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实为昏礼。
自古嫁娶之礼都于黄昏举行,谨慎而郑重,立明夫夫之义,使之上下各安其位,是谓嘉礼。
摆宴席于堂下,迎亲友于门外,接新夫于长轿。
昏礼宜昏,于昏矣,农家苦灯烛之费,送迎以旦昼。
古时礼教中的婚礼应该在黄昏时举行,然而当黄昏时,灯油蜡烛的花费对于农家人来说太过大了,送嫁迎娶便只能安排在白天。
可在故怀杏心里,他的夫君是万万怠慢不得的,而且他也有钱,不必为那一点灯火费而委屈沈清未。因此,他们自然还依着原本的礼教,昏礼于黄昏进行。
然而此处只有竹篱小院,他们二人既无高堂也无亲友,实在还是委屈了他的师父。
故怀杏越想越觉得难过,总觉得还是亏欠,明明成亲那么重要的事,他竟连花轿也没让师父坐上。
“又怎么了?”沈清未看他哭丧着脸,顺手捏了一下。
故怀杏顺势将脑袋倚在他手掌上,轻轻蹭着,“阿杏想抱抱师父。”
沈清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这会子抱什么?衣裳还没换完呢。
故怀杏此时只穿到中衣,两件外袍还在一旁挂着。中衣是暗红色的,带着繁复的暗纹,竟能将人衬出几分端方来。
他就这么将脑袋倚在沈清未手上,撒娇般的眨了几下眼,愈发像个孩子,就那身繁复的衣裳也压不住他浑身上下可怜的气质。
沈清未此时也才换上新的里衣,远比他慢了许多,但看着对方那副样子,还是点头。
“抱吧。”
毕竟时间还早,抱一下没什么的。
故怀杏却没立即抱上去,而是盯着他看,轻轻道:“师父今天真好说话。”
还很温柔。
沈清未耳根一烧,飞快地背过身去,扯过锦盒里的自己的中衣往身上套,“不抱就让开。”
明明是自己求来的,反倒说他好说话?他哪里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故怀杏这些年也算摸出规律来了,沈清未日常生气的点有些奇怪,却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就像那种明明很喜欢可口胡萝卜的小兔子,却偏偏要拒绝,非说自己可以吃肉,很凶残,可他明明就只是一只白白软软的小兔子啊……
这可能这就是身为师父的骄傲吧。
为了认错,故怀杏立马抱住他,可怜兮兮的求饶,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
他知道师父喜欢这样。
而且这样也的确有效。
然而他抱着抱着,手就不老实的开始扯沈清未刚穿上的中衣,“师父师父,你好几日都没碰我了……”
一样的颜色,一样的款式,偏偏沈清未穿起来更明艳一些。
或许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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