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玉嶂山的前一晚,距离中秋只有三日,月亮也渐渐趋近于圆了。
故怀杏耍赖般的抱着沈清未不撒手,说自己不想去。
“说要成亲的是你,说不想去的也是你,你到底想如何?”沈清未蹙眉道。
故怀杏只是蹭他,他跪在地上,环着他的腰将脑袋搭在他的腿上。
当真如同稚童一般。
他的不安很明显。
沈清未垂下眸子,抬手轻轻抚着他的墨发。
这小崽子难得不那么闹腾。
玉嶂山难道有什么洪水猛兽吗?既然不想去为什么又要去?
“师父还记得那张请柬吗?徒儿已经送出去了。”
沈清未“嗯”了一声。
故怀杏继续说:“到时他也会来,可我后悔了,徒儿不想让师父见他。”
“那是何人?”沈清未道。
因为故怀杏一直卖着关子,他也猜不到。
故怀杏猛的抬起头,“师父不要管他,师父不许管他!”
他紧紧盯着沈清未那双清澈的眼,试图从中发现一丝不对的苗头。
然而什么都没有。
沈清未被他吓了一跳,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人一个呆一个怕,就这么默默无语的对视着。
渐渐的,故怀杏眼中生出泪来,一点一滴汇聚在眼下,将本就能使人生出几分好感的长相,凭空生出几分可怜的味道来。
沈清未一向见不得他这幅样子,在这幅近距离面对面的情况下更甚,登时就慌了神。
他之前不是没试着哄过,但效果并不见好,大抵是他平时就很凶的原因,后来他也就不哄了……那现在,是继续放任这小崽子哭着?
可是故怀杏跪在他腿边哭,怎么着都觉得是他欺负的人。
沈清未十分无奈,一阵思想斗争之后,他把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故怀杏乖巧地站着。
沈清未仰头问他,“为师只是问问是谁罢了,既没见过他,也没听过他,为师如何去管他?你应当明白这个道理,为什么还哭?”
他的话明显多了起来,因为这次他打算跟故怀杏讲道理。
可平时就不是多话的人,这样乍一说那么多话,显得冰冷又僵硬,沈清未自己听着都皱了皱眉头。
又是这样凶,会不会吓到这小崽子,适得其反?
故怀杏好不委屈的撇嘴,“可是等师父见到他后就不是这样了……”
“那你能不能和为师说说他是谁?”
“……”
啊……被拒绝了。
沈清未皱起眉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随后把人揽进怀里。
“你应当开心些,过几日就要成亲了,为师……会好好待你的。”
闻言故怀杏眼中蓄起的泪终于掉了下来,他在沈清未怀里蹭了蹭,随后退开身子,手中凭空出现一个皮质的锁扣,类似颈环的那种。
“师父……”故怀杏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将手里的东西往前递了递,“可是徒儿还是怕,成亲的时候您……能不能戴上这个。”
沈清未自打他一拿出来拿东西时,就开始往后缩了,动作小小的,并不明显,还是让眼前的人发觉了。
故怀杏目光黯然,眼中的泪珠儿又簌簌的掉了下来。
“这东西绝不是欺辱师父,只是到玉嶂山一路上那么多生人,徒儿实在害怕……就戴几日,拜完堂就取下来,徒儿保证这是最后一
徒弟又又又哭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