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陆言琛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尔后烦不胜烦地关掉微博页面。
他信手摘下眼镜看向默不作声的徐睿,凤眸幽黑凉薄,冰冷嗓音穿透了滞缓的空气:“慕坭黑工业大学联系得怎么样了?”
徐睿镜片后的眼睛一闪,正色道:“那边昨天刚好给了回信,他们随时欢迎孟小姐。”
“住的地方还有佣人都找好了吗?她不会德语,英语估计也很生疏了,你帮忙找个语言老师过去。”陆言琛坐姿慵懒,眉宇间风平浪静,有条不紊地冷声吐字:“护照抓紧办。”
“护照个把星期能拿来。”闻言,徐睿倏然心念一动:“您的意思是想现在就把孟小姐送走?”
原先是想五月的,现在看来计划要提前了。
每天处理公事,还得应付这些没头没尾的花边新闻跟无端猜测,偶尔透不过气。
以前孤家寡人无所谓,也懒得去刻意解释。
可如今不同了,他要顾及寰屿的正面形象,也要考虑秦浅母女的清净。
陆言琛深海似的双眸漾开些微波澜,面色轻淡,声线四平八稳:“争取月中就送走。”
“复健的疗程一时半会儿完成不了,抑郁症治好也并非朝夕,从一开始,我就不该松口让她回香江,眼下这处境闹得大家都深受困扰。”
“要快刀斩乱麻了。”陆言琛冷冽的声音犹如浸过寒潭水,薄唇挑起的弧度略带不耐,眼里一片平静,曾卷起的涛浪都隐匿于海底:“反正也快五月了,早点送她过去,也能够让她熟悉那边的生活环境,你要把我吩咐的一切都打点好,不能有丝毫疏忽。”
说着,陆言琛又重新垂下眼眸,眼睑延伸的弧线勾上狭长眼尾,锋锐凌厉又迫人臣服。
平心而论,他的做法确实不太厚道。
孟雯萱如今失去了自理能力,又有抑郁症,他却要把人强行送出国安置。
但这是最好的办法,不能再拖下去了。
算他对不起她,他不会否认这点。
徐睿走出门口的时候,秦浅恰巧来找陆言琛。
陆言琛眼下在寰屿的办公室,许是秦浅的缘故,办公室的装潢风格没那么冷色调了。
秦浅的手里拎着一只竹编的篮子,步态婀娜,神色如常地踏进窗户射落地板的金色光圈。
一看到秦浅,陆言琛冷峻的眉眼便染了脉脉春风,扬唇笑道:“你想听事情的前因后果吗?”
他目露探究地逡巡着秦浅,神情端凝,视线很专注,钢笔在指间慢悠悠地转着笔花。
“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接受。”秦浅慢条斯理地揭开竹篮盖子,淡声道:“我在点心屋亲手做的玛德琳蛋糕,你尝尝,当作是你调开傅南川注意力的谢礼。”
陆言琛抬眸瞥向竹篮,黄澄澄的小点心在阳光里散发着诱人的光泽,无声地邀请着他。
“茶花花圃是沈爵要我送的,至于项链……”
秦浅细品陆言琛话里的犹疑,眸光幽波浮沉,兴味地盯着他:“也是你亲手设计的?”
陆言琛的黑眸缓缓下落,凝定秦浅右脚踝绕着的三圈脚链,眼中的光芒宛若流星陨落,曾经冷寂如万年雪山的眉眼多了几分明朗干净:“茶花很普通的,用不着我亲自设计。”
他刚才的迟
假面舞_371:没有非此即彼,只有唯此[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