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诚帝重病难医,废黜太子诏书迟迟未下,沈禾与钟离越逼不得已才走出如此险棋,洋装夫妻不和,打消晚诚帝担心钟离越日后也会成为傀儡皇帝的顾虑。
当然,这也是钟离越在赌,赌晚诚帝对他的期望。
影卫将慈宁宫发生的事尽数汇报给了钟离茫和宁望。
宁望坐在椅子里,把玩着手中匕首,漫不经心道:“偏偏关键时刻将这种事捅出去。这个钟离越,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钟离茫与外人不同,他清楚知道梅山之事钟离越为了救沈禾做了什么,亦知道南域时钟离越为藏下沈禾冒了多大风险。他是局内人,却不能同旁人揭露他们俩的诡计。
钟离越能对沈禾做出那种事?
简直不可能。
钟离茫瞥了眼宁望,语气莫名:“你觉得,你真能在钟离越眼下抢走沈禾?”
宁望撩起眼皮看了钟离茫一眼:“太子殿下倒是健忘。这个问题咱家早就回答过了。”
两人已经心生嫌隙,他有信心杀了钟离越,更有信心劫走被钟离越伤害的沈禾。
钟离茫笑而不语。
他虽有意与宁望联手,可也没傻到把自己欺上瞒下陷害兄长和沈家嫡女的秘密告知别人。更何况,宁望还三番五次设计陷害他,他不得不防。反正他只要高阳国的兵马,至于宁望有没有能力杀钟离越,他不奢望。
沈禾和钟离越...两人到底要做什么,他这个局内人都看不懂,也不指望旁人能指点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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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禾怅然若失地跟在钟离越身后,望着他风姿高雅的背影,一时有些神魂游离。
杖责四十,无异于舍去半条命。他有内功傍身,应该不会有事吧...
就算出了事,她的心头血上次可救他性命,这次应该也可以。不过,再剜一次心头血,可也太疼了。就没有什么不需要剜心血的法子吗?
沈禾的思绪越飘越远,以至于钟离越停下脚步时,她还未察觉到。
“唔——”
沈禾一不留神直接撞在了钟离越的背上,她吃痛捂住额头,抬眸看了眼钟离越,眼角还沁着几滴泪花,阳光之下,一双桃花眸晶亮好看。
“怎么了?”沈禾问道。
钟离越瞥了眼跟在沈禾身后不远处的陈公公,淡声对沈禾说:“别跟着了,你先回去。”
若是让她看到他受罚的样子,恐怕这戏真的会演不下去。
沈禾眉心微蹙,压下思绪间的挣扎与犹豫,一句话也未多说,转身走进宫道拐角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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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晚诚帝随意责罚做做样子,钟离越又是大皇子,宦官根本不敢下狠手。但杖责四十,也足以要了人半条命。
“小姐,大殿下回来了。”若夏在门外低声禀报。
这几日钟离越早出晚归,沈禾便趁着这段时间遣走了殿内所有人,独自闷在屋子里调整内力。听见若夏禀报,沈禾忙平复内力,起身向门边走去。
门被推开,景然搀扶着钟
第95章:杖责[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