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华的病情再度恶化,毕竟是油尽灯枯的年纪,再好的医术也无法真正续命。
医生说了,赵舒华能不能熬过去就看这两天。
陆言琛本该打电话让秦浅带着安吉拉回香江,然而他整个人都浑浑噩噩。
走廊的灯光一片惨白,消毒水味道浓郁,陆言琛仰头靠着墙壁,一颗心如同被千刀万剐。
秦浅傍晚又给他来过电话,陆言琛呼叫转移了。
并非不渴望听见心心念念的声音,只是突然胆怯,觉得自己没资格。
陆怀修的答案盘旋脑海,像结冰的电钻钉进薄弱心房,随便动一下便是脱皮削肉的疼。
陆言琛感觉自己正走在一条凌驾于悬崖的钢丝绳上,进退维谷,随时都能万劫不复。
秦玉卿的确是被陆振民所杀,陆怀修是替陆振民背锅的。
如果不考虑秦浅的话,陆言琛对陆振民手里经过多少人命并不特别在乎,顶多只有愤慨。
可是如今性质不同,陆振民杀了秦玉卿。
他所谓的生身父亲,杀害了他心爱之人的母亲。
秦浅的不幸,几乎全是陆家带给她的。
他有何颜面面对她?
陆言琛是淋雨过来医院的,棱角分明的脸庞被雨水冲刷得更为冷肃沉静。
陆振民接到电话,跟宋月秋连夜从珠江赶回香江。
形色匆匆出了电梯,陆振民一眼看见走廊上神情肃杀的陆言琛。
不知为何,陆振民的心里咯噔一声,他止步,竟然有些不敢走过去。
此时陆言琛周身的气压过于低沉,浑身气息冷冽如冰,犹如随时能炸裂头顶的闷雷。
廊道上的医护人员见状也纷纷噤声,恨不得绕开陆言琛走。
陆振民裹足不前,宋月秋同样好不到哪儿去。
兼之方曼贞的那个来电,宋月秋更是忌惮得要命。
倘若早知陆言琛也在,宋月秋肯定不来。
陆言琛闻声侧眸,看到陆振民两人,眉宇间的阴狠衬得眉弓越发凌厉森冷。
被这样宛若恶鬼般的眼神盯着,陆振民有点发怵,他心脏内壁狠狠地瑟缩一下。
陆言琛打量陆振民,忽然勾唇一笑,眼里冰寒砭骨的情绪冻结了凝重的空气。
他缓缓起身,不言不语朝陆振民闲庭信步地走过去,清亮沉稳的皮鞋声响彻寂静长廊。
陆振民不由得屏息,神经猛然被拽住抻直,他瞠目,眼睁睁看着气势凌人的陆言琛逼近。
宋月秋对上陆言琛深黑冷漠的眸子,一时胆战心惊,忍不住往墙壁那头靠了靠。
陆言琛好整以暇地端详陆振民,冷眼凝视着他,眸底的冷焰燃烧出猩红:“我有话和你说。”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陆氏已经被你毁了,我也被你逼到定居珠江,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陆振民不屑冷哼,他着实没想到陆言琛会出现在这儿,眉头紧锁着越过他:“得饶人处且饶人,陆言琛,不管怎么样,我是你老子,就算你再不忿也得憋着!”
就是这句话瞬间点燃陆言琛压制的怒火以及杀意,他
烈焰鸟_586:我想要你的命,给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