,呼吸异常的沉重,睡着睡着还会闷哼,拳打脚踢的,脸上全是狰狞的神色。每当这时,我会静静地坐在他的床边,帮他一遍一遍抚平眉头,帮他擦额头上的汗水。有时候他会抓住我的手不再松开,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可惜我一句也听不清,他把我的手抓得都泛了青紫,我只好保持着那个姿势,一个姿势就是一个夜晚,等到我醒来的时候,他却早早就已出门。
      我很少会出门,东皇太一也没有再叫我去过,但是,我脑子里时常会回想起他带着蛊惑的话语:
      “但是终有一日,小姐还是会回来找我的
      光复名家,的确是个很诱人的条件,但是带着名家归顺阴阳家?他想的也太好了。
      我对于阴阳家的人心中始终存在芥蒂,我总觉得他们是妄想登天的神棍,过分自负。
      这时,我闻到有生人的味道,我急忙转身,看到了上回的弟子,他对我做礼道:
      “东皇阁下请小姐一叙。”
      我一个小小名家弟子,有对大家掌门说不的权利吗?
      “还请阁下带路。”
      我回礼道,从上回来看东皇太一与星魂并非是互相信任的,这点从星魂知道我见了东皇太一的态度就可以看得出来。而这个东皇太一专挑星魂不在之时请我过去,可见他心思并不简单。
      我穿过上回的长路,我远远就看见那里有金灿灿的东西在发光,眼前隐约有白雾飘过,有些迷眼,耳边还是喋喋不休的说话声,师父曾教导过,世间无论幻术药毒,还是诡谲阵法,都有他固定的法门,有生门必有死门,而幻术利用控制人的心神来达到使人害怕的目的,却终究有一点纰漏:幻术始终是幻术,并非真实,只要巧妙躲过那些幻术施用的方法便可躲避,幻术控制方法也无非也就是利用声音或者眼前幻像。如若心中不动,便可不受蛊惑,则无伤。
      我们名家不但以诡辩之术名满天下,更多人不知道的是,我们名家保留了最完整的的诸子百家的史料,记录分明。我名家虽不修习功夫,但是光靠各种奇药鬼毒也足矣震慑群雄。
      而阴阳家,最缺的就是这些。他们剑走偏锋,从道家独立出来,讲究至高的境界,可以说追名逐利到了一定的境界,各种奇门遁甲怪异术数和千般功夫都是极厉害的,但是唯独缺我们这些资料和毒物。
      所以,对于他垂涎名家,我还是不奇怪的。
      走到那里的时候,我看到了他,负手而立,背对着我,我做礼道:
      “不知东皇阁下请流衣来,所为何事?”
      他转身,不过他转不转身又有何分别呢?前面黑后面也黑,弄得稀奇古怪见不得人的模样。
      “无他,不过是觉得与小姐聊天甚为高兴,请小姐过来一叙罢了。”
      哦?真的?当然不是。
      “东皇阁下乃阴阳家掌权之人,阁下请流衣这种无名小辈来聊天,流衣不胜惶恐。”
      “小姐这般说便无趣了。”他冲我伸过手来,然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戒备,但是面上还是要保持名门闺秀的风度,便照着他的指示跪坐在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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