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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如去如来的爱情(1)[2/2页]

如不出雏 杨井尧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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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蹬着绿边底的运动鞋,手里拎着塑料袋,里面是手机和四瓶运动饮料。两个女孩均穿牛仔裤,一个是蓝色的,一个是蓝色洗得发白。蓝裤的那个脸庞光滑,额头和嘴角分布着红痘,牙齿有点长,但洁白整齐。她戴着白色的棒球帽、方形墨镜,帽下的长发垂到胸前背后,上身穿着印着大的黑色文化衫,背着黑色小皮包,右腕戴着银色的手圈,圈上有颗明亮的单珠。蓝色洗得发白的那个略高,皮肤呈土白的琥珀色,鹅蛋脸,扎着马尾辫,上身是件白汗衫,外面套了绿蓝格子的长袖衬衫,右肩挂着一个黑色的斜挎包。在白汗衫的圆口处,天然地生长出一段琥珀色脖颈,项上挂着一个小饰物,黄褐色,油光锃亮,像个天珠,又像个小手雷,由一根细的红绳系着。两个女孩都朝气蓬勃,像晨光中刚绽放的带露百合。
      闫明智先介绍了柳栀,就是那个绿格子的:“首先声明,我和柳栀约的是爬山,没有约穿衣,今天穿衣撞车了。”然后手搭在钱晓星肩上作了介绍:“我的死党,老钱,大名叫钱晓星。”
      两个大男孩一般的瘦高,像两根猛蹿的竹笋。钱晓星的皮肤挺白,戴黑框眼镜,嘴唇有稀稀拉拉的胡须,走路时左右摇摆着身子,像只瘦过身的企鹅。柳栀微笑着伸出手,钱晓星跟着从裤头口袋里掏出手,与她握了握。柳栀留意到他的指甲足有半公分长,应当好久没修理了,心想这家伙蛮邋遢的,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一些。她介绍了随行同伴:“她是我闺蜜,芳名郭瑟,郭靖的郭,琴瑟的瑟,江湖人称郭大侠。”郭瑟在柳栀胳膊上打了一巴掌,怪道:“哇靠!你还不如直接说我是女汉子呢!”转身又对两男的,落落大方地说:“我喜欢帅哥,她们都叫我小色姐。你们也可以叫我小色姐,我不介意的。”大家笑笑。小色姐语无遮拦地笑说:“你俩应当是约好的穿了情侣装吧?你们爬山就行了,干吗还拉上我和老钱?”闫明智急答:“这个真没有,这个纯属缘分。”钱晓星分了饮料,笑他:“有就有,不要做贼心虚。”他故意模仿闫明智的口音,把“贼”念成“宅”。闫明智连骂“shit!”柳栀在一边,只是安静地笑。
      两对男女一路上,玩得其实开心。四人交互结对,换着组合地边走边聊,既不寂寞,也不腻味,渐渐就知道,她俩是学法律的,他俩是数学专业,他们的学校离得很近,只是相逢不相识。
      “难怪看着你面熟,”小色姐对钱晓星说,“我肯定在哪见过你。”钱晓星对她的话半信半疑,才知道她也是本地人。当小色姐知道钱晓星住在花街时,用羡慕的口吻对那对恋人说:“我知道那小区!那地方好啊,富人区,闹中取静,有文化底蕴,很多领导干部也住那边。”她半真半假的口气让钱晓星又半信半疑。
      轮到柳栀和钱晓星并肩走时,他问:“你是怎么认识闫主任的?”柳栀笑道:“他怎么叫闫主任呢?”“啊?是这么回事——”钱晓星抖着包袱,“我小时候,以为世界上最大的官是联合国主席。好笑吧?后来上大学才发现,原来不止我一个人这么以为,闫明智也是。他还说联合国主席做不了,就弄个太阳系系主任干干。后来我们就称他闫主任。”柳栀笑得前俯后仰。闫明智见他俩聊得火热,远远地问什么开心事。柳栀大声回应:“正说你呢,闫主任。”那两个人围拢过来。柳栀接着说,她最初认识闫主任是在地铁上,她打完电话,他主动搭讪,说一听口音就是老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汪汪汪。小色姐重听了闫主任的段子,也笑得右手扑棱。闫明智故作生气地说:“出我丑哪,老钱?!”老钱看两女孩笑得花枝乱颤,越发来劲:“怎么会呢,我是在夸你呢。我们闫主任还是个爱国主义青年,用的都是国产民族品牌,今天抵制日本货明天抵制美国货,只要有游行,总少不了他的,振臂高呼……”闫明智好像真有些生气了,截断他说:“shit!你是揭我的丑,哪是夸我?信不信我扒你的糗事?”钱晓星笑着激他说:“我有什么糗事?说来听听。”闫主任向着女孩揭露钱晓星:“就说日本品牌的事吧,无印良品,老钱这家伙说他老是念成无良印品,改成无良奸商好了。糗事还有呢,池上便当,老钱说不如改成便池上当。我靠便池,谁还敢吃啊?!”两女孩这时笑得喘不过气了,小色姐扶着柳栀说:“笑死了,笑得肚子疼,你们还真能想啊。”柳栀笑说:“你们连什么东西都没弄清楚,就去抵制,还去游行,像真的一样。池上便当是日本的吗?我记得是台湾的好吧。”钱晓星振振有词地说:“台湾的传统文化保存很好的好吧,怎么可能出这么日本化的名字?不可能的!要么就是日本人统治台湾时弄了这么个名字。”
      爱是明智的,恨是愚蠢的。
      (本章完)

第36章 如去如来的爱情(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