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地痊愈。加快了脚步,狂奔而去。
此时天色转暗,已经月上中天。转眼就到了下半夜。
夜君一阵的狂奔,一路上过河奔溪,遇涧飞遁。踏着松涛,向虞卒可能藏身的地方追踪而去。
此时他窜高伏低,终于在一处山谷的转角处。发觉到了一座道观。看上去,道观上“三清观。”的三个大字匾额,已经倾斜而下,不规则地掉下来半边。这一座庙宇,不用说,早已经人去楼空,残破了许久。
道观的巨大铜门是掩着的,上面布满了蜘蛛网。而一地规则的落叶。着似乎在预示着这儿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夜君一脚踏上去。顿时脚儿陷入到了树叶之中去。脚背被掩。而且脚下传来一阵的软绵绵的感受。明显是踏到了已经腐化的树叶的软泥上。
要是有人来过,至少会形成像踏雪一样的痕迹。可是夜君笃定虞卒一定是在此破道观之中。
过了好一会,与巨鹰王的属下交待了一会之后。对方立即前去探查。而后回来向夜君禀报道,“魔尊,据小的们的探查。此观之中,的确有灵气的存在。但我们能力微弱,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虞卒在那儿。”
夜君满意地点点头道,“这就够了。让巨鹰王和鹰妖来见我。”
“是,魔尊。”
属下退下之后不久,又一大批的属下齐聚集于夜君的身边。虞卒发下命令,着人把此破旧的道观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住。
“哈哈哈哈,老朋友,是时候来与本尊打个招呼了。”
里面没有人声传出,鹰妖大为怀疑道,“尊者,会不会是对方已经发觉不对劲。逃走了。”
夜君那威摄性的双眼一扫,眼尾都没有抬,立即再向里面道,“你要是再不出来。本尊就放火,让你和道观一起存亡。”
巨鹰王两把巨斧在胸前来回交荡,发出钉钉的吵杂声。一双巨大的鼻孔之中,怒气如流,不停地喘息着,见到里面仍然还是没有动静。自己的尊者已经叫喝两次,偏偏就是没有人出来应声。
立即下令道,“火。”
属下这些小妖小将,立即将明晃晃的火把举了起来。一齐缓步向前。只要点燃了脚下的枯叶,眼前这一座道观,就会化为灰烬。
不过就在夜君等得不耐烦之时,让属下烧掉这一座本已经是废弃不用的道观之时。巨大的镶了铜身的道观木门,顿时寸寸裂碎,化成了满天的碎榍,向四面八方如同怒潮一般激射而去。
准备不足,却站在最前面的那些小妖们。受不了如此强大的气劲侵袭。有的像中了箭一样。顿时血流如注,倒地身死。即使是没有被激烈的木屑给射死的,也受伤不轻,退到一边,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一转眼的功夫,木屑消散。同一时间,虞卒如同天神一样立身在前。对他们以夜君为首的魔尊丘狢虎视眈眈,夜君定睁一看,不是虞卒还会是谁。
只不过三五个时晨的追踪,对方最多在此观之中疗伤两三个时晨。没有想到就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刚才那一手,分明把夜君都给震住了。换成是他来做,也不一定能够走到如此强大的震摄作用。
“散开。都给我散开。”
魔尊夜君一声令下,巨鹰王和鹰妖率领着自己的属下。灰头土脸,面目无光地四下散开。将虞卒给团团围住。这正是他们主仆之间无声的默契配合。形势不容乐观,虞卒一双眼神紧紧地把这一切给收入眼内,小心翼翼地防范着。他知道,对方随时都会向自己扑来。而且要么不来,一来就是怒海狂涛一样的攻击。
“虞卒,这一回,我决然不会再给你逃走的机会。”
虞卒哈哈一笑,指着死而复生的巨鹰王道,“你的命,也够硬的。不过做奴才的。能够像你这样忠心耿耿的。的确很少。这也难怪。你死一次,夜君就可以救活你一次。好玩得很。”
虞卒的轻佻之言,顿时激起了巨鹰王的怒气。他鼻孔里面不停地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息声。要不是因为夜君在主理着这一切。相信早就寻上门去,找虞卒拼命。
“虞卒,你别得意。告诉你,本尊可以把锁仙石招来,就能够把裂魂石给招来。”
虞卒莫名其妙地道,“裂魂石?没有听说过。”
夜君得意地向左右瞥了一眼,目光收回之时。一拂身上的披风,对虞卒傲然地道,“谅你也是一个孤陋寡闻的小子。我就告诉你此石的来历。”
虞卒不以为然地道,“是不是当然的通天老祖炼出来的,将魂皇给击伤了的裂魂石。”
“哈哈哈哈,看来。你也并非是一无所知吗。怎么样,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虞卒淡淡地摇摇头,道,“先前你把锁仙石招来。我自己都以为必死无疑。哪知道我这儿命硬。地府都不收我,无奈,我只好厚着脸皮活下去。相信你如何的霸道。也没有地府的阎君厉害吧。”
虞卒这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因为他的伤,因为刚才那一招震摄之术的使出。将巨大的铜门给击碎,本身就已经是伤上加伤。所以他现在是极尽拖延之能事。一边与对方周旋,一边自我恢复。
夜君明显有些不耐烦道,“休得胡说,与地府的阎君都没有比试过。谁人知晓谁人高明一些。我再给你一个机会,把易灵儿给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虞卒此时使出内查之术,反复地验证了一下自己的伤势。他感觉到经过这些时间下来的疗伤。大约已经恢复到了平时的七成左右。
而刚才那不得已,拼着受伤也要让对方大为震摄的绝力一击。已经让他赚足了采头。
因为在此之前,他被夜君和四尸鬼夹击之时。差一点就将他给击杀的危殆形势。因为自己感受到了飞升劫渡力量的感召。从而灵魂带动出窍,在一瞬间的高速度下,即魂游天外,又身随魂走。
才让他绝处逢生,从两方面人马的夹击之下脱离开去。最后遁到了此道观之中,生火了一堆小火,一边驱寒,一边疗伤。这才在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几个时晨里。把身体里的伤给疗好了一两成。
要不是因为与易灵儿阴阳合体,行过天地之礼。他现在也没有可能恢复得这么快。
以夜君对他的计算,再怎么说,对方也得被自己和四尸鬼那绝命一击,给把魂魄重新逼出他体外。
哪想得到就如同虞卒自己所言般,他的命的确是硬得可以。几次被自己用计陷害,差一点就要被杀死。还是让他逃走。
而刚才那一招,虞卒不顾自己伤重在身。也要把观门给击碎。就是为了暗示对方。自己的功力已经完全地恢复。不然的话,也绝不会拼着一损一损,要去狐假虎威地威摄对方。
以夜君对虞卒的了解,对方绝不会蠢到如此地步。因为从交手对抗一直到现在。虞卒都是以稳健的作风见长。
对他一贯的印象告诉夜君,虞卒决不会去冒险示威。
所以他现在认定虞卒已经完全地恢复。哪知道虞卒趁着他犹豫的间隙。又已经成功地恢复了两成力量。现在已经有八分的真劲在身,灵力袭体,受用无比。时间越往后推移,他的伤好得越快。
现在双方都在僵持着,夜君眉头大皱之时,见到虞卒对自己的提议。还是一副爱理不搭的样儿。立即大手一挥,示意属下向对方发起攻击。
一把明晃晃的长剑从手中慢慢地幻化出来,灵力长剑已经紧握在手。虞卒无比轻松地露出一个充满了男性魄力的微笑。顿时一手持剑,一手打出了迅问式。示意对方随时都可以向自己进攻。
“你真想死么。”
虞卒反问夜君道,“难道你打算放过我不成。”
夜君哑口无言,他身为魔尊。自然得一言九鼎。否则日后在属下面前如何混下去。
大手一挥,命令属下向前挻进之时。他倒往后飞退。同时钢铁爪子一扔出,一边回身一边配合着属下向虞卒发起攻击。
虞卒的灵力长剑此时在半空之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形。而后由身左转到身右,一圈剑网,顿时把自己的上半身给护住。
长爪击来之时,与剑尖刚刚好抵在一起。两把神兵利器,就这样在半空之中僵持住了。
虞卒和夜君都是一震,因为他们两人各自所打的算盘都不一样。虞卒则不但要就会强如夜君者。还得打发了这些身手绝不弱的虾兵蟹将们。要说棘手,没有人比他现在的处境更加的难堪。
而夜君则本是想配合属下们将虞卒给击杀,或者说运气好点的话。也许能够将对方给生擒重挫也不一定。
但虞卒一开始就是一副拼命的架势,完全没有理会其它的属下。只是将他的钢铁爪子牢牢地吸住。从灵力长剑之中透出来的一股非常强大的吸劲,顿时让没有准备好的夜君差一点向前一顿,幸好没有跌倒。
夜君这才知道是虞卒耍了自己一记。刚刚左右两手都握上了屡屡助自己得胜的长索之时。手中传来的巨力为之一松。虞卒写意无比地挥剑施招,顿时有三名靠得最近的属下被他人旋剑飞,倒地不起。
(本章完)
第104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