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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岑回到紫宸殿,顿觉疲惫不已。他一路上都在想着吴氏的话,既然皇后没有怀孕,闻了麝香粉为何会有头晕心悸的反应,皇后一向身体康健,到底有何隐秘之事是他不曾察觉的呢?
      作为一位精明的帝王,他直觉这里恐有自己还未想明白的重要原由,他需要即刻理清因果。
      萧岑唤来冯保,沉声说道:“即刻传召太医令,不要惊动他人,就说是给朕请平安脉。”
      很快,太医令就赶到了紫宸殿,冯保早已屏退左右,亲自退出殿外把守殿门。
      太医令悄悄觑着皇帝稍显阴沉的脸色,连忙躬身上前,要给皇帝请脉。
      萧岑摆手制止了太医令:“今晚宣卿来,是有要事商议。卿还记得,庶人吴氏曾给皇后暗下麝香粉,卿对那麝香粉是否还有印象。”
      太医令忙回道:“此事令陛下震怒,臣当然记得。”
      萧岑接着说道:“未孕之人长久闻了这麝香粉,是否会出现头晕心悸的症状?”
      皇帝此话一出,太医令心道:糟了,终究还是没能躲过去,自己当初本也对此有疑点,奈何一边是皇帝,一边是皇后,再说此事实在是匪夷所思,太医令怕一旦捅了出来,城门失火,搞不好会殃及自身,才未敢多言。原想着就这么糊弄过去,如此看来,皇帝心细如发,根本瞒不过去。
      太医令咬了咬牙:“不敢欺瞒陛下,庶人吴氏当日用的麝香粉堪称上品,对有孕之人固然会致其滑胎,但对无孕之人除了避子外,非但无害,还能清神醒脑,强健心脉,所以......”太医令欲言又止,望着皇帝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不敢再说下去。
      萧岑终于艰难地开口说道:“所以,在皇后没有身孕之时,即使长久闻这麝香,也绝无可能出现心悸的症状。”
      他再度看向太医令,眼神凌厉:“那究竟是何原由,导致皇后出现晕眩心悸之症?这关乎皇后凤体,你尽管如实禀奏,朕恕你当日欺君之罪。”
      太医令一听此话,扑通一下跪倒,以额附地,忙回禀道:“谢陛下不罪之恩。皇后一向凤体安康,自入宫至今,臣给皇后请脉,也从未诊出喜脉。如此看来,皇后应是...应是还服用了其他避子之药,碰巧与吴氏所下的麝香粉药效叠加,避子之药用量过大,皇后凤体不堪承受,方才出现心悸的症状。”
      他提心吊胆地说完,根本不敢抬头看萧岑的反应,只埋头等待皇帝发作。
      一阵压抑的死寂后,萧岑突然出声唤冯保,冯保静静走入殿内,关好殿门后,躬身立在他面前。
      萧岑淡淡地吩咐道:“冯保,冷宫的吴氏不能留了。”
      冯保躬身应唯后,快速退了出去。
      太医令顿觉自己身上的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汗湿重衣,他心中清楚,如果自己将今日之事透露半句,又或是以后再存些小心思明哲保身,自己的下场就会和吴氏一样。
      萧岑又问道:“若是照你所说,皇后还服用其他避子之药,为何你平日请脉时没有察觉?”
      太医令抬手擦了擦头上的汗,回禀道:“陛下,并非所有避子药都能通过请脉诊出,据臣所知,有些避子药方可制成熏香,便有避子之效,又对妇人身体无丝毫影响,诊脉根本无法察觉。”
      “熏香?”萧岑自言自语道,他又瞟了眼太医令已经僵直的身影,说道:“你退下吧,卿要记住,天下不乏医术高明之人,但能任太医令之职的必是朕的心腹之人,只要忠心不二,恪尽职守,无论出了什么事,朕必不会殃及无辜。可若是因为一己私心,蒙蔽圣听,你就只能让贤了。”
      太医令已是吓得腿软脚麻,连忙叩首道:“臣谨记,臣谨记。”边说边挣扎着起身,趔趄着退出殿外。
      萧岑疲惫地靠在高枕上,默默思索着太医令方才的话。
      如此看来,他的皇后必然是背着所有人,私下用了避子药。应该不是口服之药,入口之物避不开老尚宫。即便是可以偷偷服用的药丸,也逃不开暗卫的耳目。
      这避子药必定是可以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栖梧殿,作为皇后常用之物,不会让任何人生疑,看来应改就是熏香了。
      萧岑回忆起自己在栖梧殿时,总能嗅到皇后身上特有的馨香,当时他还以为是沐宁姝的体香,或者是其他香料。现在想来那香气颇为独特,不似产自中原。
      沐宁姝颇为喜爱这种熏香,总在腰间佩戴香丸,即便是晚上安枕之

第17章 香丸[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