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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鸟尤别兮枝颤离[1/2页]

秦时明月之星所咏衣 知晓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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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就毫无睡意,忽然听到星魂那里传来了闷哼的声音,我借着屋内变幻诡谲的星空闪烁的光,看到是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咬着牙捂着胸口,被子已经被扯到了一边去,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狰狞的模样,有些担心,一摸额头,是发烧了。
      我看他一丝汗也无,想应当是受了风寒。我便穿戴整齐,然后把自己的被子抱进来,使劲地给他捂好。c66c
      盖上两层被子以后,我便从我随身携带的药箱里拿出一些琦斐赠与的治疗伤寒感冒的药丸,他却咬紧牙关死也不放松,我感到肚腹之中一阵难受,母蛊不安了!我不知该怎么办,后来一想,只要让他发汗就行,就索性一咬牙脱了外裳,只着白色里衣进了被窝,双腿盘到他的身上,然后使劲窝好被子,发现他身上烫的可怕,牙关咬得死死的,若是我早就叫喊出来了。
      他说得没错,我是个没用的人,有着自以为是的善良,却什么也做不下去。
      至少,他还敢杀人。
      他下意识地咬紧牙关,我很好奇,在没有我的岁月里,这个人,究竟是独自熬过的?
      从未见过他谈及自己父母,他只会阴鸷地瞅着我,打我骂我,或者是在蔓苏发作时调笑我。
      或许……他和我一样?想到这里,莫名其妙地觉得他亲切上许多,他似是感觉到了舒服所在,便返过身来回抱住我,我顿觉得有些太热了,想透透气,却是不敢的,若是我打开一丝一毫的被子缝儿就前功尽弃了。
      他的脑袋凑得很近,最后干脆把头枕到我的肩上,他的身上很烫,连带着呼吸也异常灼人。
      我听着他渐渐缓下的呼吸声,便觉得肚腹之中烦躁的蔓苏安静下来了,再过一会,我便听到他闷哼声,他还想去掀开被子,我一摸便喜了:闷出汗来了。然后更加用力地盘紧了他,他嘴里似是在咕哝这什么,小小挣扎以后,便不再动弹了,他的头在我的脖颈之间,锁骨之上,我看不到他的脸,我们就这样互相纠缠着,直到天亮。
      我才昏昏沉沉有了睡意,却还是不敢动分毫,便任由他抱着,渐渐放松下来睡去,虽然有些潮热但是由于太累便顾不得许多了。
      梦中我梦到了很多的鸟雀,他们的羽毛刮过我的脸颊,我的脖颈,发丝,那些鸟都有着紫色的美丽的羽毛,很漂亮,我的内心从没有过如此的喜悦,居然跳起奇怪的舞来,可是那些鸟开始欺负我,用翅膀扇我的脸颊,我痛得大叫起来,双手在空中乱抓,却是一片空,我不由得起身,却是做梦了。
      身边的星魂早已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看天色,已日上三竿,洗了热水澡吃了早饭,我叫飘兄换了两床被褥,然后细细给他铺好,把自己的被褥往地上一扔,把已经被汗水浸过的被子交代飘兄找地方好好晾晒。
      把昨晚慌乱时洒出的药丸收拾好,然后拿着竹简去看,虽然嫁做人妇,但是不能忘掉自己的本分。我虽不再经常与人答辩,但是这些基本的活我还是要做好的——我从来没忘过自己的初衷,我还是要发扬光大名家的。
      看着竹简,却忽然想到,若是我没有遇见星魂,我还是我好好的二小姐,被师父保护起来,不受到任何的伤害,安安静静地看书习字,骑马射箭,制作药毒。
      享受与人答辩后胜利的开心,然后被人骂会耍嘴皮子的臭娘们儿而心中不快……
      我苦笑,眼前又浮现了昨日看到的骇人的场面,想到被我杀死的墨家弟子,虽是星魂口中无关紧要的人,但是,那都是一条条人命啊!
      即使嘴上吵着被逼迫,事实却也不过是我不愿承认罢了。
      这点,我比起星魂来,自愧不如,至少他说杀就杀了,不像我,杀了以后还要推卸责任。可再不敢面对又能怎呢?我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而一旦沾满鲜血的人的手,便永无再回洁净之时。
      正思量间,就看见他从前厅而来。
      这个少年,在阳光底下,身上却依然有着难以驱散的黑气。
      “夫人好雅兴。”他坐到我的身边,看见他气色好了不少,心下也放心了。
      “哪里,一如夫君每日习武钻研阴阳术数一样,流衣是不能忘了自己的本分的。”
      他看起来今日的心情不错,执起我的一缕黑发,嗅了一下,平日里没见过他与我这般亲密过,我在想他是不是昨个儿烧坏了脑子。
      “夫君今日心情不错?”
      他闭目养神,我跪坐在他身后,为他捶肩,他十分享受地眯上了眼睛。
      “昨夜有劳夫人了。”他凉丝丝地道。这是感激人的语气吗?
      “哪里,夫君是流衣的天,流衣凡事都要先为夫君考虑,这点流衣心下是清楚地很的。”
      所以你千万别为难琦斐了,我可不想因我而多条人命。
      “夫人现在说话越来越顺耳了。”
      那是能不顺耳嘛!万一被你打残了怎么办!
      “可惜都不是夫人本心里的话。”
      他眼色瞬间一凛,如带寒刃,我给他锤肩的动作也被吓得停下了。
      “怎么会!全都是我打心眼里的话,夫君说笑了!呵呵呵……”我僵硬地干笑几声,他这又是抽什么风?
      “夫人最好好好想想,你在那种荒凉僻静之地怎么会‘偶然遇见那个弟子。”
      我手下一顿,然后说道:“可夫君不也看见我了吗?”
      “你觉得我是偶然遇见你的?哼!”
      “难不成夫君是担心流衣,所以特意去找的流衣?”
      他瞥我一眼,看着我的手说:“别停,继续。”
      “夫君还未曾回答流衣的话。”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夫人听不进话吗?为夫的意思是小心些那个琦斐,世人并非都和你一样不知计较。”
      他的脸色又不好看起来,我心下一想也是,那日他所说的话看似是在为我开脱,但是却把星魂说成是外人,本来那时星魂就已经怒极,他分明是在挑事!
      琦斐虽然表面上谦逊有礼,对我也是礼遇有加,但是这个人现下做的事却是并非那么简单的,以后这个人还是少接触为妙。
      “夫君说的流衣都谨记在心,夫君教训的是。“
      “不管真心与否,你现在的表现我很满意。你若是一直如此,我便会尽量对你好些。”
      我见他脸色缓和了,便去拿来了梳子,开始为他摘掉束冠梳起头发来,他的头发很滑,很清凉,让人爱不释手,我十分享受那些发丝滑过我指缝的感觉,那种丝滑冰凉的感觉就像是水从指间穿过,让人十分的惬意。
      “夫君长得很俊。”我不由赞叹道,但心里却接了下一句话:心却比蛇蝎还毒。
      “你喜欢?”他睁眼从铜镜中看向我道。
      “只要是夫君我都喜欢。”
      我不喜欢你就杀了我,当然说喜欢。
      “你的话真是虚伪得让人想掐死你。”
      大爷啊!你怎么这么难伺候,您别能说掐吗?
      我苦笑,在这样的人身边,究竟是福是祸,我怕我被磨得没了脾气,却还是左右不是。
      心悦君兮君不知,可我不悦君兮却要为一个人改变。
      或许,这就是岁月。
      “你昨日看到了。”
      我手一抖,却还佯装镇静道:
      “夫君指什么?”
      “你说呢?”
      他挑眉,顺手一拽便把我拽到了他的怀里,我的背在他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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