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的身T象徵水伸展
透亮与网若即若离
风声像高叫的弦
积蓄光倾洒在你有折皱的脸上
我沉落
以一生的快乐为代价
燃烧x1尽能飞的音sE
和节奏稳稳挽留目标的河流
这是〈鱼一首诗。某个你昵称为诗狂的男人印在A4发给你的。最近他在深夜举办一怪异、诡密的聚会。就在峨眉这里。你也去了。这首诗便是个绝妙的收获,和陈绮贞的〈鱼〉几乎并列吧,你挺喜欢的。理由很清楚。因为你就是鱼啊。还能有别的吗?你加入(还是要用掉入)这个行业,主要是,主要是你的父母。是的。他们。那对禽兽。你得这麽说。你的好朋友认为你说得太过份。毕竟他们是你的父母。所以?所以呢?你记得你愤慨得好像所有的世间的火焰都集中到你的声音里似的,你低低而无b激烈地咆啸:所以呢?!
那还太客气,对他们。你知道。你完全知道。他们怎麽做的?从你懂事开始,男的,就对你拳打脚踢,nV的呢,则采取漠视的态度。直到男的X侵你以後,那个nV人才拿一双可怕的眼睛瞅你。你这个贱人,她说。你这个贱人,贱人。你难道就应该承受这个W辱?深呼x1,你必须深呼x1。别激动。你的心脏跟肺需要空气,呼x1,呼─x1─呼─x1。nV儿,你是羞耻的nV儿。那个nV的,从来没把你当过nV儿。你只是累赘并已转变成和她抢夺男人的怪胎。一个欢愉以後的副产品。而这难道该怪罪於你?
你读着〈鱼虹影冷冽、极端cH0U象的字词,能够深入抚慰你。你读中文系,不就为了字而来?从小你对字,各种字的形状还有意义充满兴趣。你读吴姊姊讲历史故事套书,你读福尔摩斯,你读各种传奇故事,你读张曼娟,你读古龙,你读朱天心,你读七等生,读卡尔维诺,读米兰昆德拉,你读,你读。读字,读字里面深刻泅泳的什麽。字里的水,叫喊,和光。你读,犹如要在内在结构里酿制一种空前绝後的毒。你痴迷而近乎着魔。欢悦的无上的着魔。
你又一夜未眠。整夜。到了早上。现在,几点呢?你的眼睛带着脑袋正在往某个稍微带点晕眩感的地方沉下去的乱迷。即使如此,你仍然具备一定程度的辨识。你看到墙上挂着的那只钟。十点了啊…
伸个长长的好像不会有尽头的懒腰。你用力拉展双臂。看来淤积了不少W泥之类的东西呢你的身T。这段时间你都在读诗。只读诗。夏宇,零雨,阿翁,虹影,顾城,罗智成,骆以军,尹丽川,艾蜜莉狄金生,辛波丝卡,阿赫玛托娃,鸿鸿,北岛,商禽,艾略特,韩波,波特莱尔,………灵魂差不多远离躯壳有半公尺左右吧你好玩的这样想着。你悬浮在自己的後面。
饥饿在很远的地方,还没踅回来。眼神未与眼睛产生连结。听与耳朵的关系崩裂。嘴舌只是无有深浅的事物。你飘在自己的後面。或者,你会说:你把R0UT留在一玻璃柜内。而你在玻璃以外睨看自身。这样你就b近所谓至喜吗?彷佛身处洞x。你是黑暗里的动物。即使现在是城市正炎热的时分。到处都有SaO动。但你如此深刻的与黑暗融合。你甚至是用黑暗生活,用黑暗思索着的。你是峨眉。是的。你会成为峨眉的。
峨眉帮有两种分类。一是将狭义的鱼,亦即援交妹,扩大为各种卖身的nV人,无论是援交、站壁、半套、应召nV郎都好,全都称之为鱼。另一种是峨眉。你一直想变成峨眉。你渴望进入那个神秘的核心。到底那是怎麽样的一种风景呢?峨眉帮究竟拿什麽跟这里的黑、白道交涉?一个纯粹由nV人的帮派,可能吗?卖身者的阵营如何能抵御暴力的侵袭?如何可能?
你抚m0着你饲养的那条狗你读了一夜的诗以後,口乾舌躁。你要狗去拿杯水来。他照办。你把500CC一下子痛快的喝完。狗汪汪…的叫。怎麽样?你瞪他。狗指着杯子。你知道他的意思。喝得太快。所以呢?你踹了他一脚。狗从床上滚下去。没多久他又爬上来。你说你想吃培根J蛋堡。狗汪了一声。他跳下床,四脚前进到门边,回头看你。你摆手。他站起来,变cHeNrEn,拉开门,走出去。
你记得在卡夫卡那篇小说里最後被无端处Si的主人翁心中想着自己像狗一样。像狗。你养的这一头,根本不用像是。他原来就是狗。你在路上捡来的没有的废物。你记得第一次看到他是半年前。他喝得烂醉,不晓得怎麽Ga0的就睡在你居住地的外头的巷子。你经过时,他无意识地扯住你,满嘴胡言乱语。你用力朝他的脸部蹬了一脚,紮紮实实的。他的鼻梁简直像是琉璃,一下子就碎裂。你不觉得有责任。但捂住鼻子的他,突然像狗一样哀嚎起来,呜呜个没完。你想着是狗耶,有人的形状的狗欸。然後你成为他的饲主。就这样。
你愿意让他
ⅩⅠ:爱丽丝,10点[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