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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婚姻跌停板(2)[2/2页]

如不出雏 杨井尧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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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脱,还是你自己脱?”
      “那你先去洗澡,洗完再来好吧?”她又商量。
      他听了,直觉她在软磨硬泡地找理由。“不行,”他邪恶地笑着,来扯她的衣服,“我洗澡时,你跑了怎么办?”
      她挣扎了两下,双手又被他摁住。她束手待毙,又死了一般。死的依然能感受到活的肉体的高度紧张。他心里是恨她的,但看到她时,身体是爱她的。他想狠狠地干她,爱恨交加地干,同时一张臭嘴唠叨个不停,像麦克白式的独白:“还是快点干,干了以后就完了!拖拖拉拉、推三阻四的,干嘛?耗费一大堆唾沫,耗费一大堆力气,最后还不是干了?!早点干完早点结束,爽快点多好……”她的想法复杂而模糊,哀、恨、悔,或许还残存着爱、原谅、期待,粘稠地在神经血管里流淌。她闭着双眼,眼眶潮湿,一副蒙难受难之相。鸡蛋的壳破了,蜗牛爬过留下了一路液斑。他的动作狂暴时,她会骂他“畜牲”,抽他,他一任打骂,不还嘴,不还手。
      乘钱晓星洗澡时,柳栀悄悄逃走了,去闺蜜家避难。到了门外,她擦了眼泪,用手理了下头发,强装一副笑的表情。小色姐开门,问又吵架啦?柳栀往里走着,说:“进去再说,外面热死了。我先解个手。”她踢掉两只鞋,躲到了洗手间。她觉得下体受伤了,尿频尿急。片刻后,她理着衣服出来,看到小色姐正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就抱怨说:“热死了,解个手都出了一身臭汗。”小色姐放下手机,看着她问:“钱晓星欺负你啦?”柳栀不想提他,强笑说:“闹别扭,吵了一架。不说他了。还是你单身好,枯藤老树昏鸦,手机wifi西瓜,夕阳西下,你就往那一趴。”小色姐笑说:“哇靠,饱汉不知饿汉子饥。不过这鬼天气太热了,我都叫的外卖,怕下去吃。”
      钱晓星没有发现妻子离开,洗完澡回他的房间睡觉,早上也以为她先走了。柳栀见丈夫只顾不顾她,只觉大热天里透心凉。日子还得往前过,他隔三岔五地验证科学性,她反抗他就强迫。他的每一次轰炸,就像股市里的一个跌停板。她想反弹一下,都被强大的空头死死摁住,压制着。有时候,情况变得很糟,他连续的轰炸不停,就像从楼梯上连番摔下来,根本不受主观愿望控制。情况一失控,连续出现跌停板,然后缓缓而漫长的微弱反弹,起伏,盘整,再来一轮跌停板。
      夫妻关系的时好时坏,和过去的时好时坏,已不在一个水平上了。如果说地狱有十八层,那他们的状态就是跌落一层后的时好时坏,然后再跌落一层,在每层地狱中共舞。柳栀给自己设了个感情池——就像金融市场上的资金池一样——里面蓄的感情,是此前经营爱情和婚姻的所得。每强迫她一次,池中的感情就耗散一些。一旦感情耗完了,他们的婚姻也完了。那个池子是接了地的,一边损耗,又一边渗补,只是耗散的量大于渗补的量。那感情池的水位渐渐低了。
      在跌停后的盘整期,他们都期待婚姻的反弹,寄望于生个孩子。那是个偶然事件,既计划不了,也控制不了。没准下个星期会怀孕呢?到了下个星期,他们中的一方又心存期待:没准下周就怀孕呢。就这样,一周又一周,一月又一月,慢慢消耗了他们的期待。那个期待池也渐渐枯竭了。
      感情是不同于情绪的,因为感情是思想的,情绪是身体的。很多时候,人会失去辨别力,就像睡着了闻不到味道,醒来也不能立获得嗅觉一样;甚至在清醒状态下,鼻子不通也嗅不出气味。这是身体决定了的。男人有时失去理智地发狂,因为多半被情绪控制了,难怪休谟说理智是情感的奴隶。这也是身体决定的么?
      就这样,男人抓狂时,任她抽打,但从不妥协地纠缠她,索要她。竟然变态到有一次,他被抽时,狰狞地笑着,说:“我都给你记下来了。你哪天配合,哪天拒绝,我都记录下来了。哪天你报警,我就把性爱记录交给警察。你说我婚内强奸,那么你抗日,就是你对我的家庭暴力。我也有证据。社会上搞反家暴是绝对正确的吗?狗屁!不顾男女生理差异,完全违反自然规律,行不通的!”
      爱是明智的,恨是愚蠢的。
      (本章完)

第57章 婚姻跌停板(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