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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到的信封都交给侯喜汇,给式轻组的同志们发补贴
      有了高额的补贴,越发激起了式轻组同志们的工作热情
      侯喜汇也尝到了甜头,赶在学习班训练之前,找到陈梓林说:
      “主任,我觉得式轻组可以再扩大,五个组根本应对不过来啊”
      陈梓林不动声色地问:“老侯,你觉得要增加几个组?”
      侯喜汇看了看陈梓林脸色,笑道:“按照厂里近万人规模,再添十组二十组都会忙不过来的。
      不如稳步增加,这次增加五个组,怎么样?”
      陈梓林思忖半晌,看形势是规模越大越好,
      越能体现轧钢厂的重视,也越能保护杨运齐的周全
      便点头说:“我很支持你的想法,但新增人员,
      必须是学习班出来的优秀学员,五组就是十五人,我给你个名单,你去考察。”
      说罢翻出几期的学员名册,很快挑选了十五人
      侯喜汇接过名单看了看,基本都是21、2岁的年轻人,
      全部是团员,还有几个团干部,学历都是高中初中,而且已车间工人为主,
      三个女同志则都是团支部书记,想来应该是思想觉悟较高、对形势很拥护的进步工人。
      侯喜汇没有异议,他知道年轻人是很容易鼓动的,
      而且比较中心组织,便说:“主任,那我就立即去考察了。”
      陈梓林则给马永去了个电话,说明式轻组扩编的原委,
      马永个人表示支持,但还是想跟厂长具体汇报。
      陈梓林就没再关心式轻组了,他的心思,主要还是在这批新学员身上
      一下子学习班有了两百学员,其中八十五名年纪较轻的专家技术骨干,
      大部分是机关技术部门的,二十来个各车间的,学历高的有研究生,
      大学本科、专科占了一半,其余的都是专业中专学历,妥妥的知识分子。
      开班一星期,主要都在进行军训,
      知识分子忙于研究,忽略了锻炼,他们个人想法较多,
      军训就是训练他们令行禁止,全身心融入集体中。
      好在时间已经是九月初,白天最高温也就27、8度,比七八月的两个班,军训时舒服多了。
      经过了几次学习班,军训不仅仅是跑步队列训练,增加了单双杠、木马、哑铃等项目,使得军训没那么枯燥。
      但对四体不勤的知识分子,还是很不友好,特别是一站就是半小时的军姿、一走就是半天的队列
      不少人嘀咕有这个时间不如多看几片学术文章、做几个研究实验…
      陈梓林跟马永汇报完毕,外面值班组长就吹响了集合的哨子。
      两百学员整齐地列队完毕,陈梓林宣布训练开始,学习班就已组为单位,
      开始进行跑步,最后在厂办公楼前坪集合。
      陈梓林自己跟在了赵正文那组,这个组全是保卫处的年轻人,在他的带领下,这组人是越跑越快
      毕竟是保卫处的,别的先不说,没个好身板,怎么应对突如其来的事故?
      所以陈梓林加重了对这组学员的体能训练,
      他自己也借此机会一起好好锻炼锻炼
      在规定的半小时里,陈梓林带领的这组要比女学员组多跑两公里。
      等便步走到厂办公楼前坪时,这组人基本上都汗透了军装,相比其他组,要刻苦得多。
      才集训五天,队列都还没走完,接下来就是先练习军姿,
      然后走队列,最后一小时去练习单双杠。
      陈梓林自己则站在所有队列之前,用最标准的军姿做着示范,
      但在知识分子眼里,陈梓林无非就是个大老粗,
      哪怕写了那么多歌曲,都没有文化人的形象。
      很多专家技术骨干都默默忍受着,但总有唱反调的,
      军姿站了不到一刻钟,队列里有个单单瘦瘦带眼镜的人,突然举手:“报告!”
      陈梓林只是眼睛看向那人,军姿没有松动,道:“出列!”
      那人笨拙地跑步出列,来到陈梓林身前两米站住,
      努力想做好立定向左转,但基础不牢,身体有些歪歪扭扭。
      陈梓林说:“有什么事情报告?”
      那人一脸愤懑地说:“报告教官,我觉得军训,是浪费我宝贵的研究学习时间!”
      陈梓林问:“你是什么学历?”
      “报告教官,我是京城钢铁学院大专学历。”
      陈梓林说;“是学历很高的知识分子了。可你知道吗,
      如果没有一幅强健的体魄,在战争年代,你能过雪山草地吗?
      在和平年代,你能在戈壁滩艰苦的环境下研究园子丹吗?
      你能去深山老林参加三献建设吗?”
      那人顿时语塞,过雪山草地很遥远了,但里面不乏学识渊博的科学家、文学家、艺术家….
      可就在⑥四年十月爆炸的第一课园子丹,
      里面就有无数各种科学家啊,戈壁滩环境之恶劣,可想而知。
      他也知道,他沿海工作的大学同学,就已经进入了三献艰苦的建设中,那里什么都没有,
      上到厂长下到工人,只要是能喘气的,都得肩挑手提搬运物资设备…..
      他甚至庆幸自己分配在了京城,他觉得自己在三献建设中熬不下去!
      面对教官如此犀利的言辞,他羞赧地垂下了头,想辩解却没那厚脸皮。
      陈梓林缓和下语气,说:“专家技术骨干确实是我们社会、我们工厂的宝贵财富,
      所以,为了我们的社会主义建设,你们要好好保重身体,
      要健健康康地为祖国为人民做贡献。
      说个发生在我们身边很可惜的例子,安宣办顾浪副主任的爱人,他是京城石油学院的高材生,
      60年主动报名参加了大庆的石油会战,和铁人一起并肩奋战,被评为全国五一劳模,
      可他身体原因,已经牺牲了。他为自己的事业奉献了宝贵的生命,他牺牲时才二十七岁,
      我们应该纪念他缅怀他,可我们多希望他身体棒棒的,继续为祖国为人民奉献三十四十年啊!
      他的离开,我们的石油事业失去了宝贵的科研人员、他的家庭失去了顶梁柱啊,多么令人可惜的事情。
      我锻炼你们,是想为国家保护人才,是想替你们的父母妻儿保护亲人啊!”
      那人是知道顾浪爱人的事迹的,被陈梓林这么大义凛然地说出来,他剩下的只有惭愧和敬佩,
      他猛地抬起头,眼眶湿润地说:“谢谢教官的良苦用心,我明白了您的用意,
      我以后会努力锻炼身体的,谢谢您教官,我申请归队!”深深鞠了一躬。
      陈梓林脸色没有其他表情,威严地道:“归队!”
      “是!”那人脸上充满神圣,气势高昂地答应,
      努力使自己的动作标准,跑步回了队列,笔挺地站立着。
      整个训练场,升腾起了一股强大地的士气,不复以前的散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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