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九那个人,在慕柒的印象里就是张狂又桀骜,确实是个不好相与的。
听徐琳这个意思,大概是燕绥之也觉得他是个教育不好的孩子,所以管了这一次以后就不管了。
这些她也不明白,但因为徐琳愿意说,她也就听着。
燕绥之比她们的速度快,早一步回到了京都城。
不过他没回去,而是去了城东的一家名叫“牵绊”的酒吧。
现在是大半天,酒吧里不营业,大门却开着,里面一片狼藉。
段九正给人抓着又叫又跳的谩骂,他骂的对象跟他有五六分的相似,只是鬓发斑白,一看就是他爹。
在他爹的身边,正是他的小姨继母,现在她明着是在劝丈夫,可句句却是火上浇油,段九爹两眼喷火,喊着让人打死他。
而这个事件涉及的另一个主人公——酒吧的老板白滟正远远躲着,手里还抓着一把瓜子。
燕绥之嫌弃的看了她一眼,白滟摆摆手,意思是不关她的事。
燕绥之又狠狠瞪了一眼段九,他吓了一跳,“小叔儿,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你耍威风,挺能呀。”
这话说的不带一丝烟火气,可段九把头耷拉的更低,这真比他爹骂他一百句都管用。
段九爹一边不忿一边讨好燕绥之,“绥之,还是你说话管用,快替我管管这小子。”
燕绥之可不是来给他当枪的,他淡淡的扫过了地上的狼藉,又落在了徐芳容脸上。
徐芳容往后退了退,她也怕燕绥之。
“这是怎么了,抄家呢?”
段九在那边狐假虎威,冲着他爹带来的人喊:“还不把我放开,我小叔儿来了,你们完了。”
他爹给他吼得一哆嗦,心虚的不敢去看地上。
他拉了徐芳容一下,想要老婆替自己说话。
徐芳容仗着在徐琳面前的那么一点体面,硬着头皮说:“绥之,段九都好几天不回家了,他爹也是想要他回去,不小心跟白小姐的人起了点冲突。”
旁边的酒保阿扎怒冲冲的喊:“一点冲突是这样吗?你们把我们的酒吧都给砸了。明明是你儿子赖在这里,要打你们回家去打,打死都不关我们的事,凭什么砸我们的店?”
段老爹眼一横,“要不是姓白的这个狐狸精勾引我儿子,他能赖在这里不走吗?臭婊子不要脸,你特麽的都三十多的人了,我儿子刚20出头儿,你是缺儿子还是缺男人?”
燕绥之听他说的越发不堪,不由得瞪了他一眼,“一把年纪的人,怎么跟泼妇一样。”
段老爹给燕绥之一噎,半天才吭哧出来,“绥之,你得给我做主。”
“做主?你是给人骗色了还是骗财了?段九是个人,还是个20多岁的大小伙子,他要恋爱你不同意可以慢慢教育,这样喊打喊杀,你以为你是社会人吗?”
别看段九爹比燕绥之大,可燕绥之训他,他一句不敢反驳。
徐芳容觉得自己可以说两句,“绥之,也不能那么说。我们家小九光长个子不长脑子,给这个白滟骗的团团转。我和他爸爸来,也是想要他迷途知返。”
“迷途知返?这个词是这么用吗?”他问的是段九。
段九一抻脖子,“我看你们才是伸腿瞪眼,我哪儿都没错,我追求谁那是我的自由!你们不就是怕有白滟帮我,你们弄不到我妈妈留给我的遗产吗?我告诉你们,这钱我就是全捐了,也不会给你们一分。”
“你,你”段九爹指着他,“你这是鬼迷心窍。那女人就是图你的钱!”
“她图我年纪小,图我身体好,就是不图我的钱。”段九跳着脚喊。
燕绥之揉着额头,“你们都给我闭嘴。”
说着,他冲那位吃瓜子群众喊:“白滟,你别以为能独善其身,出来。”
白滟扑了扑身上的瓜子壳,施施然的站起来。
栗色的波浪长卷发落在肩头,随着她的动作甩出美好的弧度,30出头的女人正是最娇艳的时候,她长眉细目嘴唇娇艳饱满,一件黑色紧身针织裙勾勒出她如熟透了蜜桃一般美好的窈窕躯体。
她走路很慢,好像刻意练过,身体如柔软起伏的水波,看的人心里也跟着一颤一颤。
段九一见她眼睛立刻就亮了,扑过去搂住了她的肩膀,“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白白损失的。”
白滟挥开他的手,似笑非笑的扫过他的脸,“放心,这里哪怕一个虱子给你们弄死了,也得陪我。”
“你这里哪里来的虱子,你明明是讹诈。”
燕绥之忽然觉得自己来的有点多余,白滟自己会处理。
倒是段九,因为没抱到胳膊,一脸的委屈,可怜巴巴的像是要哭出来。
白滟指着段九,“儿子在这里,随便死的活的你们带走。阿扎,轻点损失,对了,还有你的伤,趁着燕先生在这里,也好做个见证,让段先生给赔了。”
段九爹气的浑身发颤,“你,你还敢要赔偿?”
“为什么不敢呀?您都敢砸,我也当然敢要。对了,我这里面可有几瓶有年份的酒,也不怎么之前,一瓶子也就是几十万,您麻烦给买单。”
段九在她身后摇旗呐喊,“对,赔钱。”
“段今朝,你到底是谁的儿子?”
段九可不杵他爹,“从我妈死了你娶了小姨子后,你就不是我爹了,我这些年是跟着我叔儿长大的,你管不着我。”
燕绥之提醒他,“别说的那么热闹,我不需要儿子继承遗产。”
段九冲他挤眉弄眼,“叔儿,您需要的,相信我。养老送终我可以,还不要您一毛钱。”
徐芳容看看段九他爹,心说你这是给人养了一个大孝子呀。
段九爹涨红了脸,他指着段九骂,“滚,我也不稀罕你这样的逆子。”
段九冷哼,“我知道,小姨不是又给您生了一个吗?不过我可提醒您,他现在才10岁,这人生路漫漫……”
徐芳容吓坏了,“段九,你要干嘛?”
“我能干什么?你看你们把人家店给砸的,快给钱,要不我们就报警了。”
白滟看了他一眼,这狐假虎威做的可真溜。
段九冲她得意的呲牙,就差条大尾巴摇摆起来。
燕绥之也是厌烦了,本来好好的假期就给这么破坏了。一路疾驰,来了还站着,连杯水都没有。
“赶紧赔偿,我还有事。”
徐芳容当然不肯赔,她巴不得燕绥之离开。
“绥之呀,这些小事我们自己处理就好了,你去忙吧。”
段九爹也附和,“对对,绥之你走吧。”
段九却不肯罢休,“小叔,既然您都来了,也不差这一会儿。他们不赔可以,但要写个证明,就写我跟他们段家断绝关系,以后他段刚的钱我一分不要,但是我妈妈给我留下的遗产,他也别乱打主意。”
燕绥之本来想说这是你们的家务事,可他突然想到了段寒烟和程颐。
当年,段家是攀附上了赵家,结果差点团灭,段刚这一房因为有自家的庇护才得以保全,这次……
“好,这个主我替你做
第433章 你占我便宜[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