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脸色讪讪的,但还倔强的为自己的养子说话:“那你也不能背着殿下擅自下杀手吧。再说了,你也说钱得来不知道我的身份,他跟殿下有误会解开就好了,轮得到你出手嘛!”
听得出来,语气已经不那么强硬了。
毕竟,都是误会嘛!
韩遇连连称是,然后再次递上茅台酒,庞师傅就接了。
“您看我也重重的受罚了,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咱今天就一笑泯恩仇吧!”
庞师傅看着那只活蹦乱跳的大公鸡,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小骨头,过来抓鸡,炖好了再端上来!”
一个半大的小僵尸应了一声,进来抓走了那只鸡。一个多小时以后,端上来一盆杂菌烧鸡,一碟水煮花生米和一碗凉拌荠菜。
酒过三巡,庞师傅一个人就干掉了两瓶茅台酒。
他满足的打了个酒嗝,醉醺醺的念叨:“真是好酒啊,当年在人界老夫我都没舍得喝几次!”
韩遇只是面颊微微泛红,他再一次给庞师傅满上杯子,“今日不醉不休。”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银丝镜框,“说起来,您当年一手把钱得来带大,您怎么会收一个凡人做徒弟呢?钱得来,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身世?”
韩遇盯着神志已经不太清醒的庞师傅,状似无意的试探。
……
“我的身世到底有什么猫腻?”钱得来也问。
蒋老夫人很诧异这个外孙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自己那些陈年往事。
老太太讲究了一辈子的体面,精心栽培的小女儿当年被人骗财骗色未婚先孕的事情是一辈子都过不去的坎儿,提起来就觉得恼怒。她拧着眉,嗔怪:“你不是知道吗,还提那些事干什么!”
钱得来认真的说:“我都是记事以后听一些闲言碎语拼凑出来的,我妈活着的时候从来不跟我说那些事。”
蒋老夫人脸上有些挂不住,她也知道她当年绝情,大概是伤透了女儿的心,如今落了个无儿无女孤独终老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
“还能是什么,那是个小白脸,除了长得好会哄人一无是处,也不知道你妈怎么就鬼迷了心窍!”
钱得来问:“那还能找到那个人的照片吗,他跟我妈是怎么认识的?”
蒋老夫人吓了一跳:“你该不会是想要寻亲吧?”
“不是。”钱得来连连摆手,他也没法说他想知道自己的身世跟阴阳道有没有关系,只能说:“一个我都没见过的生理学父亲,难道我还要给他养老送终吗!”
他编了个理由,“就是快过年了,想起我妈这辈子被那个男人害惨了,想知道他现在什么下场,过年拜祭我妈告诉她一声给她解解恨!”
提起这个蒋老夫人也来劲了,“那个人不得好死,才能解恨!”
钱得来顺着她说:“对,不得好死!”
蒋老夫人回忆:“那个人是个教人画画的,当年就是在美术班跟你妈认识的。你妈那年才十七八,那个男人比你妈大了七八岁……后来你妈大了肚子,跟那个男人一起跪在我面前让我成全他们。你妈少不更事,我可是一眼就看出那个男人就是看上了咱家的家世。”
钱得来挑眉:“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蒋老夫人白了一眼钱得来,“那个男人知道我不可能同意你妈嫁他,干脆就趁咱们蒋家开公司年会的时候,两个人手拉手当着全公司上上下下那么多人的面,跪下来求我成全他们,他还当场说出你妈已经大了肚子——这黑了心肝的狗男人根本就没给你妈留后路,这是在逼我呐!”
“……”钱得来听懂了,如果自己的亲爹真的顾念他亲妈的话,根本不可能把这件事闹大。别说那是相对保守的九十年代,就算换在今天,十七八岁刚刚读大学的女孩子未婚先孕都要被人嚼舌根,背上一辈子的污点。那个男人只在乎是否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不在乎他妈会因此承受什么样的压力。
如果蒋老夫人是个心疼女儿的丈母娘,就算识破男人的心机,碍于这件事已经宣扬了出去以后女儿难做人,闭眼也就认了这门婚事。可蒋老夫人也是个奇人,她就是能大义灭亲,当场将亲生的小女儿赶出家门。
“……后来呢?”钱得来问。
蒋老夫人说:“后来那个男人看占不到什么便宜,就卷了你妈的钱美其名曰出国留学,实际上就是抛弃你们母子了。我让你舅舅去找你妈,告诉她只要她愿意打掉你,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也送她出国留学避几年风头再回来。”
钱得来知道后来的结果了:“可我妈没同意。”
蒋老夫人哼了一声。
最后蒋老夫人犹豫的说:“……我只知道,那个人姓钱。”
钱得来一愣——那个他生理学上的父亲,居然也姓钱,是巧合还是刻意的?
“……他也姓钱?!”
蒋老夫人诧异:“你不就是随了他的姓?”
钱得来没答话。
他懂事早,自打知道自己亲爹是个混蛋以后很体贴的从来不去追问与那个男人有关的任何消息。他从小就跟着他妈姓蒋,后来是他妈死了他被糟老头子收养才更名换姓。当年糟老头子只说姓钱好,将来财运滚滚来,所以取名字就叫“钱得来”。
钱得来眯眼:好啊,就连他亲爹姓什么都知道,这是打他在娘胎里就已经被阴阳道盯上了!
可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第 166 章 第三十六章、身世(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