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杉同情的看了一眼短短半日世界观粉碎性骨折无数次的少年天子。
相信经过今日的历练,他处变不惊的能力定能再上一个台阶。
活宝商智谢了一声,从地上艰难的起来,还不忘问:“陛下,您召臣来,是有什么事吗?爹,你瞪我干嘛?”
商陆还没说话,裱糊匠乙又从边上冒了出来,对商智道:“贤侄啊,你看你这衣服,你的官服呢?身为人臣,陛下面前岂可失礼?”
商智看了看体型非常熟悉的裱糊匠乙,嘟囔道:“梅伯伯,我还睡着呢,禁卫冲进来就叫我立刻走,不准耽误,我都不知怎么就到这儿了,哪还有时间换衣服。”
原来裱糊匠乙是商智的顶顶头上司礼部尚书,姓梅,名投瑙。
煞神甲寒声道:“商智,今日陛下召你来,是为了查问你与太清观青竹道人勾结谋害先帝一案!你有什么要说的?”
商智大惊失色:“先帝是被人谋害的???”
随即意识到了另一个关键词,“不对!这关我什么事?我没有勾结青竹道人啊?”
裱糊匠乙忙说:“贤侄啊,你别慌,卜贤弟也没说你有嫌疑,这不是问问嘛!”
“梅伯伯,你看他……”
商陆张口打断了念经的裱糊匠乙和丢人现眼的儿子,咬着牙说:“卜少卿,周太尉,他什么德行你们也看到了,商某若真与青竹图谋不轨,会让这么一个废物去担此重任吗!”
商智十分不满:“爹,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就废物了……”
后面几个字的音量在看清商陆锅底一样的脸色的时候越来越低。
煞神甲和周恪都没吱声。
但是蒋杉看他俩的神情,估计,不论是立场不明,似乎只对抽丝剥茧查案感兴趣的煞神甲,还是已经撕破脸首告商陆的周恪,都挺同意商陆这句质疑的。
商四公子的大名蒋杉从前也有所耳闻。
广德长公主在闲谈时曾经说起过,“商家的五个儿子,名字取得真是好,商仁不知仁、商义不知义、商礼不知礼、商智不知智、商信不知信”
商智和他出身农家、靠科举入仕、摸爬滚打多年成功跻身内阁的亲爹,自幼苦读、颇有才名的兄长都不同。
从小就是京中著名的“榆木少爷”,五岁开蒙,十八岁还没读完四书,多年来接连气走了八个当世大儒。
将近而立之年,仍然连秀才的边都摸不到。
家里只得死了让他走科举出身的心,勉强花钱在礼部捐了一个六品闲职,靠老爹的权势苟到现在。
但商智这人毫无上进之心,从头到尾没去应过一天卯,终日跟一群狐朋狗友流连于花街柳市,吃喝嫖赌占了三个,见了花娘比爹妈都亲。
数年下来,连礼部大门朝哪儿开都不清楚,倒是雷打不动的隔几天就给京中百姓增添新鲜的佐酒笑料,在京城的纨绔圈里也是一等一的废物。
若不是因为现在是国丧,禁一切歌舞宴饮,商四公子只能挥泪暂别他心爱的娱乐活动,老实蹲在家里。
禁卫要想找他,只怕得把平康坊的十六个巷子全翻一遍才成。
不过显然,在家里也没耽误他寻欢作乐。
第12章 我会让这废物去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