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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青云了。”
      周宝林颇为不忿:“如今要叫吴昭仪了,她也算不上国色天香,真不知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把陛下迷得神魂颠倒,如今母凭子贵,眼里是容不下别人了。见了咱们也是高高在上,当初都是一起进宫的,谁还不知道谁呀!”
      赵采女道:“可不是,别看她现在张狂,往后的事谁也说不准。前一阵子陛下虽然专宠于她,但每逢十五十六还不是到皇后宫中留宿。毕竟皇后的靠山是天下第一节度使的沐家,整个河西都是沐家的,她吴家才有几亩薄田?”
      周宝林附和道:“她把宝全都压在自己肚子里,可是别忘了,她能生,后宫其他女人也能生。皇后的孩子可才是最尊贵的嫡子。”
      在假山外偷听的吴昭仪满脸阴云,她身边的大宫女春琴忙要上前呵斥石洞里的二人,却被她恶狠狠地眼风止住。吴昭仪一反往日跋扈的做派,没有惊动旁人,悄悄返回了承欢殿。
      回到寝殿,吴昭仪一脸怒容靠在高枕上,殿内侍候的宫人无不战战兢兢,就怕吴昭仪拿自己泄愤。大宫女春琴连忙屏退了左右,给吴昭仪端上一杯参茶,小心翼翼地劝道:“昭仪千万别跟那些小人置气,您现在怀着皇子,当心气伤了身子。”
      吴昭仪呷了一口参茶,脸色好看了一些,缓缓说道:“我倒不是因为生气,只是刚才那两个贱人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吴家根基浅薄而皇后家族势大,的确是我的一块心病。”
      春琴道:“昭仪如今是陛下心尖上的人,咱们家大人也被加封为正三品金紫光禄大夫,有权有势,又何愁金银土地。至于皇后吗,恐怕还要徐徐图之。”
      吴昭仪忧心忡忡道:“我只怕这段时间,皇后固宠,也怀上身孕。”
      春琴低声说道:“皇后可以固宠,别人也能分宠。”
      吴昭仪琢磨着春琴的话,冷冷一笑:“你说的是,只要不是皇后得宠就一切好说。”
      —
      翌日,吴母进宫探望吴昭仪,装扮气派已与昔日不同,头戴七树花钗,身着三品命妇礼服,摇摇地走进承欢殿。吴母一见吴昭仪,立刻笑得嘴都合不拢,双手一拍大腿:“我的儿,咱家可算是熬出头了,这都亏了我儿肚子争气呀。”说完,就要用手去摸吴昭仪的肚子。吴昭仪面露嫌弃的侧身避开:“阿娘,还没满月不能摸。”
      吴母忙道:“是是,老话说三月前摸肚子不吉利,瞧我高兴的,把这都忘了。”
      吴昭仪撇撇嘴:“阿娘,你如今是郡夫人了,该庄重些,别老是一惊一乍的。”
      吴母忙端着架势坐下。
      吴昭仪接着说道:“我如今虽怀了陛下的第一个孩子,但咱家出身乡野,根基浅薄,还要趁现在广置田地,毕竟有了地才算是有了长久富贵,你看这些高门士族,哪个不是良田千顷。”
      她吃了口燕窝,又说道:“阿娘,回去后,一定转告阿爹,现在高兴还太早了,千万提早置些好地,以后庄子多了,即便陛下不再专宠于我,吴家也能有个依靠。”
      吴母道:“我儿说的是,这买地的事你阿爹也寻思过,只是前几日你阿爹说大户人家都把好地吞得差不多了,只怕是没有闲田呀。”
      吴昭仪冷笑道:“别人吞得,我吴家难道就吞不得,别忘了咱家现在也是皇亲国戚了。”
      吴母点点头:“就是,这皇长子的外祖家,别人还敢说什么。置地的事情,我回去就和你阿爹商议。”
      吴昭仪蹙眉叹道:“如今还有一件事,我现在怀着身孕,不能侍寝,陛下又往皇后那里跑得有些勤了。皇后家树大根深,万一她在这个节骨眼也怀上,我肚子里这个也就不招陛下稀罕了。”
      吴母眼光暗沉,压低嗓音说道:“你爹真是和你想到一块儿去了。”
      吴昭仪皱了皱眉:“所以让阿爹在宫外采买些姿色出众的年轻女孩子,精心调教,送进宫来,如能得陛下宠幸,就可分了皇后的宠,这些女子身家性命都攥在吴家手里,定能完全为我所用。”
      吴母连连点头,抬头看了看四下无人,方说道:“这事你阿爹会尽快办好,不过你爹让我转告你,最直接的方法是让皇后无法怀孕。”
      吴昭仪脸色微变:“阿娘是说从皇后身边下手?”
      吴母从袖中掏出一个密封的瓷盒:“你爹让我叮嘱你,后宫争宠,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万不可心慈手软。这是尚好的麝香粉,掺入皇后日常的熏香里,只要指甲盖一点儿,保证皇后无法有孕,就是怀上了也保不住胎。”
      吴昭仪抖着嘴唇想说些什么,最终没有开口,默默接过瓷盒,死死攥在手里。

第10章 盛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