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算合理,接着问青竹,“是何人胁迫于你?”
青竹犹豫了一下,艰难的道:“守中。”
这个答案实在出人意料。
煞神甲也有点惊讶:“是你的徒弟守中?那个同样身受重伤,现在在周太尉府上的守中?”
随即想了起来,问禁卫:“守中呢?将守中带进来。”
禁卫脸色扭曲了一下。
“末将无能,让他跑了。”
“什么?”又是几重奏。
周恪大声道:“跑了?你在胡说什么?他一个爬都爬不起来的人你们都拦不住?还能让他跑了?”
禁卫道:“末将也以为此人受了重伤,行动不便,还为他备了辆车,谁知道,此人竟是一个轻功高手,就在宫门口下车时,此人两步跳上了旁边的屋顶,转眼就失去了踪影,而且。”
他偷看了一眼周恪,“末将以为,此人并未受伤。”
周恪怒道:“你什么意思?”
煞神甲皱眉拦住了周恪,继续问青竹:“你说守中胁迫你?他不是你徒弟吗?”
青竹道:“不……他不是守中。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杀了守中混进来的。最初是他引荐了商四公子给我,说有办法让太清观上达天听,我……我一时贪慕虚荣。”
“后来有一天,他突然来找我,说……”
青竹讲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故事,深受信任的徒弟替师父铺了一条通天之路,师父欣喜若狂的踏了上去。
可等到师父站到塔顶的时候,才发现徒弟早就换了人,假冒者早就抽走了下来的梯子。
磨刀霍霍的猎人狞笑着看着师父掉进他们的陷阱。然后逼迫走投无路的师父将剧毒掺进进上的丹药中。
那么,余下的问题是。
“他们拿什么胁迫的你?”
青竹低声说:“我的……儿子。”
守一霍然抬头。
青竹已经看向了他:“孩子,我、我对不起你娘,你恨我是应该的……”
他挣扎着跪下行礼,嘴角渗出了血:“陛下……守一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他只是受人蒙蔽,求陛下放过他……我愿意以死谢罪……咳……”
太阳渐高,禁卫值日的偏房,商智坐在桌边,边上点了两个暖炉,浑身上下的衣服都已经换过,一只手捧着一杯热茶,另一只手拿着一枚白玉棋子,半低着眼睛看着眼前。
他面前的桌上摆着一张乌木棋桌,棋局之上,白子明显已经成合围之势,黑子被迫退居一耦。
如果有认识的人见到此刻的商智,一定十分震惊,此人眼神冷静,神色漠然,只是嘴角微微露着一点讥讽的弧度。
和之前在殿中疯疯癫癫愚不可及的样子判若两人。
一个禁卫悄悄推开门走了进来。
禁卫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四周一个人都没有,便走到商智边上垂手而立,低声道:“青竹死了。”
商智懒懒的笑了一下,手中的白子落在棋盘上,彻底封住了黑子的出路。
“这点把戏,也想扳倒我们家老爷子。”
“未免太看不起人了。”
“可笑周恪,平白被人当了枪还帮人数钱”
他嘴角讽刺的弧度变大,不知道是在嘲讽周恪还是在嘲讽自己。
这表情一闪而逝。
“不过”
商智又拿起一枚黑子落下,棋盘上,局面瞬间翻转。
“不急”
“这出戏才刚刚开始”
一片混乱的金殿上,又有一人越众而出。
第14章 反目成仇的父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