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知道自己在霍家唯一的依靠是霍斯珉,本来还想着能怀个一男半女巩固地位,可没想到俩个人在一起这么多年她都不能怀孕,好在霍斯珉也喜欢思危,当成自己的亲儿子宠,连名字都是他给改了霍家的,所以邱玲更是对他温柔小意。
但自从霍斯珉跟燕兰芝离婚后,虽然她没有跟霍斯珉登记结婚,但也觉得自己是扶正了。
她光明正大的结交贵妇,到处参加拍卖会时装展,整天活跃上上流社会,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可怜兮兮的小妇人。
今天,她正展示她从一个拍卖会上买下来的一个宋代时候的屏风。
屏风并不大,但木架子都是上好的紫檀木,即便过了几百年,还是发出幽淡的红光。白绫子虽然发黄陈旧,但上面绣的淡雅水墨画却十分有风骨,连提的小诗句的字迹也是铁钩银划,不敢想象这是出自女人之手。
邱玲哪里懂的什么,她说的都是拍卖会上拍卖师的话,什么这个炕屏是一位侯夫人所绣,但那个时候她只是一个官家的庶女,在家受尽了主母的苛待,为了供给弟弟进学,她只好偷偷绣了绣品出去买。这屏风本来有春夏秋冬四扇,给侯府的公子买了去,送给自己的祖母当寿礼。
后来机缘巧合,这位庶女竟然嫁给了公子当妻子,开始公子因为庶女是继母娘家姐姐家的孩子对她不好,后来俩个人日久生情一次次共度危机,后来庶女斗倒了继母成了侯夫人,侯爷更是为了她拒不纳妾成了美谈。有一次从库房里看到屏风,才知道当年自己的绣品到了这里,侯爷还调侃她:人没到,嫁妆先到了。
这些贵妇对古董没什么兴趣,却对这个爱情故事有兴趣,特别是侯爷身处高位还不纳妾,不由得让她们想到自己丈夫整天拈花惹草。
再看看邱玲,她虽然是惹的那颗草,现在却成了当家贵妇,还真让人嫉妒的牙疼呀。
真真假假的恭维起此彼伏,倒是热闹,一个女人忽然神秘兮兮的说:“要说迷惑男人的法子,你家那位少奶奶说第二谁还敢称第一?”
这位少奶奶自然是夏微澜,她一身嫁兄弟俩个,早就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邱玲格局小,不知道这样也算是霍家被嘲笑,她附和着嘲讽夏微澜,“那位可是有本事的,把我们家老大迷的跟什么一样。哎,不说了,不说了。”
几个女人露出恰到好处的猥琐笑容,气氛简直不要太好。
可惜夏微澜就跟煞星一样,破坏了这些女人们的茶话会。
邱玲在看到夏微澜的那一瞬间面容就僵了,不过她很快就挤出了笑容,“澜澜来了呀,快过来坐,我这里刚好有新出炉的点心。”
夏微澜把在坐的人都扫了一眼,又扫了一眼屏风,冷冷的哼了一声。
邱玲当然不喜欢夏微澜,但她也知道她从霍南丞的心尖尖变成了霍居安的心尖尖,手里还把着盛世的股份,就算霍斯珉也对她也是疏离有礼,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她表面功夫是要做的。
可是万万没想到,夏微澜根本就不给她这个脸。
“霍思危呢?”
邱玲尴尬的笑笑,给了众人一个“她就是这样不懂礼貌的野丫头,你们不要见怪”的眼神。
“澜澜,思危当然是去上学了,这个时间怎么会在家里呢。”
“那邱山呢?”
“邱山?澜澜,不是我说你,他好歹是思危的舅舅,即便你不愿叫他舅舅,也该敬他是长辈,哪里能这样直呼其名的。”
邱玲最近跟着霍斯珉跑了几个买卖会,听人谈话都文绉绉的,特别是霍斯珉特别喜欢跟那些教授专家聊天,她也跟着学了一两句,现在可派上用场了。
能跟邱玲往来的贵妇也都是差不多的人,现在纷纷附和邱玲。
夏微澜没心情跟她在这里讲礼仪孝道,她不耐烦的说:“霍思危没去学校,他在哪儿,是不是跟着邱山到处浪荡了?”
邱玲心里不好的感觉越发浓郁,虽然她不知道邱山整天在做什么,但她知道邱山做的事儿肯定是跟霍居安不对付的。
此时她忙掩饰,“思危就是在学校,你要找他干什么?你是他嫂子,他也才13岁,你总不能让姓霍的男人都围着你转吧?”
这句话说的十分不堪,几个贵妇嘻嘻的笑起来。
夏微澜本来就心烦气躁,她伸手一推,只听到啪的一声,那屏风落在了地上。
古董这东西最是脆弱,一下就摔散了架。
邱玲发出一声尖叫,“天啊,这可是宋代苏绣屏风,我花了200万拍回来的。夏微澜,你疯了吗?”
夏微澜冷笑,“交出霍思危,否则我连你的家也砸烂了。”
“你你……你们都评评理,她不过是霍居安的未婚妻,就对着我这个婆婆这样无理,造孽呀。”
夏微澜第一次见邱玲的时候,她虽然一股子小家子气,但起码柔柔弱弱小家碧玉的样子,还没那么讨厌,可现在十足十的成了泼妇。
但是她不知道,要是泼起来,夏微澜可从来没怕过谁。
霍家的那点事儿,实在是有钱人一段时间的八卦。
霍斯珉三个儿子俩个不是亲生的,但他却不爱唯一的亲儿子,这本来就是一个有趣的话题。这些年傲气的京都燕家燕兰芝跟邱玲这样的破落户共侍一夫,又是有个有趣的话题;等夏微澜嫁给来,霍南丞死了她怀孕了又要跟霍居安结婚,这是更有意思的话题。
她们几个今天是纯粹要看霍家人的笑话,给邱玲煽风点火。
邱玲还以为正义站在了自己这边,又哭又闹的嚷着夏微澜欺负她,让她陪屏风。
夏微澜一把抓住了邱玲推搡的手,她双目猩红,咬牙启齿的说:“你儿子跟你弟弟绑架了我儿子,邱玲,让他把人交出来,否则我让你们一家好看。”
邱玲心里咯噔一下,她相信儿子真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来。
可是,她打死也不能承认。
哭哭啼啼的,她嚷着,“你这就是污蔑,你有什么证据呀?”
“监控和证人都看到了,邱玲,为了霍家的名声我才没报警,别等警察找到他,让他现在把孩子送回来我就既往不咎,否则有他好看。”
夏微澜这是纯粹的吓唬邱玲,孩子失踪没超过48小时,也没有监控,她这是在诈邱玲。
她自己是律师,熟知这些条条款款,但邱玲这样的却不知道。
果然,邱玲本来就是做贼心虚,现在给夏微澜这样一吓唬,就更害怕了。
不过,她也是个聪明的,低声对身边的佣人说了什么,佣人赶紧去找霍斯珉。
霍斯珉在家,不过他不爱搀和女人的这些事儿,正在他的密室里把玩他的收藏。
夏微澜不动声色的把她这些小动作收在眼底,她不怕霍斯珉,既然要闹就闹个痛快。
“邱玲,霍思危到底在哪里?”
邱玲没回答她的话,只对那些贵妇说:“对不住呀,今天我家有点事不能奉陪了,改天我请你们喝茶。”
那几位听的正起兴,要说夏微澜的那个小野种给邱玲的儿子和弟弟绑架了,那又是一桩大热闹呀。
可邱玲知道后面的事不能给外人知道,反正这些人会把夏微澜的跋扈无礼说出去,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这些人刚走,霍斯珉就来了,恰好听到夏微澜在逼问邱玲。
“怎么回事儿?夏微澜,有你这么对长辈的吗?”
夏微澜冷冷看着霍斯珉,“一瓶不见了,有人看到是她儿子带走的。”
“这,这不会吧。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思危才多大,他干不出这种事。”
到底一瓶还是他孙子,霍斯珉没表现的那么冷血。
夏微澜冷笑,“他不会,邱山不会吗?您应该知道章城的事,也该知道邱山都干了什么。”
“嗯……”霍斯珉略一沉吟,可他还是决定偏袒霍思危。
“澜澜,你让人好好找找,可能一瓶躲起来玩去了。再退一步说,就算是思危把孩子给带走的,他是孩子的小叔叔,也是带着孩子去玩。”
夏微澜不可思议的看着霍斯珉,他还能再无耻点吗?
不过,为了一瓶的安全考虑,她暂时压下怒火,对霍斯珉说:“既然您这么说,那么请联系霍思危。他应该带一瓶玩够了,把人送回来吧。”
霍斯珉十分牙疼,“这个,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呀。”
“打电话。”夏微澜指着他手里的手机,心里的怒火已经叠加到无法抑制的范围。
他对霍南丞的冷漠毫无掩饰的折射到一瓶身上,虽然夏微澜不需要他们对一瓶好,但他名义上是孩子的爷爷,想想这样就让人觉得恶心。
霍斯珉想要去打电话,邱玲紧张的抱住他的手臂,微微摇晃。
她怕霍思危真抓了一瓶,自己那儿子任性又冲动,给那个弟弟一煽动,真有可能做出来。
现在,不管做没做,都要咬死了不承认。
她对夏微澜说:“你也别这这里等着,我们分头去找孩子。思危肯定不能做那种事,你放心好了。”
夏微澜看到霍斯珉的手机已经解锁,她一把夺过来,找到了霍思危的电话号码。
第135章 一瓶不见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