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秦浅随同陆家人去了铜官镇祭祀。
赵舒华身体不方便,留在水墨林溪照顾绵绵。
对于秦浅代替陆言琛祭祀,陆振齐并未有异议,然而深沉的眸子却时不时掠过秦浅。
宋月秋自打那天小花房的事情被撞破之后,每天都有些疑神疑鬼,再没多余的心思找茬了。
她如今看陆家的那些佣人总不得劲,生怕是他们的其中一个发现了秘密。
康敏就坐在宋月秋身边,眼见她魂不守舍,不由得好笑:“你最近是怎么了?自从过完年就心不在焉的,也不是第一次回去祭祖,有什么可紧张的?”
宋月秋讪笑:“倒也不算紧张,只是担心那些叔伯看到我又不喜欢。”
当年陆氏家族就有煽风点火的人,因为陆振民的死对宋月秋横加指责,觉得她命硬克死了他。
“陈年烂芝麻的事,你放心上做什么?”康敏安慰宋月秋:“也就住两天,别多想。”
闻言,秦浅目不斜视地上了车,没有表露出丝毫异样。
陆振齐眸色微凛,冷冽的气息飘沉,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
陆存礼也在房车里,看着秦浅曼妙的身姿,目光里闪烁浮浮沉沉的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冯恬瞥着目露贪婪的陆存礼,不阴不阳地笑笑:“阳光挺刺眼的,我眼睛不舒服。”
说完,径自拉上了车帘。
陆存礼不欲多生事端,明知冯恬争风吃醋也由得她去了,可脑海一直闪现着方才的画面。
熹微的晨光包裹着秦浅,微芒从背后投向她,她整个人犹如浸润在明亮耀眼的光线中,漫不经心地侧过脸,连发丝都漂着白影,转眸间,鹅颈优美流畅的线条延伸进了v领领口……
真是勾魂夺魄的妖精。
忍不住又侧目,却只看到浅色的窗帘,陆存礼的喉结动了动,遗憾地暗叹一声。
陆怀修情绪不明地盯着陆存礼,板着脸:“存礼,你还记不记得我那天在书房和你说过的话?”
陆存礼身形微震,立刻点点头:“记得。”
陆振齐虽然做出了保证,以后陆氏的继承权会交给陆存礼,但陆怀修并不相信他。
那只老谋深算的狐狸,背地里缺德事做了不少。
他与虎谋皮数载,不能一点后路都不留,免得将来被卸磨杀驴。
陆振齐也对此心如明镜,所以他们多年来都相安无事。
可有陆存礼这个拖后腿的,谁知道陆振齐会不会反将他一军。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为以防万一,陆怀修派人去了f国暗访,无论如何,那条项链的来历得查清。
当着冯恬的面,陆怀修没直接挑明,只是耐人寻味地警告陆存礼:“能记住就好,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只有头脑清醒才能走对路,你还年轻,我是不会害你的。”
转念想到陆言琛也在f国逗留,陆怀修眉宇间划过若有似无的担忧,却又生生按捺下。
秦玉卿的死时隔多年又被重新翻出来,他隐隐不安,总觉得有什么环节开始脱轨了。
但陆言琛两夫妻都是人精,他轻易插手,就等于露了破绽,只能暂且观望。
陆存礼不敢忤逆陆怀修,都一一应下了。
心里却对陆怀修的警戒不以为然,陆振齐早说了,将来陆氏是他的。
假面舞_284:各人心思风起云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