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的新娘是做什么的?”
提起这个,裴容锦脸上淡淡的笑容也消失了,仿佛有点心不在焉,“医药代表。”
低低的嗯了一声,霍南丞皱起眉头,“你不会给赖上了吧?”
“偏见,你这是偏见,为什么医生不能找医药代表?我看她纯洁可爱不行吗?”
霍南丞大手在他肩上拍了拍,“好,祝你们白头偕老。”
裴容锦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那你会来喝喜酒吗?”
他抬头看着他,眼里闪着期盼的光芒。
霍南丞点头,“当然会,雷壹和左骁也会去。”
“这么说我们的误会算是解开了?你也不恨我了?”
霍南丞仰头,嘴角勾起淡淡笑意,“我连她都不敢恨,又怎么会恨你?是吧,好兄弟?”
裴容锦眼里泛起了星星点点湿润的光,那颗噎在他喉咙里两年多的枣核终于给吐了出来,他呼吸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欢畅。
用力点着头,他不想让自己哭,深深压着哽咽,他去握住了霍南丞的手,“好兄弟。”
霍南丞用另外一只手拍拍他肩膀,“行了,你去忙,我也该进去了。对了,她的身体——-真没问题吗?”
“免疫力低下,心里压力大。除此之外,应该没什么问题。”
“应该?为什么不是肯定?”
裴容锦好脾气的解释,“做医生的,都不能把话说满了。毕竟人类身体疾病有成千上万种,也许有很多我们没有遇到跟解决过的。”
“反正就是给自己找台阶下呗,行了,你走吧。”
“那请帖我给你送哪去?”
他指指病房里面,“给她就行。”
“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霍南丞回答的很坦诚,“应该没什么关系,有她也不会承认。”
“误会,都没解开吗?”
霍南丞笑笑,“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我儿子的妈妈,我是孩子的爸爸,就这一点,秒杀所有人。”
好吧,有个儿子你了不起。
裴容锦忽然想起了什么,嘴角有了点笑意,“那个,裴绒绒,我的新娘,她也怀孕了。”
霍南丞挑眉,“奉子成婚?最近好像怀孕的人特别多?”
裴容锦:?
“你不知道吗?霍居安的女人也怀孕了。”
裴容锦愣住,“霍居安的女人?不是夏……”
“不是,他另结新欢了。”
裴容锦费力的哦了一声,他今天一直工作,没看微博,并不知道夏微澜跟霍居安已经取消了婚约这事儿。
但不管怎么看,好像霍南丞跟夏微澜又有戏。
回到病房后,霍南丞发现夏微澜醒了。
她正眨着密长的睫毛,费力的睁开了眼睛。
霍南丞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手放在她额头上试了试,手底一片淡淡的凉,已经不烧了。
他一颗心总算放下来,其实挺害怕她跟芹嫂说的那样,持续发烧一个月的。
她想要起来,“还是来医院了。”
“你好好躺着别动,喝水吗?”
她点点头,“很渴。”
霍南丞端过水来,他比以前会伺候人,水温不冷不热,刚刚好。
夏微澜灌下一大杯温水,气喘吁吁的倒在了枕头上,还不忘调侃给她擦嘴的人,“这会伺候人,你的金主很会教育嘛。”
“想不想试试?”
她没听懂,眨巴着湿润的大眼睛,“什么?”
“教育我。”
夏微澜的脑子里顿时出现把他五花大绑的画面,自己穿着豹纹短裙一手拿着皮鞭一手拿着蜡烛,专往他身体脆弱的地方招呼,边抽他还便喊:“叫我女王大人。”
“脸那么红,又烧起来了吗?”
夏微澜偏头躲开了他的手,“别碰我。”
他没把这种嫌弃放在心上,摸到的皮肤没热,他才放了心。
刚要再说什么,忽然手机响了,他只好先接电话。
那边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他皱起了眉头,说了句他走不开。
夏微澜立刻说:“你去忙,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挂断电话,他说:“是助理提醒我明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参加,我给取消了。”
她偏过头不看他,“你去忙,我只是感冒而已,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那你也要人陪呀,否则一个人生病住院多寂寞。”
夏微澜故意难为他,“真是越来越会伺候人了,这些话都是你金主教你的吗?”
他点点头,“算是吧。”
既然他不走,夏微澜也来了兴致,“霍南丞,不如你跟我说说,当年你都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她不太想知道,可既然这样呆在一起,不说些让彼此恶心难受的话,倒是显得多温情一样,不妥当。
果然,听到这个话题,他的脸冷了下来。
“你不知道吗?”
“我应该知道?”她指着自己的鼻子,语气带着讽刺。
他抓着那只手给塞到被子里,然后就盯着她的侧脸一言不发。
夏微澜本来不想在意的,可给他盯得有些发毛,就转过头来。
没想到他竟然低下头,用鼻尖碰了碰她的。
他的鼻子很高,鼻骨微硬,靠近时候浓郁的男人气息已经让她无法呼吸。
虽然一触就分开,但她还是有一种浪涛漫过礁石和沙滩的激荡。
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不去摸鼻子,但那种酥酥痒痒的感觉一直都在,就像一只小虫子停在上面。
霍南丞并没有离开她太远,就这么低头看着她。
她睫毛颤了颤,他眼睛就像化开的浓墨,她很怕会滴落到自己脸上墨迹。
“澜澜,我没有逃狱,甚至我都不明白我怎么给人弄了出去,那是个死局,有人想借着暴乱杀了我。”
她瞪大了眼睛,鼻子的痒都忘了,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他看到了她眼瞳里的自己,还有她根根分明的睫毛。
“我受了很重的伤,被丢到了海里,那个时候我以为我要死了,我还以为……这是你跟霍居安合谋策划的。你是潘金莲,而我做了武大郎。”
“我不会!”她说完立刻咬住唇,委屈就这么自然而然的爬上了眼眶。
“我有很久都以是这样,特别是我跟死狗一样躺在医院里的时候,我更需要恨你,只要这样我才能活下去。”
“可是”他忽然转化了语气,从鲜明的恨意到了春风化雨,“我不知道那个时候你也在受苦,跟我一样生不如死。”
夏微澜张开嘴巴,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霍南丞伸出手,柔软的指肚轻轻贴在她不断颤抖的睫毛上,就像用一朵花去邀请一只蝶的停憩。
俩个人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好半天都没发出声音。
终于,夏微澜听到了自己沙哑的声音,“那现在呢,你还觉得是我害你吗?”
“我也不知道。”他苦笑着,竟然是那么无奈。
夏微澜皱起眉头,“不知道?那你该继续恨我的。”
“刚回国那会儿,我确实是那样。看到你跟霍居安在一起,我想过用千百种方法折磨你,可真把你送到我身边了,我又不舍得。澜澜,我最后真的只想了一种你的死法,就是在床上被我弄死。”
夏微澜一下就红了脸,抬手要去打他。
她手上挂着针管,一动就刺痛,霍南丞忙握住给放平了。
“你老实点,要是针回血要再扎一次。”
“是你……”没说出来,她就给气哭了。
他揉捏着她软软的指尖,“你那么聪明又那么狠砺,我是真不知道我是不是被你和霍居安联合算计了。可要是你真以为我要你的心脏,那这么做似乎也不过分。我们俩个人的恩怨太复杂,好像扯不清。”
“Eason先生,我没有,我也不会那么做。”
“那是谁害我?”
听了这句话后,夏微澜的眼睛再度睁大,睫毛根部清晰可见。
答案昭然若揭,当然是谁得到的好处最多是谁干的。
她拒绝回答,闭上眼睛装睡。
霍南丞拨弄着她的头发,“你别担心,我现在也没有十足十的证据,但我和他之间是不死不休的局,不管因为什么,我们都不会放过彼此。”
她睁开眼睛,密长的睫毛不停的眨,好像在发抖。
“非要这样吗?你们非要闹到你死我活吗?”
他笑:“那你应该去问问他,他会放过我吗?”
夏微澜沉思不语,要是在以前,她或许觉得霍居安不会,毕竟他在她心里是个
第172章 我跟他没关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