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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宁姝这段时间一直觉得精神不济,自从对外宣称吴昭仪有孕,萧岑几乎夜夜宿在她的栖梧殿。皇帝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自然整夜缠绵,虽然春宵苦短,但在沐宁姝看来萧岑精力旺盛得可怕,每日清晨仍然神清气爽地去早朝。
      只是苦了沐宁姝,整夜的被折腾,白日哈欠连天,身体酸痛,还要强撑着精神处理后宫之事。好不容易得了闲暇可以补眠时,萧岑往往又下朝了,直奔栖梧殿,经常又被他迫着斯闹一番。
      今日早朝后,萧岑照例又回到了栖梧殿。他止住了内侍的通传,悄悄走进沐宁姝的寝殿,发现她在卧榻上沉沉睡去,室内的香炉吐出袅袅芝兰香的香气。
      萧岑自己除了朝服,也上榻躺在沐宁姝身边,侧头看着她沉静的睡颜,心中涌上岁月静好的满足。他已经开始不知不觉的贪恋沐宁姝的陪伴,每日不自觉地回到栖梧殿,仿佛这里是自己的归家之处。
      萧岑自小生长在皇宫,从未感受到天伦之乐,这高墙之内似乎只有永无止境的算计、阴谋、生死之斗,只因这至高无上的权利,亲情都变得淡漠,皇家之人都成了困兽和棋子,步步如履薄冰地活着。即便成了最后的赢家,亦不敢再相信任何人,只能成为形单影只的孤家寡人。
      沐宁姝,这个萧岑为了制衡各方而娶的妻子,本以为只会和她成为相敬如宾的帝后,结果却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她聪慧过人,萧岑的心思似乎瞒不过她的眼睛。她不动声色的支持着自己,却又进退有度,绝不碰触帝王的底线。她在心性和政局上的明达成熟,让萧岑极为放心。
      有沐宁姝陪在身边的时候,萧岑的身心似乎能够完全的放松,亦能卸下帝王习惯性的防备,心底深处感到前所未有的慰藉踏实。
      他一瞬不瞬地凝视似乎惊扰了沐宁姝的浅眠,沐宁姝动动眼皮终于醒了过来,她看到身边的萧岑,害怕他又要胡闹,连忙起身。刚撑起上半身,突然觉得一阵强烈的头晕目眩,人又跌回了床榻上。
      萧岑心中大惊,连忙俯身抱住她:“皇后,怎么了?”
      沐宁姝脸色苍白,心中自付应该是连天的日夜操劳,再加上自己一直所用的避子香丸的药效,导致了晕眩,应无大碍。她神思虚弱地说道:“这几日接连侍寝,臣妾一直没有睡好,所以刚刚起身猛了,觉得有些头晕。”
      萧岑嘴角上翘,笑道:“皇后白天好好休息,那些后宫事务就交给尚宫处置,你放心,朕给你的这位尚宫定会把琐事处理妥帖。”
      沐宁姝蹙眉道:“臣妾实在不比陛下龙马精神,况且陛下长久呆在臣妾宫中,恐引吴昭仪生疑。陛下今晚不如去后宫其他御嫔处坐坐,雨露均沾,后宫方能一团和气。”
      萧岑从沐宁姝的话中找不出一丝错处,但不知为何,却颇觉刺耳,心中隐隐的不舒服,便更加用力的搂住沐宁姝:“皇后放心,吴昭仪忙着安胎,哪里有时间疑神疑鬼。皇后既然身子乏力,今晚朕就不碰你,陪着你早早安歇如何?”
      沐宁姝知道赶不走萧岑,只得作罢,只是不知他为何非要呆在自己身边,难道是为了稳住沐家,还是徒自己一时新鲜?沐宁姝更想清清静静的一个人过日子。
      就这样,萧岑搂着沐宁姝又闭目养了一会儿神,帝后二人方起身。栖梧殿的内侍这段时间早已见怪不怪了,还殷勤地问帝后是否沐浴。沐宁姝顿觉自己的名声就这样被萧岑败坏了,萧岑却心情颇好,还夸那名内侍伺候得周全。
      —
      又过了半月有余,后宫和朝堂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暗涌。先是吴昭仪以家里人伺候周全为名,招了四名妙龄女子进宫,做她的贴身宫女,这四名女子的外貌让人一看就联想到扬州瘦马。
      萧岑一旦去承欢殿看望吴昭仪,吴昭仪就招这四名女子伺候,端茶倒水,揉肩捏背,好不殷勤。这行事露骨的劲头,就差没把这四名宫女直接送到龙榻上了。后宫众人皆议论纷纷,私下言道吴昭仪这是要把三宫六院变成烟花腌?之地了。
      而吴父在宫外也没闲着,因无闲田可买,便勾结其他豪门,威逼远郊村落的村民,干出强买强卖土地的恶事。据内卫所暗探回报,吴父强占村民土地后,夺了地契,不过丢些破烂的红绡布条,便充作买地的银资。吴父倒是很会做人,与联手的豪绅共分强占的土地,以致官官相护,百姓上告无门,敢怒不敢言。
      萧岑吩咐暗卫暗中安置失地的百姓,待吴父拖下水的人再多一些,再一并收网。
      这日萧岑又去承欢殿做戏,殿内吴昭仪故意挺着腰,娇嗔地对萧岑撒娇道:“臣妾因要安胎,不便侍奉陛下,陛下身边也没有可心的人伺候,陛下看臣妾从家中带来的这四个,可有喜欢的。她们都是吴家的家生子,性情稳重,有她们伺候陛下,臣妾也能放心。”
      萧岑心中暗笑道:这才几日就绷不住了,终于自荐枕席了,况且吴家在

第11章 轻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