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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有何高见[1/2页]

慕香 雏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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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藤彦堂轻飘飘的睃了一眼,自以为逃过一劫的马峰笑容僵在脸上。
      都是香菜惹得事,跟他有毛的关系啊!
      马峰用极其无辜的眼神向火眼金睛明察秋毫的藤彦堂表示,他不过是被香菜那丫头拖下了水。
      天地可鉴,日月可证,他真的不知道香菜跟苏利文有一腿!
      自己要是这么说,岂不是等于是在告诉藤彦堂,他还有别的事瞒着?
      算啦,他还是闭紧嘴,乖乖的在一旁装无辜吧。
      跟唱川剧似的,刷的一下,藤彦堂换上一张包公脸,一对风目中装满了十万伏特的威慑力,放佛轻轻一扫,就能从人身上刮下一层来。
      他动手是酷刑,不动手也是酷刑。
      与其在他眼皮底下熬着,马峰更情愿被五花大绑到庭院里晒大太阳。
      所幸的是,藤彦堂将他暂且先撂在了一旁。
      “苏利文找你为他父亲翻案?”藤彦堂双眼微眯了一下,像是某种危险的信号,更像是一种警告。
      劝你老实交代,不然狗头铡伺候!
      香菜舔着脸笑哈哈对他竖起大拇指溜须拍马,“二爷果然厉害,果然啥事儿都瞒不过二爷。”见藤彦堂眉脚一挑,她立马收起脸上的玩笑与讨好之色,变得跟见了首长的新兵蛋子一样,“报告藤教官,苏利文确实有找过我为他父亲翻案,我没答应!”
      “好,很好。”
      藤彦堂这话说可让人听不出一丝满意,倒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抬手张开五指,帽子一样大的巴掌紧紧扣在香菜的天灵盖上,五根手指像是要抠进她的脑壳里。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九阴白骨爪?
      再不松手,她可就要猴子摘桃了啊。
      脑子里动手的信号刚一打响,香菜就感觉一阵好闻的气息扑鼻而来,那是混杂着烟草味道的香皂清香。
      紧接着,一张大特写凑到她面前来,香菜被头顶的那只手强压着不得不仰着小脸儿。
      这会儿她要是撅起嘴。就能啄到藤彦堂挺立的鼻尖。
      一对蕴满薄怒的风目望进香菜微微熏染且恍惚的杏眼中,她被那双眼角微微上挑的眼睛肿暗藏的锋芒刺痛了某处,使得她的小心脏不受控的狠狠抽搐了两下。
      这种怦然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待香菜想个究竟,就听藤彦堂压抑着可怕力量的声音低沉的响起:
      “你可知道。三年前苏利文的父亲是以什么罪名入狱的?”
      “杀人罪。”
      香菜缩进脖颈,不让自藤彦堂身上冒出来的寒气往领子里钻。
      “那你可知他杀的是谁?”
      “荣记商会的上一任会长。”
      见她乖觉,藤彦堂这才满意的松开手,闲庭信步般退后两步靠坐在办公桌上。
      香菜用爪子梳理着乱蓬蓬的头发,暗暗唏嘘。她还以为会被眼前这个大魔王废去一身的修为,她可是好不容易才修炼成精来祸害人间的……感觉自己不管活了多少辈子,在这个男人面前耍花样都还是嫩了一点。
      见藤彦堂将矛头直指香菜,马峰眼珠一转,觉得洗白自己的时候到了。他暴跳起来,怒指着香菜,大声咧咧道:“好哇你,原来你找我要苏青桓杀人案的档案,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啊!我告诉你,三年前苏青桓杀害我们老会长。人证物证俱在,你居然想给他翻案,哪怕你能翻天覆地,也改变不了这一事实!”
      马峰跳过去跟藤彦堂站一边,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此刻对他恨得牙痒痒的香菜身上,将自己甩的一清二白。
      哪怕他把自己丢到甩干机里再搅三遍,也甩不净他那一身的脏水儿!
      藤彦堂眉毛一高一低,用怀疑的眼神觑了跟他同仇敌忾的马峰一眼。
      别说马峰撇不干净自己,就算能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藤彦堂一样会怀疑他有份儿参与这事儿。
      香菜狠狠用眼刀子剐了马峰一眼。跟藤彦堂嘟囔起来,“二爷,你居然把这么没义气的家伙当兄弟,太跌份儿了!”
      藤彦堂眉宇间掖着几许不耐。“少跟我打马虎眼,你说你没答应苏利文帮他父亲翻案,那你找我二哥要当年的档案做什么?”
      将他前前后后的话一琢磨,香菜觉出不对味儿来,她斗胆问了藤彦堂一句,“二爷。听你这口气,你是不是也怀疑苏青桓当年是被冤枉的?”
      藤彦堂眉间拧成了“川”字,用恶声恶气掩饰浮上心头的那一丝丝心虚,“我什么时候说他是冤枉的了?”
      “可你也没说他不冤啊。”
      藤彦堂怔了一眼,尔后义正辞严道:“我告诉你,三年前苏青桓杀害我们老会长,人证物证确凿,哪怕你能翻天覆地,也改变不了这一事实!”
      香菜和马峰不约而同张大眼睛看着他。
      这台词,她刚才好像听过一遍来着。
      这台词,他刚才好像说过一遍来着。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屋里三人一齐向门口看去。
      “进来。”
      藤彦堂的话音刚响起,办公室的房门便被推开了。
      来人是荣鞅。
      荣鞅进来后将门重又关上。
      “大哥,你怎么来了?”藤彦堂有些意外,心里也产生了一些顾忌。
      三年前苏青桓的案子,荣鞅算是受害人之一。有他在,藤彦堂不好再跟香菜和马峰说起这事儿来。
      “我来找老二。”
      眼下屋内的情形和诡异的气氛,并没能让荣鞅无所适从。他从容的走向不可置信指着自己鼻子的马峰跟前,在铺了墨绿色玉片坐垫的沙发椅上坐下来,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块儿。
      香菜很识相的起身离开,“你们慢聊,我出去干活儿了。”
      觉察到荣鞅此次来似有重要的事要说,藤彦堂便没拦着香菜。
      香菜如获大赦,荣鞅简直就是她的救星,来的太是时候了!
      她抱着装衣服的盒子走到门口,手刚放到门把手上,就听到马峰和荣鞅得对话:
      “大哥找我什么事?”
      “你看能不能把三年前苏青桓那个案子的档案调出来?”
      香菜迅速拧动门把手。刚把门拉开一道小缝儿,一道透着彻骨寒意的清越声音灌入她的耳朵:
      “站住。”
      那魔音好似一道咒语,将香菜定在原地。
      身后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香菜连脖子都无法扭动。其实不用看。她也知道正接近她的那个人是谁。
      她在大脑里给自己下了逃跑的命令,奈何她的脚步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禁锢在地上怎么也迈不动。
      砰的一声,微启的那道门被一股大力给关上。
      她被那砰的一声巨响吓得瑟缩不已,整个人被身后覆盖来的那一道身影包裹的透不过气来。
      她备受煎熬的时候,头顶还传来能将人所有的呼吸都夺去的极具魅惑的声音。“干嘛那么着急着走啊。”
      她没想走,只想逃而已。
      藤彦堂将香菜提溜了回去,指着那张还残留着她屁股温度的椅子命令,“你给我坐好。”
      香菜乖乖坐下,怀抱着盒子,缩成一团。
      真是欲哭无泪啊,为毛她这么衰!
      自她到沪市来,哪一回是顺顺当当着过来的?
      她走了小半年的背运,老天爷就不能饶了她这一回?
      一切都是从江岸码头开始的。
      荣记的这三个男人,简直就是她命中的克星!
      藤彦堂瞥着她。“你好像很不满?”
      香菜立马收起幽怨的小眼神儿,正襟危坐起来,“不敢!”
      眼下马峰懒得管香菜跟藤彦堂大眼瞪小眼,他按捺不住好奇,问神情木讷的荣鞅,“大哥,怎么连你也要三年前那件案子的档案?”
      也?
      荣鞅好像听到侧重点。
      循着藤彦堂和马峰二人的目光,他向恨不能把自己变透明的香菜看去,“你也?”
      “这……这怎么回事?”马峰搞不明白,怎么突然间香菜和荣鞅都对三年前的那个案子感兴趣了。
      香菜心里倒是有点儿明白。眼下看来苏利文大概是把她的话多少听进去了,今儿肯定找过荣鞅详谈了。不然荣鞅也不会找马峰调阅档案。
      藤彦堂看了像是知道内情的香菜一眼,随后问荣鞅,“大哥。苏利文找上你了?”
      荣鞅点头道:“不错,他坚信苏青桓是清白的。”
      马峰对这一点表示怀疑,“苏青桓可是经贸司任命的第一任沪市商会的总会长,且不论他手上有没有血案,单冲这一点,他也不可能清白。”
      为什么那么多人都盯着总会长的位置。因为这可是个肥差,坐在这个位置上能捞到的油水不可计数。
      据不可靠统计,苏青桓出任沪市商会总会长短短四年,贪的钱财哪怕用两个算盘拼起来也算不清。
      “大哥,你是想给苏青桓翻案?”藤彦堂话一出口,就招来香菜两个眼神儿。
      从他的话中,香菜能感觉出来,这个男人果然在心里认为苏青桓是被冤枉的,至少他不认为苏青桓是当年杀害荣鞅父亲的那个凶手。
      荣鞅神情微冷,眼中也是轻轻一黯。
      三年前父亲的去世给他带来的打击不小,他至今未能走出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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