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姐因为长期卧床,她的双腿肌肉已经部分萎缩,关节也出现僵硬的情况,必须做复健。另外,她的食道系统有感染的迹象,想要完全做回正常人,需要一段很长的路程,短期内几乎不可能。”
“利昂,看上去,你和你太太的感情很好,不过……考虑到孟小姐的情绪,我建议你把她带回故乡,她的心情其实很不稳定,对于大多数苏醒的植物人来说,他们害怕自己跟社会脱节,是很渴望亲友陪伴与关怀的。”
从凯文的办公室出来,陆言琛脸上没太多波澜。
他脚步沉稳,神情一贯的冷峻淡漠,透露着几分漫不经心,双眼暗沉如降临的夜幕。
搭乘电梯到孟雯萱病房的楼层,陆言琛跨出轿厢的那一刻又顿住了。
他眼帘微垂,灯光落在眼皮上,在他清隽的眉目镀转半明半昧的阴影。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陆言琛深黑的眸底间或掠过若有似无的暗光,下颌线条绷紧又放松。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收拢,左手的中指和无名指相触,一丝温凉的感觉如同藤蔓缠上心尖。
他抬起自己的手,赫然入目的,是那枚历尽周折好不容易才回到他身上的婚戒,大小这般合适。
陆言琛抚摸着那枚婚戒,右手拇指被秦浅吻过的地方带起心底一阵无可形容的颤栗。
他只要想到她,一颗心便不自觉柔情满溢,骨头都是酥麻的。
就此,所有的迟疑尘埃落定。
陆言琛放下手,抬眸,清清淡淡地看了眼孟雯萱的病室,转身又踏进轿厢,果断地揿下一层。
秦浅还在等他,他不能让她等太久。
因为,她已经等了他许久许久。
到医院大门口,远远的,秦浅的倩影就扑入视野。
陆言琛步履微顿,笑了笑,抬步走过去。
余光往玻璃窗一扫,他愣住,外头下雪了。
纽城四季分明,春天确实也会下零星小雪。
没想到,他还能陪她一起看场雪。
秦浅长这么大只看过几次雪,觉得新奇,整个人都探出了玻璃门,仰头,接着雪花玩。
沁凉的雪片轻飘飘坠落,在温暖的手心静寂融化。
“怎么像个孩子似的?”
男人清冽的笑声自后随风拂来,紧跟着,温热宽厚的手掌将她的手包裹,暖乎乎的。
秦浅循声转眼,陆言琛穿着黑色西装,纷纷扬扬的飘雪漫天飞舞,落在他柔软的短发、浓墨般的睫毛,掠过英挺五官,将他衬托得如画中人。
她笑容璀璨:“下雪了,我们的第一场雪。”
陆言琛淡淡点头,一时兴起,牵住她手说:“到周围走走吧,晚上的飞机,赶得及。”
一眨眼的工夫,整个城市便变得银装素裹。
两个人雪中漫步,别有一番意趣。
秦浅披着陆言琛的西装,揶揄地瞅他:“你不怕冷?可别像上次一样又感冒了。”
陆言琛顺手撑开伞,懒散接腔:“不要随便怀疑你男人的体格,不然后果很严重,你懂的。”
秦浅耳尖一红,立时转移了别的话题,陆言琛揉了揉她的后脑勺,笑骂:“怂货。”
一路上,秦浅总是忍不住看陆言琛。
陆言琛目视前方,俊脸淡然沉静,气息清和。
在又一次被秦浅偷瞄之后,他指骨紧了紧。
“想说什么
假面舞_333:她们的战争,刚开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