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像犯了瘾般难受。他的老二很不安分地焦灼着,并将这种焦灼从身体的三叉路口,向身体的每个角落作运动式传递。他拨弄一下它,希望安抚它,稳住它。但它没有熄下那火。他就这么无声地战斗着,无论躺着还是侧着,都尽量不去弄醒她。有那么一段时间,他就那么侧着,睁着眼睛,在黑暗中看着入睡的她。他心想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看到天明。但他没能坚持住。他换个姿势,右肘撑在床上,手托着腮,凑近了看着她。在不明不暗的透明中,她呼吸均匀,头发散发着香味,身体微微起伏着,以一种摄人的无形之手缠绕着他。他的目光扫描与切割着她,让她的梦也不能稳定、难以连续。有那么一刻,她发出长长的一声呼吸。
无论如何,这是一种煎熬。尤其是一个健康骚年,岂容卧榻之侧娇妻鼾睡?精神是很难战胜身体的,健壮的体魄,才是闹革命的真正本钱。他此刻更加坚定地这么认为。他感觉一个接一个云柱子,从天空中倒下,不断砸向他,让他无法逃脱,晕头转向,疲惫不堪。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就伸进了她的衣服。他握住她的胸,轻轻地抚摸。这一摸,弄醒了睡梦中的柳栀。这是从沉睡持续到苏醒的抚摸,是一种半梦半醒的梦幻式抚摸。柳栀虽生气,但也没有拒绝他。她在做一些杂乱的、支离破碎的梦。在钱晓星的梦幻抚摸下,有那么一刻,她也竟然想要。这成了一种睡意未完全退去的唤醒。她躺着没动,如在梦境中对他轻声说,你要想干就干吧。钱晓星如蒙恩准,他爱死柳栀了。他决意动静大一些,于是一探身,拧开了床头灯,跪在床上。他最爱的是女人平躺着,男人跪在她叉开的双腿之间,匍匐下身子。那有一种神圣的仪式感。他激动地褪她的上衣,由下往上全面推翻。他性急手不急,徐徐地展开品茗赏景之旅:先是露出平坦的小腹,再是干净地肚脐眼,然后是变细的腰身,最后蹦出了两只光洁的乳鸽。这是个百看不厌的特写镜头,整个过程越来越美,尽善尽美。在此过程中,柳栀只微微挺了下腰,抬了下臀,配合他脱光衣服,将自己呈现在柔和的灯光下。亮光让她很快羞涩,她悄声命令他关灯,别让隔壁的他爸妈发觉。他乐意地从了她,姿势由跪调整为匍匐,摸着黑精准对接,以打击乐的节奏与激情,马克沁机枪一样地扫射着,最终沉醉她的秘密花园。面对她“没出息”的指责,他讪笑着,伏在她耳边承认没出息。他心里还有弄醒她的愧疚之意,嘴里也说出了这个愧疚。“什么性工具呀?别说得那么难听。我们是爱爱。我是在尽丈夫的责任,你是在尽妻子的义务。如果没有夫妻之实,还要夫妻之名干嘛呢?”
“妻子的义务就是满足你的吗?你违背我的意愿,不是婚内强奸吗?我不仅是性工具,还是安眠药。”女人在他耳边呢喃着,身体感受到了插入后的充实,随后是一浪接一浪的撞击。她歪过头,看见床头的吊坠在打击乐中忽闪着光。有潮水袭来,一种劈头的热浪,好似亿万雄兵,呐喊着,席卷而来,呼啸叩门,宣泄而下。她感觉在振荡,在飘,在颤栗,多巴胺大量喷涌。她好像回到了初夏的古来溪,看到成群的蝌蚪,游向大江大河。
隔墙的父母在沉睡,神灵和列祖列宗却不曾缺席。他们在另一个空间,见证着男阳纠缠。这是两性的格斗与交合,是人造人的隐蔽仪式。钱晓星感应到他们的注视,也知道无法屏蔽,因而不遮掩、不忸怩,反而更卖力,放浪,酣畅淋漓。
溪水在注入大江后,安静下来。他闻着她那混合的香味,从洗发水到护肤品再混杂着女人的体香。她微微闭着眼,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其实除了性,她也需要一个男人睡在身边。女人是男人的药,男人也是女人的药。这药不可缺,也不可服用过度。
爱是明智的,恨是愚蠢的。
(本章完)
第43章 虽未离婚,已渐离心(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