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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些烦躁。
      “安分些。”钟离越按下沈禾凑过来的头,将她搂在怀中,不让她乱动。
      “太子哥哥不舒服吗?”沈禾从被窝里伸出手,想要覆在钟离越额上探探温度。
      “你老实点,别动手动脚的。”钟离越语气带着几分气恼。他挡下沈禾的手,突然神色一顿。
      前段时间沈禾的身子软弱无力,他不需要使力便可轻易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而如今,他扣住她的手都要用上几分力道。
      难道是因为他受了伤?
      手腕被握住,沈禾不自在地收回手。她又扯起笑,“好啦,快睡吧,明天还要给太子哥哥上药呢。”
      沈禾转过身,双手交叠手腕相贴,她紧攥着钟离越的衣襟,脸颊也贴在手腕处,姿势很是别扭,看着就不舒服。
      她怕钟离越探她内力,只得出此下策。
      沈禾在外人面前极擅伪装,可那点伎俩逃不过钟离越的眼底。
      她的伪装手段,可都是他亲自教的。
      钟离越垂眸打量着她,不一会儿,便握住了她的手腕,想要探探她的内力。
      他之前曾多次在沈禾熟睡时偷偷给她渡了些许内力,才让她身子康健一些。可她的身体情况,他清清楚楚,就算有那点微弱内力傍身,也不可能让她这般康健有力。
      “唔...”沈禾抽出了手腕,翻了个身面向墙壁,喃喃梦呓:“太子哥哥...困...别闹...”
      钟离越面色一沉,想要再次伸手时,突然喉间漫上腥甜,他顺手拿起枕边帕子,捂着嘴边一阵轻咳。
      茫茫黑夜里,白色的手帕隐约有暗色圆点,钟离越垂眸多看了眼帕子,随手扔在床幔外的小柜上。
      算了,沈禾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冲破封穴。
      钟离越不再多想,或是不愿多想。他转过身拥着沈禾,手掌习惯性探入衣料内,按揉着她的小腹,亦如抚弄小猫的肚皮一样,柔软又有趣。
      .
      钟离越这步棋,走的实在危险。被杖责四十棍会要了人半条命,宦官虽手下留情,可也对他创伤不小。致使他这几日只能在待寝宫用内力养伤,亦如同上次花灯节那样。
      可他现在才意识到,即使修了鬼阴咒第十一重,仍有被反噬的危险。用内力养伤,更是危险之举。
      以自己性命为饵,置身于乱局之中,赌一个渺茫的胜算。
      他做事什么时候同沈禾一样如此冒失急进了?
      钟离越无奈笑笑,或许在梅山的那场变故时,他就早已不再是稳重之人。
      他曾说过,没有人会为了一场虚无缥缈的爱意而抛下一切。
      其实是有的,那个人就是他和沈禾。
      两个不屑于世间情爱的人,却为了爱不顾一切。又因生在帝王权贵家,就算两人安分守己不争不抢,也会有人置他们于死地。与其甘为鱼肉,不如反手相抗。更何况,他本就是个野心极大的人,自小仰慕皇位,小时候发的誓,他理应做到,必须做到。
      钟离越侧首看了眼仍在酣眠的沈禾,帮她掖好被角,继而坐在床另一侧盘膝运功。

第96章:钟离越起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