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不能说有，也不敢说没有，只能哄道：“现在很晚了，师父不能再喝了，还是回去睡觉吧。”
他说这话时，那张脸红了个通透。
沈清未把手贴到他脸上，贴了一会儿就伸手捏了捏，随后道：“烫。”
“对不起师父，是徒儿不好。”故怀杏立刻认错，把他的手拿了下来，轻轻握在手里。
沈清未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表情凶，声音也冷，可是好乖啊……
等到脸上的温度消了下去，故怀杏才敢抬眼和沈清未对视，他轻声道：“师父知道我是谁吗？”
“是阿杏。”
“那师父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是青蛇。”
“……”
某种程度来说，这一问一答进行的很顺利。
故怀杏让他分开腿坐在自己身上，两人面对面，这是一个十分适合交流的姿势。
他盯着沈清未的眼，鼓起勇气问道：“师父觉得阿杏怎么样？”
沈清未摇头，“阿杏不好。”
这一句话瞬间让故怀杏呆愣在那，如遭雷击。
他明明一早就知道师父是这么看他的，可是真正听到之后还是……
他合该是个卑劣的人。
故怀杏半晌没动，沈清未继续道：“他杀了很多人，做了很多坏事，很凶。”
“阿杏还捆着我，不给我出去。”
“他经常骗我……”
故怀杏捂住他的嘴，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落着，他埋首在沈清未怀里，不敢看他，“师父别说了。”
“师父，别说话了……”
阿杏知道错了。
是阿杏混蛋。
是阿杏配不上你……
他哽咽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身子微微颤抖。
沈清未仍然是那副冷冷的表情，把他的脑袋从自己怀里推开，力气不小。
故怀杏不敢反抗，由着他推自己。
沈清未盯着他红红的眼眶看了一会儿，又道：“他骗我，骗得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好孩子……可是他特别坏，坏到骨子里了。”
故怀杏默默的听着，泪水模糊了视线，他看不清眼前的人，只能哑着嗓音附和着沈清未，“……对，他是坏，坏到骨子里了……他的心都是黑的……”
沈清未：“……可我怎么会喜欢他呢？”
什、什么？！
这句话恍若让故怀杏定格了一般。
耳边轰隆作响，他听不清，或者说是他不敢听清。
他抬起胳膊，发了狠的揩去脸上的泪水，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人，“刚刚师父说了什么？”
故怀杏极力放轻了声音，唯恐吓到某个醉酒的小蛇。
他把手贴在他的手上，他让他坐在自己的身上，努力感受着他的温度，努力感受着他的重量，用力感知他的存在。
他知道沈清未是真的，沈清未是真实存在的，可是刚刚那句话……他不敢确定。
喜欢他？师父怎么会喜欢他呢……是他听错了？
“师父再说一次？”故怀杏乞求道。
万一是真的呢？
万一师父真的……
蛇口夺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