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哈哈哈哈!”
突然一阵大笑声令紧张的局势为之一缓,石虎瞧见大笑的林业更舔怒火。
但林业不给他发作的机会,忽然止住笑声,横眉冷视郑权,道:“郑老大怕不是不满某等不为帮派出力,而是不满某等不愿为你出力才对吧!”
郑权脸色猛然一变,可是林业却看不见了,因为他又看向了石虎,冷声说道:“石老大,某有一问,城西草头帮是不是该更名为石虎帮了!”
“林业!”石虎身子猛的一震,他纵有此心,可给他换个虎胆亦不敢言之!
“汝休得胡言乱语!”郑权听罢,亦是惊的一身冷汗。
“不杀汝不足以泄某恨!”石虎拿刀指向林业道,言罢,他又侧头看向郑权,道:“郑老大以为如何?”
看到石虎饱含深意的眼神,郑权脸色微变,心中飞快思忖:某欲以石虎针对散人之事打击陆老大怕是被其看出来了,而且他未尝没有此心!他拉某下水一同对付林业为他雪恨,某应还是不应?
“某亦深以为然!”很快郑权就做出了决断,因为从林业之事看来,他更加认为草头帮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他不知道这些人都有什么打算,但是却知道这些人对于他的地位和野心都是隐患,他当然希望这种人越少越好。
“兄弟们,动手!”听到郑权的答复,石虎果断下令道,随后郑权紧跟着下令。
一声令下,两方人马一齐涌向林业等人,他们不知石虎只是想对付林业,却顺手连带着食堂其他散人一起收拾起来。
看到近两百余人围了过来,林业忽觉双腿一软,暗道:直娘贼,竟来真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当走先!
他转身刚想跑路,却见高俊竟执剑迎了上来,顿时一阵愕然,不知该夸对方胆大,还是该骂他愚蠢。
“俊哥儿,你作什么呢?还不快跑!”林业急眼道。
“林大哥在前,某怎能逃跑?”高俊道。
林业闻言心中一暖,只觉自己没有看走眼,没有白对其下功夫。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对方势大,某等当先避之!”林业边跑边道,随后又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大伙快跑,去告诉兄弟们郑权石虎以众凌寡,欲驱逐咱们这些散人,独霸城西帮!”
“小儿住嘴,休得胡言!”石虎郑权在后边追边道。
食堂之内,散人人少难敌,再加上他们本就没有与对方相拼的打算,很快就逃出了食堂,然后一伙人到处大呼小叫,诉说着石虎郑权之恶行。
随着消息传出,越来越多的散人聚了过来,然后便发现石虎郑权两方人马正对着弱势的散人大打出手。
“兄弟们,他石虎郑权今日对付了某等,明日便会对付你们,眼下我等若不能团结一致,同进同退,那最后谁也跑不了!”看着赶来的众多散人,林业心生一计,大声呼道。
随着他话声一落,果然立竿见影,一众赶来的散人们或是直接动手援助,或是出言劝阻,但石郑两方人马哪里会听得进去?不是反手一掌掴去,就是以刀剑相回。
于帮派谋生的人,平日里再老实,也绝不会是一个软蛋,眼见石郑一伙如此嚣张,那本来想用言语劝阻的人也不得不动起手脚,双方霎时混战一团。
“混账,成何体统,成何体统!都给老子住手!”混战打起不久,便又有一伙人赶了过来,而此方来人正是城西帮帮主陆达。
帮主号令,倒蛮管用,陆达一声呵斥,两方打的火热的人马顷刻间分散开来,左右对峙。
“吾等本是一帮兄弟,何以至此?汝等告诉某何以至此!”陆达扫视左右,痛心疾首道。
“帮主,某等乃是不得已而为之,都怪石郑二人欺人太甚,言说某等若不从他麾下,便要驱逐之!”散人中一人恨声说道。
话说此人为何如此深恨石郑?缘由乃是他本有一兄弟,二人在食堂中被波及,他因自家兄弟相助方才逃脱,而他那兄弟下场自是无用多言。
“什么!”陆达霍然看向石郑二人,厉声道:“石虎、郑权,此事当真?”
“此乃一派胡言!”郑权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陆老大,某有一问,此辈于帮中何益?要之何用?”石虎不答反问,指着一众散人说道。
“石虎小儿,汝何德何能,焉敢小觑吾辈?”
“放肆!”
陆达脸色骤然大变,他不知散人们的传言真假,但现在可断定,石虎团伙确有排挤散人之心。
“短视愚蠢!”陆达心中暗骂,却也知此时不是生气之时,转身看向众散人,道:“兄弟们先散去吧,此事某定会好好处理,大家安心!”
言罢,他再次看向石郑二人,强忍怒气道:“某近日偶得些好茶,正欲邀两位前来一品,两位随某走一趟吧。”
石虎与郑权对视一眼,互相点头示意,无形中已盟约。
城西帮总舵,陆达室内,摆设简朴有序,屋中多有书籍,这陆达却是个读书人出身。
“陆老大,某方才所言,陆老大难道觉得不对吗?”来到这里,眼见陆达竟真不言其他,只是自顾自煮茶,石虎无此雅兴,只觉不耐烦,便直言道。
“郑老大以为石老大之言如何?”陆达不理石虎,一边烹煮着茶叶,一边问向郑权。
见他如此姿态,郑权心中甚是不快,大家都是一方老大,你陆达虽被举为帮主,但手下兄弟比某多不了几许,如今摆出此等架子,莫非还想将某当成你手下来训不成?
“某以为石老大所言乃为至理,无用之辈,要之何用?”郑权面无表情答道。
“哦?若依两位之见,逐了不听话的散人,余吾等三人,那又该以谁为尊?其他二人又是否甘愿听从号令?若是有不从者,还逐否?”陆达丢下手中茶具,回身冷视二人喝问道。
“这……”二人闻言俱是一震,他们如何想到了此节?石虎只是看到了驱逐散人之后,剩下的巨大利益,而郑权想到的却是打击陆达,与其分庭抗礼。
见其二人支支吾吾,难以作答,陆达又问道:“某且再问两位,吾等人手几何?散人又有几何?”
“不知吧?某来告诉你们,光是帮里,散人就占有七成!试问凭吾等手下这些人,能否守住连云以西这偌大地方?”
二人仍是未答,然此时不答已是回答。
“两位还记不得记得草头帮的立帮根本是什么?”陆达再一次高声问道。
“凭的是人多势众!靠的是抱团取暖!”不待二人开口陆达自答道,随后瞪向二人又厉声道:“若是听从两位之言,逐了散人,那到最后离开城西帮的一定不是散人,而是陆达、石虎、郑权!”
“陆……陆老大,您是不是有些危言耸听了?”石虎迟疑问道。
“危言耸听?”陆达呵呵一笑,旋即看向郑权,道:“郑老大也是这般想的?”
“不不不,陆老大真乃高瞻远瞩,某不及也!”郑权连忙摇头恭维说道,他自诩多智,听了陆达之言,真可谓是后怕不已。
“郑老大果然不愧为聪明之士!”
听闻陆达只言郑权,不言自己,石虎脸色微变,只是眼见二人言谈融洽,互相恭维,他又哪敢发作?
“唔?茶已煮好了,来来来,二位请用!”屋中一股清香之气四处弥漫,陆达看向茶壶大笑,取过杯具,沏满三杯,与二人共品之。
一盏香茗过后,陆达只觉胸中怒气散去不少,眼见目的达到,便欲送客,在临别之前,他又对二人道:“茶能去火,两位此番回去好好冷静冷静,某不希望今日之事,他日再重演。”
回去的石郑,与来时完全不同,此时虚心受教,连连称是,而后辞别。
院中,陆达目送二人离去,待到二人消失于视野之内,忽然冷笑,他早已知道二人有不服之心,更是清楚今日之事,二人有针对自己之意。可是,就凭他们如何是自己对手?到最后还不是让自己树立了一番帮主威德,并反而敲打了他们。
“此辈野心倒是颇大,欲想统一帮众,一家独大,效仿群英会之事吗?呵呵,真是痴心妄想,有群英会为先例,城内六帮岂能不提防?殊不知草头帮可以安然至今,甚至与城内帮派多有合作,便是基于草头帮散漫无有体统,难成气候。而今,汝辈欲再行当年群英会之举,乃取死之道也!”
“可是,吾辈只能止于此吗?”陆达长叹一声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第五章 江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