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燕溪一口喝完了碗里最后一口鱼片粥,将魔爪伸向了凌北手边的冰啤酒:“我还没喝过,给我一口试试……”
“燕子哥哥!你清醒点——”凌北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燕溪一本正经,倒了一点冰啤酒到碗里,一口下去。
“哇啊——舒服!”燕溪感动得几乎要哭出声,“真好喝!我有三年没喝过冷饮了!”
江东无奈地把凌北的啤酒放在另一边,正色道:“燕子你不能这样,大卿真的会找我们麻烦……”
俗话说开过荤的和尚就回不去庙,燕溪想了想行李箱那罐药片,对比了一下面前的美味,顿时做出了壮烈的牺牲:“我选择死亡!”
“谁都不要拦我。大卿要敢找你们,让他先过我这关!”
江东目瞪口呆地看着燕溪把每一种烤串都尝了一遍,那气吞山河的架势,仿若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饿死鬼。
“我要试试那个!”燕溪指着江东手边的韩式辣酱。
江东这回是真的要哭了:“不可以!我的番茄酱可以都给你,这个绝对不行!”
燕溪一招不成,指了另一小瓶:“我我我我要试试那个!”
他见凌北沾那黄澄澄,油淋淋的酱吃得津津有味,回甘无穷,馋瘾早就被勾了出来。凌北却把那酱直接往厨房里藏:“这是海南的黄灯笼辣酱。你一口下去,我们就得叫救护车了!”
燕溪坐在懒人沙发上撒泼:“这又不给吃,那又不给吃!我要吃辣酱!”
江东像哄孩子一样给他倒了小半杯冰啤酒,还放在手上捂了捂:“喝完这个就算了吧,燕子。”
燕溪拿过来一口喝下,指着烤炉上被烤得滋滋作响的蒜蓉生蚝:“我要吃这个!”
凌北的声音大概能点亮全小区的声控灯:“不可以!!!”
一场闹剧随着燕溪的跋扈结束而终止。他并没有闹腾很长的时间——仅仅10分钟后,燕溪就蜷在懒人沙发上瑟瑟发抖了。
凌北把药和温水拿到他的面前,语重心长地问道:“燕子哥哥,你以后还作死吗?”
燕溪疼得缩成一团,却还是颤巍巍道:“一日作不死,就往死里作。太,太好吃了,我不后悔……”
江东扶着额头坐在一旁,说:“等大卿来了,让他给你做好吃的。我们暂时就陪你清汤寡水吧。”
燕溪痛苦道:“不,我要烤肉……”
凌北几乎要笑瘫了:“燕子哥哥你太可爱了……等你这个治好了,我们再一起吃别的。什么干锅牛蛙、麻婆豆腐、冷吃兔、红烧肥肠,都让大卿给你做!”
燕溪张嘴吞下药片,继续在沙发上疼得死去活来。
江东那边正在向韩裕卿告状,总而言之,燕溪胃病这事算是暴露了。
韩裕卿直接打了个语音电话过来,让江东拿给对方听电话:
“燕神,你这么大人还耍小孩子脾气……”
“屁嘞,”燕溪对着韩裕卿,气势徒然就起来了,“让你……让你他妈吃几年的快餐试试!”
凌北靠着落地窗笑得几近休克。
韩裕卿在那边也无可奈何地笑了:“除了烤肉,还是有其他东西又适合你,又好吃的呀。下下周就是萤火虫了,我也要放假了……等我过来,我给你做饭,好吗?”
“嗯……好,”燕溪老老实实地点头,“你快来。他们两个烦死了。”
凌北听自己躺着也中枪,无话可说:“燕子哥哥,我们怎么啦?”
“他们……他们老是秀恩爱。”
韩裕卿在那边趴在阳台上大笑:“都怪凌北这个王八蛋!”
“你他妈才王八蛋,”凌北抢过电话大吼,“连自己对象都能饿着,简直是行走的王八蛋!”
江东从里屋拿出来一件外套,盖在燕溪身上,默默地收拾起了房间。
吃了药,燕溪的痛感慢慢消下去不少。
他将两人洗好的碗放进一个铁丝篮子里,掰着手指算日期:
次卧的大床明天到货;
木质饭桌和橱柜后天到货;
洗衣机、空调等大件物品大后天到货;
……
最重要的是,距离漫展开始,只剩19天。
他还要提早一日去现场彩排,而韩裕卿则是在当天的中午抵达广州白云机场。
凌北和江东暂时先回现住地休息几天。在经历了忙碌的一个星期后,燕溪收到了一份来自主办方寄来的快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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