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那只猫活过来了,带着江安在外头整日整日的使劲计谋想要见你!!
故怀杏不敢说,故怀杏不能说。
他怕说出来之后他的好师父会更加想着外头!念着外头!
故怀杏胸口剧烈起伏,他极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敛住怒容,他不想吓到沈清未。
可如今那双漆黑的眼却如冰刀一般,细细密密刮磨着沈清未的皮肉,又痛又痒,痛入心肺,痒入骨里。
“我……”
对上那双眼,沈清未说不出话,慌忙的避开了视线。
他退了几步,之后便是静静的呆站着。
两人之间又是沉默。
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故怀杏抬步离去。
甫一出殿门,故怀杏一坛半开的清荷。
水坛倒地碎裂,花倒水散,潭底的淤泥瞬间倾盖住娇嫩如白玉的荷瓣。
像这样的水坛,殿外还有许多个,整整齐齐的排列着。
这本是他为过几日拜堂准备的。
故怀杏盯着那碎裂的水坛看了一会儿,越发觉得那几朵白嫩的荷花像自己师父,清润洁白,被他这?g脏污恶心的淤泥掩盖的严严实实!
但他就是要拘着他,让他老老实实待在这一个小坛子里。
抱着他的根,压着他的命!
让师父只开给他故怀杏一个人看。
——
经此一事,两人原本回升的温情又被消磨掉了些许。
故怀杏阴郁、暴躁,沈清未是切切实实体会到了的。
职教那天晚上故怀杏没有回来,沈清未孤坐在榻角守到凌晨。
直到意识越来越模糊,思维越来越混沌。
他碰了碰自己的脸,很烫。
今年发病的次数会不会太多了些?他想。
然后他赤着脚磕磕绊绊的爬下了榻。
精巧的银镯微微晃动。
沈清未有些迈不动步子。
直到临近房门口,他停住了。
走不远了。
他回头看了看脚踝这只虽然小巧,却足有千斤的银镯,迷迷糊糊的就地坐了下来。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迫切的想要去泡泡冷水,他知道这无尘殿里的浴房在哪,可被法器束着,他过不去。
以往都是故怀杏带着他去的。
身子又软又烫,沈清未脱力地趴到地上,通过房门的缝隙,意识迷离的盯着紧绷的殿门。
阿杏怎么还没回来?
会不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强烈的热.浪一阵一阵袭来,随后他彻底合上了眼。
——
第二日清晨故怀杏回到无尘殿,顾不得身上的伤,也顾不得去洗漱,第一时间就往沈清未房里去。
他昨日被那群和尚绊住了脚,又被花绊雪使诈割了一扇,要不然早就回来了。
那么久了师父也该想他了吧?
故怀杏满怀期待,整理好表情,尽量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高兴。
然而当他推开半掩的门,见到的却是空荡荡的房间。
故怀杏推门的手僵住,巨大的恐慌发了疯般的在心口炸开,一寸一寸从内而外将他淹没。
师父呢?
师父弄丢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