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颗烧卖整整齐齐地码放餐盒,色香味俱全,卖相不错。
秦浅迟疑片刻,将塑料餐盒端手里,掰开一次性筷子,却没马上吃。
前方似凝固的车海又缓慢地恢复了流速。
陆言琛重新系好安全带,瞥了眼秦浅:“不吃?”
秦浅拿筷子的手略微握紧,冷不丁抬头看向陆言琛。
男人端坐驾驶座,长指撑着额头,脸色被绚烂的浮光氤氲,透着浅淡的清寂。
他在花园露天睡了一整夜,又陪她奔波酒店,连续整天都没怎么正儿八经休息。
而且他前天才来的伦敦,既要忙着处理公事还得顾及她们母女的状况,估计是有点累的。
她早上听曲妈刻意在她面前提过一嘴,陆言琛有胃病,不按时吃饭对身体不好。
陆言琛久未得到秦浅的回应,眉峰疑惑地挑起,趁前方路况良好,转眼望向秦浅。
秦浅神情复杂,眸光幽波闪耀地瞅着他,默不作声,眼里的光彩破碎成漫天飞舞的星粉。
陆言琛倏然顿了顿,被她这样耐人寻味的眼神盯得思绪滚烫,尔后心湖柔软得不可思议。
他淡淡一笑,静水深流的眸子涟漪荡漾:“不必这么感动,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秦浅低下眼睫,用筷子夹了一颗烧卖,云淡风轻:“十个男人有九个都喜欢这么对女人说。”
“好像是这样的。”陆言琛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随即深深扫向秦浅:“但我只有你一个女人。”
他特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表情淡然,眼里却透着一股郑重的意味。
鬼使神差的,秦浅的脑海空了空,她心神微凛,定眸片刻,忽道:“是我理解的那意思?”
陆言琛走神刹那,柔光涌动的眼眸倏忽凝聚于秦浅:“是啊,从始至终,我只有你。”
他的语气浸润着秦浅无法明悟的哀伤,流淌浓稠的夜色,刺得人心坎儿震颤。
秦浅动了动唇欲言又止,本想追根究底,毕竟陆言琛答应过她的。
可看一眼陆言琛讳莫如深的面色,她到嘴边的质问又迟滞地压在了唇齿间。
陆言琛其实至今都想不起那晚强占秦浅的细节。
他当时被药物操控,肯定对秦浅毫无怜惜,也给她造成了不可言说的伤害。
她明明能理直气壮告他侵犯的,最终却选择守口如瓶,独自承受那么大的委屈。
她那时候还不到二十岁,稀里糊涂就把对女人而言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他。
可笑他还以为那个人是孟雯萱。
回忆不堪回首的旧事,陆言琛情绪起伏得厉害,眼眶潮热,他深吸一口气,忍下罪恶感。
余光中,一颗香喷喷的烧卖忽然被秦浅用筷子夹着凑到唇边。
陆言琛怔然,不由得偏转视线。
秦浅自如地举着筷子,窗外一闪而逝的流光飞逝过她清艳的双靥,斑驳落在鬓发,她黑润的瞳孔熠熠似晶:“你开车不方便,先吃个烧卖垫补肚子,反正有这么多,我也吃不完。”
日久弥新的一幕再次划过脑海,刻下深入骨髓的印迹,曾经的秦浅也常给陆言琛喂东西。
汹涌
月光盒_501:我只有你一个[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