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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台前幕后[1/2页]

连云 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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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枪门众人撤出北院,齐渊匆匆一看见人手比来时赫然少了将近一半,不由一怔,眼角余光瞥见东院仍旧燃着火光,这才想起张鹏等人,心道马老二此时还未率人来援,必是因为张鹏等人还在的缘故,当即派人向他们传撤退消息。
      东院院门,此处情况亦是惨烈,尸体堆积,血流一地,张鹏这一队人此刻站着的不足十位。
      “张头,兄弟们顶不住了,还不撤吗?”卫季问道。
      张鹏他此刻伤重在后,闻言不语,忽然越过众人来到前面,此时已无须多言。
      “咱现在如何能撤?撤了的话置将齐老大于何地?再坚持坚持罢……”陶叔捂着伤口轻叹道。
      众人闻言,默然不语,站在最前的高俊忽然回头看了一眼,眼见牛福禄三人俱在,心下一宽,抬袖擦了擦剑上的血迹,随后上前一步,刀马堂众人见状连忙后腿一步。
      “岂有此理,都在怕什么?我刀马堂的好汉还会怕金枪门的鸟人?”马老二从身旁人的搀扶下挣脱开,提刀欲要上前。
      “二爷,不可啊,您死了我等怎么给帮主交差?”一人追出拉着他道。
      “滚你娘的,帮主如有意外,某活着还干什么?”马老二怒吼道。
      旁人不会理解他对马铁夫的感情,就连刀马堂的这些兄弟都不行。他可以丢名忘姓,被叫做马老二,甚至可以死,都不能负马铁夫!当年他为奴之时,是老帮主解救了他,之后老帮主在火拼中死去,又是少帮主马铁夫收留了他,随后带他夺权除贼,整治帮派,而后纵横江湖,至今已有二十载,富贵从未忘,落难从未弃!
      “张头,齐老大命你快撤,快撤!”远处忽传来一道呼声,张鹏闻言一愣,回头一看正是平日里齐老大总是派来通知自己的那小子。
      “为何要撤?莫非齐老大那边败了?”想到这里,张鹏面上一变,而这时,那前来通告消息的帮众,在远处似是看到了这边的血腥,只老远扯了一嗓子就溜了去。
      “帮主他们打赢了吗?”看到这般情况,马老二如何还能猜不出情况,当即士气大振,再次向张鹏等人杀了去。
      “噗!”张鹏一口鲜血喷出,脸色苍白,心中万分不甘,他千辛万苦的坚持到现在,没想到竟是齐渊那边败了!
      “张头,撤吧!”牛福禄上前扶着他道。
      张鹏闻言点了点头,众人当即撤退,高俊退到院门下,忽然驻足,陶叔见状惊道:“俊哥儿,走啊,你还有伤!”
      “你们先走,某随后就来!”高俊答道,随后目视刀马堂众人,静待他们杀至。
      “小子欺人太甚,以为我刀马堂无人耶?兄弟们,叫他知晓厉害!”见高俊又留下断后,马老二又恼又气,今夜之事全是阻于他之剑下!
      “杀!”
      院门下,双方又展开一场厮杀,没过多久,忽感地面震动不断,高俊脸色一变,马老二等人却为之一喜。
      “速杀了他与帮主汇合!”马老二大叫道。
      高俊向北瞥了一眼,估摸一下时间,当即丢下他们,转身开始跑路,一会儿功夫就追上了张鹏等人,这时金枪门众人已经汇合完毕,可是今夜之事却还没有就此了结,因为刀马堂马铁夫等人已经追了上来。
      “兄弟们听某号令,不要慌,他们奈何不了我们!”齐渊这时已经恢复理智,当即命令众人结阵以对,且战且退,直至天色微亮,刀马堂这边才放弃追杀,残余的金枪门众人才得以喘息,待回到帮内一点人数,回时已不足去时一半。
      清晨一早,又一条消息传遍了连云,便是金枪门夜袭刀马堂之事!
      就在全城目光放于此事,讨论指点之时,身为主角之一的金枪门,却悄悄分批派出,赶往南城门外的水道,拉回一车又一车的东西。
      午时,一位身材高大相貌威严的中年男子持枪来到了金枪门前,门前值岗的帮众见到来人,忽然躬身行礼,激动道:“帮主您回来?见过帮主!”
      “辛苦兄弟们了。”赵光耀微笑道,随后踏入帮中。
      金枪门,赵光耀室内简单广阔,可此时却显得非常窄小,因为这里现在堆满了箱子,赵光耀现在就在看着这些箱子发呆。
      “帮主,齐渊求见。”屋外传来一道声音,赵光耀闻言,道:“进。”
      “吱呀”,屋门被推开,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赵光耀却没有回头去看。
      “见过帮主!”齐渊行礼道,说罢站在一旁低头不语。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某说吗?”良久,赵光耀打破沉默问道,却没有回头看他。
      “某对不起手下兄弟,辜负了帮主信任!!”齐渊忽然跪下道。
      “你身为男儿,又是随某从边军出来,岂能跪人?起来。”赵光耀转过身,面容威严,语气平淡。
      “帮主……”齐渊起身,却忽然痛哭了起来,哽咽道:“帮主你离去之前将帮中诸事交于我掌管,可我却贪功夜袭刀马堂,将手下兄弟折损大半,今日之后两帮均势已破,刀马堂或将强于我帮,我……乃罪人也!”
      “你是想让某惩罚你,或是杀了你?”赵光耀问道。
      “死不足惜,请帮主治罪!”齐渊答道。
      赵光耀盯着他看了良久,道:“杀你于帮中有何益?”
      齐渊道:“不杀某如何给兄弟们交代?”
      赵光耀目中寒光乍现,道:“自然用刀马堂来交代!”
      闻言,齐渊慌张道:“帮主,万不可冲动行事,此时非是与刀马堂拼命之时!”
      赵光耀道:“某何时说要现在与他们拼命?”
      说罢,他转身来到箱子前,打开几口箱子,道:“看看这是什么!”
      齐渊闻言来到他身旁,待看到箱中之物,顿时失声叫道:“盔甲,兵器!”
      “又不是没见过何至于这般大惊小怪。”赵光耀见他失态皱眉道。
      齐渊看着这屋中堆积的箱子,心惊胆战道:“帮主,您是如何搞来的这般多盔甲、兵器?您准备用来作甚?”
      赵光耀看向他道:“你还记得我们为什么离开北地边军,为什么来到这里吗?”
      齐渊道:“当然记得!某随赵爷离开边军不是因为怕死吃苦!而是为了给兄弟们多挣些粮饷,让兄弟们日子好过一点!”
      “好在你还记得。”赵光耀点了点头,又继续道:“在连云城我们做到了,可是这还不够,而且我们也还能够做的更好!连云城这么大,如今我们才占得多少地盘?我们还可以打下更多的地盘,收更多的钱,让兄弟们过得再好一点!但要做到何其难也?所以某便向旧友讨来了这些盔甲兵器,打算将帮中兄弟练成一只枪兵,届时莫说一个刀马堂了,其他四帮某也要吞并!”
      “有这些宝贝,覆灭五帮,未尝不可!”齐渊激动道。
      “你在军中也是枪兵出身,从今开始,便由你来训练帮中兄弟。”说完,赵光耀又对他一笑,道:“练好了,便算你将功补过!”
      “是!”
      春江水楼,五楼的亭子上一男一女对坐弈棋,女子每次抬手落子,皓腕上的那串铃铛便“叮铃铃”的响个不停。
      “铃儿,既在下棋,就专注棋盘,不要分心。”冷星月盯着棋盘道。
      “噢。”风铃儿像是被抓住现行的毛贼,连忙收回偷看的目光,红着脸低下头看向棋盘,这时才发现自己要输了。
      “完了,又要输了,公子这般厉害,铃儿怕是一辈子也赢不下一次!”风铃儿道。
      “你只是没有用心罢了。”冷星月道。
      “那公子呢?”风铃儿低声问道。
      冷星月端起一旁的茶杯,轻抿一口,道:“愿赌服输,且让我看一看你新练的舞如何。”
      见他避而不答,风铃儿心中微有失落,但一听闻他要求看自己新学的舞,立即甜甜一笑,来到空地,翩翩起舞。
      “好看吗?”
      半晌舞毕,冷星月仿佛仍沉迷其中,直到听道风铃儿的问话才回过神来,又开始盯着她打量起来,风铃儿见状面颊微微一红,轻跺玉足,嗔怒道:“公子,人家问你话呢!”
      “疼吗?”冷星月起身问道。
      风铃儿轻轻点头,冷星月上前扶她坐下,为她轻柔玉足,风铃儿见状心中升起无限甜蜜,忽闻冷星月道:“铃儿,你为什么不爱覆履呢?这般美的玉足,就不怕伤着了或是弄脏了?”
      “铃儿以唱曲儿跳舞为生,跳舞若是覆履,就如同唱曲儿嘴上蒙罩,很难看呢!”风铃儿道。
      冷星月闻言不语,只是在她足上轻轻揉按,这时,忽然闻听楼梯上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钱掌柜人未来话已至:“星月公子在吗?”
      “星月公子……”钱掌柜刚入亭子,待看到亭中画面,立刻住了嘴,略显尴尬笑道:“某来的真不是时候。”
      “公子,钱掌柜来找你定是有要事,铃儿先下去了。”风铃儿请辞道。
      冷星月点点头,风铃儿冲对他一笑,艳若桃花,带着串串铃铛声下了亭子。
      “钱掌柜赶得这般急切,究竟有何要事?”冷星月道。
      钱广道:“公子可知赵光耀回来了?”
      “赵光耀?还请掌柜细说。”冷星月道。
      “赵光耀今日早上赶回连云,而且还带了不少东西!”钱广道。
      “什么东西?”冷星月问道。
      “盔甲,兵器!”钱广沉声答道。
      冷星月听罢一静,良久,缓缓道:“早就听闻他常往北地运粮送钱,原以为是因为枪王府之故,只是不知这些兵器盔甲是他靠私交买来,还是由北地那边送来援他。”
      钱广道:“两者有何区别?”
      冷星月道:“这不重要,都是为了连云城罢了,只要杀了赵光耀灭了金枪门,他们对连云城所有的野心,都将胎死腹中!”
      钱广闻言点头,道:“公子言之有理,只是想要杀赵光耀灭金枪门何其难也!”
      冷星月瞥他一眼,道:“纵有那些盔甲兵器,金枪门现在也还只是一群游侠闲汉,此时灭他,又有何难?”
      钱广听罢大喜,道:“公子可是有了定计?”
      冷星月道:“是有一些不成熟的想法。”
      钱广道:“某洗耳恭听,还请公子指教。
      冷星月淡淡一笑,道:“此时不过是空谈,眼下还需办成一事,方有把握。”说罢,他径自走下亭去。
      虎头帮,昏迷一天之久的林业终于醒了过来,重伤初醒林业又渴又饿,先是起身观察了一眼自己身处何地,待发现此地正是他在虎头帮卧室之后,心下一宽,开口唤道:“来人啊,去给某备些酒水饭菜送来。”
      话落良久,却无人回应,林业接连喊了几次,仍是如此,轻声一笑,道:“人都死了吗?某堂堂堂主之尊,重伤卧床,竟也无人问津?”
      说罢,他默默起身向外行去,来到外面,忽然发现大家似乎都在谈论自己。
      “某还以为都把某给忘了。”林业心道,随后附耳凝神细听旁人谈话。
      “你说林堂主还会不会醒过来?”
      “能不能醒来与你有甚关系?这两天大家都在怀疑楚岳是否为林堂主所杀,某在想帮主会不会除掉他堂主之位。”
      “不能吧?帮主那日不是都明说了吗?还夸林堂主是咱帮的英雄好汉!”
      “哼,连云城这地方讲的是实力!就凭他的能耐,你觉得他能坐稳堂主之位吗?”
      “恩,言之有理!”
      风言风语传入耳中,刚醒不久的林业只觉得脑袋一昏,差点气晕过去。
      “呀,林堂主醒了!”这时,有人发现了林业失声。
      四周的众人闻言,连忙看去,待发现林业果真就在身旁,不少人脸上皆是升起一阵惶恐,堂主位尊,深入人心,这些人方才大多都在非议于林业,焉能不惊惧惶恐?
      “哼!”扫视一眼众人,林业不愿多言,冷脸拂袖而去,只是他却不知他这番无为离去,让众人私下对他更加轻视。
      “见过林堂主,听闻林堂主伤势有所好转,帮主特请林堂主过去一见。”一旁突然窜出一帮众,挡在林业面前见礼道。
      林业闻言没有立即回应,心中稍作思量,片刻后,叹息道:“带路吧。”
      “林兄弟可算是醒了,这两日急煞我也,来来来,快快请坐!”一入厅内,林业尚未见礼,王虎头已赶了过来相迎道。
      “某何德何能,让帮主如何挂念?”怀着忐忑而来的林业,一来瞧见王虎头这等关切态度,心下为之一安,连忙还礼感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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