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琛喉结滚动,凉凉抬眸,面容水波不兴,内心却掀起万丈狂澜。
柔软的心底深处陡然生出了一腔被激烈挑衅的刺痛感,疼痛尖锐,直窜脑海。
手中钢笔被他猛然攥断。
偌大的办公室因为两个男人的针锋相对气压低沉,就连射落进来的明朗光线都瞬息变得阴晦无比。
“我给不起,难道你给得起?”
陆言琛仍旧不以为然地嗤笑,看着顾景安的眼神写满嘲讽,声线清冽如雪:“你如果给得起,她的名字也不会出现在我配偶那一栏了,顾景安,人要清楚自己的定位,你做了那么多年梦该醒了。”
“我伤她多深,我有数,她能不能原谅我,我也知道,我和她还轮不到不相关的人指手画脚。”
陆言琛若无其事地丢开那两截笔管,忽然站起身,挺俊的身形弥散危险的强大气场,眸子冻得人瑟缩,云淡风轻地笑笑:“我跟她是合法夫妻,不管做什么都光明正大、名正言顺,你懂?”
光明正大,名正言顺。
这八个字深深刺痛顾景安的心,他望着一抹冷笑勾上嘴角的陆言琛,眸如冰刀,一个字一个字挤出喉咙:“你可真够卑鄙无耻的。”
“我卑鄙无耻?”陆言琛唇边冷意更甚,冰冷的怒火从胸口肆虐到凤眸,就连阳光都无法温暖,他腔调沁寒轻薄:“我以前曾经敬你是个正人君子,想不到你也只是虚有其表罢了,你趁着她毫无防范意识偷亲她,为什么就不觉得自己卑鄙?”
“大家半斤八两,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也不对,我与你还是不同的。”陆言琛冷漠地扯起唇,眸光定定,轻慢笑道:“我是她丈夫。”
陆言琛话音刚落,领口便被顾景安一把攥住。
“你把秦浅放出来!”顾景安厉声道。
陆言琛眉目未动,很无所谓的样子,也不挣开他,清寂的眼神漫不经心,对顾景安眼中喷薄的怒焰视若无睹,笑容玩世不恭,嘲讽道:“我是良好市民,奉公守法,按时缴税,顾警官别血口喷人,万一我追究你法律责任,吃亏的可不是我。”
说完,陆言琛优雅抬手,扣紧顾景安腕骨捏住他麻筋一点点偏离自己的衣领,口吻轻淡:“别冲动,你就快转业了,有案底的人要怎么入警署?你大可不顾惜自己,但秦浅的感受你得在意吧?”
“秦浅着急收拢秦氏的权力,不就是考虑你的前途重要?她不想再拖着你继续欠人情。”
陆言琛克制自己被刀片削过的心痛,笑得春风般和煦,只是风过无痕,音色幽幽:“再加上你其实也帮不到她什么,既不能翻案也不能夺权,不然,她何必那么委曲求全地嫁给我?你别糟蹋她的心意,到时一番努力付诸东流,我都替你感到惋惜。”
顾景安瞳孔收缩,双拳紧握,心里再次被蛰了一下,沉沉呼吸,眼里翻涌着急剧升沉的黑浪:“你真认为自己只手遮天?”
“我遮的……”陆言琛忽然抬起手对准灿烂的阳光,恍惚了一瞬,眼里浓郁的情愫凝重到难以融化,他面色柔和又冷酷,意味深长道:“是她头上那片天,所以她只能属于我。”
“陆言琛,我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对秦浅为所欲为的。”
这是顾景安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陆言琛都根本懒得掀眼帘。
不多时,沈爵慢悠
蝴蝶刃_399:家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