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承希礼貌地接过,道:“他和大卿在机场,要飞澳洲。”
王新惊出了双下巴:“哇!真刺激。柔神,你看看这差距,死心了没有?”
温承希望天:“……别再问了,你已经烦了我整整一天。你难道觉得我会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
王新故作严肃道:“不,我只是相信你的一往情深。”
温承希被这人呛得无法反驳,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原地埋了。
“胡搅蛮缠!”
王新哈哈笑着,转身跑开。
这头,燕溪和韩裕卿等到了登机时间。韩裕卿这个厚脸皮的直接挽上了燕溪的手臂,燕溪也被他带得有几分恬不知耻,飘飘然地默许了。在机组人员诧异的目光中昂首挺胸地走进了机舱。
仿佛两个猴子搬来的逗比。
韩裕卿却不以为意。
燕溪竟然一个月前就为了他提前办签证。这种男朋友简直要上辈子拯救全世界才能捡到吧,被当猴子围观一下算什么?
他们并排坐在一起,手十指相扣。燕溪靠在韩裕卿的肩膀,对方的脸颊贴着他的头顶。
眼睛一睁一闭,一夜过去,燕溪被刺眼的阳光照醒。
飞机开始降落。
他一动,韩裕卿也醒了。
燕溪这才发现自己枕着对方睡了一夜。韩裕卿被他压得龇牙咧嘴,肩膀都不像自己的,抬都抬不起来。燕溪讪笑着给他捏肩:“辛苦你了。”
“不辛苦,”韩裕卿嘴上跑马,“你现在给我捏肩,以后我得给你捏腰。”
燕溪顿时一爪子把他的肩膀肉拧了九十度,痛得那人嗷嗷大叫。
旁边做了个金发碧眼的外国青年,见他俩如此这般,眼中露出精光,用土澳口音的英语问:“你们是情侣吗?”
韩裕卿骄傲道:“是,他是我男朋友。我们来自中国。”
“恭喜你,”对方说,“你男朋友真性感,很有东方人的魅力!”
燕溪老脸一红,用中文小声说:“……你们夸人用词都这么直白的吗?”
“习惯就行,”韩裕卿道,“这边不用遮遮掩掩的,不是挺好的么。”
“我想好了,”又说,“我今天晚一点有课。等会我先回去拿书,你在外边等我,我带你去我学校。我们学校有个很大的艺术博物馆,从早上开放到下午,你可以慢慢逛。”
燕溪眼前一亮。他早就期待参观国外的高校,奈何以前一直都没机会。连忙答应。
下了飞机,两人第一件事就是冲进了厕所——脱衣服。
位于南半球的澳大利亚,与北风呼啸的中国不同,正处于盛夏期。
两个人急匆匆脱了外套,韩裕卿倒还有准备,最里边穿的是短袖。而燕溪就没这么幸运了,最里面还是件长袖的秋衣。
韩裕卿带着他去拿行李,幸亏机场里的空调还算够猛,没把燕溪当场憋到中暑。只是那人跑了一路,眼镜还是起了一层雾。
领了行李,折回卫生间去。韩裕卿给燕溪拿了件短袖,翻了最窄的一条裤子扔给那人。然而再次出来的时候,燕溪还是抱怨说你腿怎么粗得跟大象一样,走路会带风。
韩裕卿甘拜下风:“我这种长期健身的,和你这天天蹲电脑屏幕前的宅男怎么一样啊。”
下场是被燕溪拧着耳朵拖出了机场。
韩裕卿嘴上仍然不饶:“燕神,我跟你说,你穿着我衣服对我施暴,我会把这个脑补成奇怪的y的。”
燕溪鄙夷地松了手:“你是抖吗?”
韩裕卿带着他坐车回到家门口,拉着两个行李箱敲院子门。一个外籍的中年妇女开了门,帮着韩裕卿把行李一起拿了进去。过了不到十分钟,韩裕卿背着一个双肩包走出来,将一个皮夹塞到燕溪手里。
燕溪一打开,居然是一沓绿色的澳币。
“我去,”他压低了声音,“你给我这么多钱干啥?”
韩裕卿壕气冲天:“把私房钱上交给媳妇儿不是基操么?”
燕溪翻了个白眼,伸手进去点了点数目,故意道:“才这么点,肯定还藏着。”
韩裕卿又说:“后面卡套还有张卡,密码我传你微信了。”
“哇,你省着点用啊,这么多现金还不够花嘛?”
燕溪笑着把皮夹放进自己的腰包。
他倒没想着要主动去花,但对方既然给了,他就暂时帮忙收着。
从韩裕卿家的院子去学校并不算太远,坐车半个多小时就能到。隔着很远的地方,燕溪就能闻到那头飘来的草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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