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皇后刚刚一通劈头盖脸的怒骂让晚诚帝打击不小,不仅咳了血,这会又陷入昏迷之中。太医又换了一批,继续开着药方,煎药熬药忙碌不停。
倒也不是因为被骂就气成这样。晚诚帝更多的怒火来源于气他自己。
他一直用借刀杀人的手段来遮掩安慰自己肮脏的内心。以前没人敢拆穿他,他便一直自我欺骗,继续着他自以为是的拙劣把戏。
后来,肖元皇后拆穿了他。撕开这层伪装,展露了他长达五十多年虚弱又不堪的肮脏兽心。
再后来,他的两位儿子利用了他卑劣的心理,默契地同时起兵谋反,顺手把他这个做老子的给毒死了。
可谓是,用火**。
折腾了大半日,沈禾的身子也扛不住了。她偎在钟离越怀中,慵懒地打了个哈气。
钟离越也不再多留,将龙阳殿交给陈然看守,向他交代几件事后,便和沈禾回了南阳宫。
沐浴换好寝衣后,沈禾慵懒地躺在床上,景然在外殿禀告雪妃已死的消息。
无论怎么说,雪妃害死了肖元皇后的孩子。她本该死。
沈禾又打了个哈气,望着向自己走来的钟离越,语气带着几分倦意:“太子哥哥明日要去哪?”
“去弄诏书。”钟离越伸手揽在她的前腹,将人带入怀中,腹背相贴。他也终于能如愿摸着她柔软滑嫩的小腹。
他突然想起今夜肖元皇后的古怪神色。他可不是日日盼着子嗣盼魔怔了,他只是单纯觉得沈禾的小腹柔软温热,手感舒服罢了。
他懒得和肖元皇后解释。可沈禾会不会以为他很想要个孩子?
这般想着,他抬起头看她反应,想着解释一下。
沈禾早已沉沉睡下,面向墙壁攥不到他的衣襟,她便紧握着他的手指。
她总有办法将他牢牢攥在身边。
钟离越觉得好笑,便低声笑笑。
她性子大大咧咧,怎么可能会如此敏感。
如此,是他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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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日,沈禾出奇地醒的比钟离越还要早。
沈禾想要起身时,却发现抚在前腹的那只手将她牢牢禁锢在他怀中。刚刚睡醒,入冬的寒气让身子不由想往被里缩。她轻手轻脚地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又向后往钟离越的怀中挪了挪。
身体腹背相触,严丝合缝地拥在一起。沈禾地有意无意地轻微挪动,自然会碰到钟离越最敏感的地方。
钟离越皱了皱眉,用了几分力道捏了下她的腰侧,声音里带着没有睡醒的倦意低哑:“别乱动。”
沈禾转过身,仰起小脸望着钟离越。他微蹙着眉,鸦羽似的睫毛垂下,阖目并未看她。
她伸出手,轻拨着他的长睫,显然未将他的警告放在眼里。
“若是再动,太子哥哥就把你的手剁了。”钟离越仍闭着眼,脸上并未有任何表情,甚至也未出手阻拦她的撩拨。
视线昏暗,可触觉却异常清晰。他很清楚地感觉到抚在脸上的手微微一颤,又收了回去。
沈禾微蹙着眉,有些不满道:“太子哥哥怎么能说这话?”
钟离越诧异地睁开了眼,后知后觉她已经忘了那晚上的记忆。他虽险些被反噬,可那晚记忆仍存于脑海。可她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还想吓唬吓唬她呢。<
第112章:宫变(6)[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