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张三先生吗!”
师父手里拿着面具,刚刚逛街时被人叫做“胖大妈”的不快似乎在一瞬间一扫而空。
“张良见过公孙先生。”面前的青年俊秀儒雅,比上回的琦斐哥哥还要俊秀上许多,可是看过了星魂那样的美色,对于面前的青年,我也能做到不动声色了。!
但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赞叹他的风雅,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儒家风范。
我站在师父身后,谁料,却被点名了:“这位想必就是公孙二小姐了,在下听闻姑娘大名,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果然是气如幽兰,思卓文雅。“
我突然想起上次那个与我辩驳的叫子明的男孩子,说过三师公要给他买烧鸡……脑中白光一闪,是他!
“张三先生气质非凡,俊秀清朗,被张三先生这么夸赞一番,流衣真是快不敢抬头了。”
我赶忙对他回礼。心中却想:“此人便是幕后坐镇的高人。”
自从上次从阴阳家出来后,星魂却是再也没有找过我,本来还在提心吊胆,生怕他来找我事或是用蔓苏来威胁我,却是白担心一场。安稳段日子,便与师父上街闲逛,师父老远就看见了张三先生,便着急忙慌地追了过去,一路上行人不断咒骂,师父确实有些过分,为了自己,推搡别人,我只好跟在后面给别人道歉。
师父与张三先生寒暄起来,我见没我什么事情了,便悄悄后退,看没人注意,便转身走了。
去四处逛逛。
我看到了胭脂摊,我喜欢梅红的,很漂亮,不是很艳,但是却也能增人颜色,香味儿也很淡雅,我很喜欢。这时,却是听见了什么。
“听说护国大法师,就是阴阳家的那个星魂大人受伤了。”
“听说是被流亡剑客盖聂所伤,伤到哪里便是不知。”
“说句实话,我倒是有些高兴,省的那个屁大点的孩子耀武扬威的,而且阴阳家的人都怪怪的,看着都吓人,尤其是那个什么星魂,脸上还有纹身,真吓人!”
“看你是没眼光……那可是金龟……”
我听到这里嘴角又僵硬了,转过身去,果然还是那个贾笑青。
我对她那“金龟”可是印象深刻啊!
不过,他受伤了?想必又是与墨家叛逆有关。我暗暗担心,他若是受伤,母蛊在他身上,会不会殃及我这条池鱼?
我付了钱买了胭脂,神魂忐忑,一颗心总是七上八下的没个着落,我可是惜命的很呐!找了个面摊坐下,要了碗馄炖,慢腾腾的吃了起来,吃着馄炖心稍稍安定了下来,想着倒不如主动去找他,他在养伤其间,我便以探病为名带些礼物过去。当然得好好打扮打扮,这样才能显出诚意。假如等蛊毒发作再去,不免显得没什么诚意,而且也过于被动,我打定主意,心情便有些明朗起来,付了钱,便向着家走去。
路上买了些福明轩的小零嘴,想着尽快去吧,最好是明日。
想通了人便精神起来。
吃过晚饭后我试着涂抹了新买的胭脂,原来我还没买过这东西呢!涂了便显得唇色明艳许多,但是想想,人家病着我涂着胭脂去,太喜庆不好。现下他受伤,我还在他控制之下,还不想让他生气。
我焚香沐浴,梳理头发,想着明日还是早些去。便吹了灯倒水睡下了。
第二日,我早早骑着马,带着礼物,屁颠屁颠的上了路。
进了阴阳家,我有些害怕,冲着那些脚不沾地勉强称之为人的东西说明来意,那东西也不答应,只是转身去了。过一会就“飘”回来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下马拎着礼物跟在了他身后。
阴阳家受了皇恩就是不一样,七弯八扭,四处封闭,搞得一副见不得人的神秘模样。终于来到了那家伙住的地方,进去之前我还特意扯了一个无比虚假的微笑,方才进门去。
“听闻泳思姑娘过来看在下,在下真是受宠若惊呢。”刚进去便看见他无比骚包地半倚在几案上,虽说原来他的肤色便是苍白几近透明,但嘴唇倒还是粉嫩,现下我看出,他的嘴唇也变了色彩,薄唇苍白,脸上泛出病气,是青灰的色泽。
我做礼笑道:“星魂大人哪里的话,星魂大人丰神俊朗,俊秀异常,又气度不凡,流衣倾慕您还来不及呢,哪里轮到星魂大人‘受宠若惊‘呢?“我尾音上调,我也学会了,不过是假惺惺嘛!
我把礼物放到几案上,他们阴阳家的人怪里怪气,连天花板地板都十分怪异:地上星辰罗布,闪烁明灭,头顶和墙上也是日月星辰,夜空浩宇。
怪不得叫阴阳家,果然阴阳怪气。
而在这种阴阳怪气之地住着的人,脾气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星魂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想不到泳思姑娘来看我还会带礼物。真是客气。”若是常人说出这话来我只当他说我人来了就行了还带什么东西,但是从这厮口中说出,我的理解就会自动翻译为:“算你识相来看本大人,还知道不空手来,哼哼~”
我没接话,只是缓步走上前去,端端正正跪坐在他对面仔细端详他,双眼之间如有冰刃,寒意四射,但是却假惺惺带着笑,真是难为他了,小小年纪就会这种皮笑肉不笑。
他似乎不知我要出什么招,看向我的目光里带着狐疑,被我盯了一会他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掩袖轻咳一声,道:“泳思姑娘今日穿的可真是清丽脱俗。”
他苍白的脸上有些微微的红,让我有些惊艳,只一瞬便想到了雪里红梅。
我看看身上,平常的打扮而已,真不知这孩子究竟是怎么过来的,满嘴的冠冕堂皇,想必他也十分不易,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只会答辩看书,人情世故礼仪交际一窍不通,也不知道“翻译”一下别人的话,那时候总是上当,后来便养成了很少出门的习惯。
“星魂大人谬赞了,流衣愧不敢当。昨日流衣听闻大人贵体欠安,今日便特意来看望大人。“
我喝了一口旁边放的水,有些烫,应当是刚倒的。
“是想知道我怎么样了,还是想知道——蔓苏如何了?”星魂道。
来了来了,这眼神,说是阴狠也不为过,双眸睐起,眼黑部位上翻,有些骇人。
“大人哪里的话,流衣是关心大人的身体。“
我起身向前,为他揉肩道:“还有大人身上的花。“
“我身上有两处花,你说的,是哪处?“
他闭上双眼,似是十分享受,那是!我的按摩神功可是从小练就的,师公揉完给师父揉,于是便练得一手好功,用过都说好!
“大人说是哪处便是哪处。”我挑唇笑道,你看光老娘了老娘怎么也得吃点油水!
我撩起他一边的头发,他身体微微有些僵硬,却还是在一会之后放松了,真像个猫儿似的。
他身上有一股清晨大雨过后山林间草木的清香,十分的宜人。
“我觉得一种花很适合大人。“
我轻轻揉他的肩膀道。
“哦?姑娘不妨说来请听听。”
他眼皮紧闭,一手支着脑袋道。
似是舒服极了的模样。
“大人知不知道颠茄。”
他双眼忽然睁开,左手向我抓来,我未躲避,而是迎上去,袖里寒光乍现,我顺势往后仰去,他左手扼住我的咽喉,而我的匕首,正好抵在他的心口。
“小姐提颠茄做什么?那种花剧毒无比,小姐又想故技重施?”
他上身压住我的上身,咬牙说道。
“小女子怎敢。“
“哦?不敢?那你的匕首为何在我心口?“
“星魂,不妨和你直说,我就是来问你,我的蛊怎么
第七章 嘘寒问暖[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