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手肘下钻过,再次“啪”的一下甩在他口。
他还没来得及呼痛,就被一股巨大的后劲推得往后倒退两步,一跤跌坐在地上。
他就那么坐在地上,抚着口,又恼怒又气愤的瞪着朱樱,眼中差点要冒出火来。
“再敢不遵,不敬,军棍伺候。”
这不轻不重的一句,将他刚张嘴准备出口的话全都给堵在了喉咙口,不上不下,气得他差点没晕过去。
他没想到,一路上一直对他颇为容忍的朱樱,到了自己的地盘,马上就翻脸了。
不但不再容忍,甚至还故意针对他。
他看得出,她是认真的,若是自己还不收敛,她真的会用军棍对付自己。
他可不想被打板子的伤刚好,再受一次棍伤。
虽然心不甘不愿,也只能忍了。再次狠狠瞪了朱樱一眼,左手一撑,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
不管他怎么瞪她,怎么气愤,一双好看的凤眼冒着熊熊的怒火,朱樱都选择视而不见。
她确实是故意的,既要给他一个下马威,也是报私仇。
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她也是女子好不好,她也很记仇的,这一路那厮给她惹了多少麻烦,将她气了多少回,她一直忍着,并不是她真的怀宽广不计较,而是她有自己做人的原则。
她不能随意对人动手,更不能对一个伤者动手。
何况还有对他兄长的承诺。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是她的手下,她有正当的理由教训他,他敢再不听她的,那她就打到他听为止。
再说昨听完吴顺和苏衍的禀报,就知两人根本拿他没有办法,若是不给他一个下马威,他还说不准真将这里当成国公府,可以让他为所为。
几鞭子让郑琰晨暂时老实了,朱樱满意的转,站到一边。
这一的cāo)练,个个十二分的卖力气,cāo)练得满头大汗的同时,还不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生怕朱樱的鞭子会从哪个旮旯里钻出来,甩在自己上。
从早晨到傍晚,整整cāo)练了一天,一练完,大家兴高采烈的结伴去用晚饭。
郑琰晨却赌气饭也不吃,匆匆擦洗一下,一头倒在自己的铺上。
他以为他会睡不着。可也许是累了,也许是气的,没过一会儿,他竟然在这狭小而气息混浊的帐蓬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至半夜,肚中一阵叽叽咕咕的狂叫。
他被饿醒了。
只半上午晌用了半个馍馍,早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从来没尝过的累和饿,在这一全都经受过。
他默默的感觉着腹中因一阵阵收缩而带来的饥饿感,不住的去想象曾经吃过的各种美味佳肴,各色鲜果茶点,象说书先生说过的故事里那样画饼充饥,可是似乎越想,越饿,越是怀念起从前。
他突然特别的想念弗来,因为若是弗来在这儿,他一定会给自己弄来吃的。
正想得忍不住吞口水,突然一阵的声音,跟着一个人影从隔了他三四个铺位的地方爬了起来,就着月光摸到他旁边,朝他伸出手。
“给你……”
第一百一十一章 挨鞭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