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表,一付公事公办的样子。
郑琰晨掀了掀眼皮,没说话。
若是在帝京有人用这付口气跟他说话,他一定早掀了桌子。
可如今,只能忍了。
苏衍见他没吭声,朝柳大点点头,“带他去他住的地方,换好衣裳,出来cāo)练。”
军营住的都是一个个的帐蓬,帐蓬也罢了,郑琰晨没想到还是十个人挤在一起的大通铺。
他何时住过这么简陋又脏乱的地方。
不由捂着鼻子,颇嫌弃的摆摆手。
柳大指了指最靠里的一个铺位,那可是最好的位置,是苏校尉特意让他们腾出来的。
可郑琰晨一点不领,将铺位上新铺的褥子、席子全嫌弃了个遍。
穿着衣裳都不想坐下,怕把衣裳弄脏了。
“二少爷,噢,不,郑兄弟,你还是赶紧换好衣裳,待会误了cāo)练时辰,会挨罚的。”柳大说着,指了指放在中间叠得整整齐齐的一赤色常服。
他转过,听了一会儿,才听到的声音,等声音停了,回头再看,郑琰晨总算是磨蹭着将衣裳换好了。
那做工粗糙,样子也特别简单的粗布常服,柳大自己就穿着这个,可不知为何,穿在那郑二少爷上,竟特别的亮眼,就连对美丑没什么分辩力的柳大,都觉得有些晃眼睛。
“郑……郑兄弟,快出去吧。”不觉说话竟有些磕巴起来。
郑琰晨扯了扯上的衣裳,从鼻子里哼一声,跟着柳大出了帐蓬。
cāo)练场,一排排的兵士cāo)练得满头大汗,唯有左侧一个八十多人的队伍,一动不动的站着。
等郑琰晨慢腾腾走过去,前列的吴顺和苏衍瞟了他一眼,将他介绍给大家,就让他归进队伍里。
这一的例行cāo)练,对有些功夫底子的郑琰晨来说,算不了什么,不过心里抵触,他也没那么认真。
也不知吴顺和苏衍是没看见,还是看见了却放过没说。
傍晚的时候,弗来送来一包换洗的里衣,早晨匆匆忙忙没来得及拿。
趁着夜色,郑琰晨去旁边的河里泡了好一会儿,等他回到帐蓬里,大多人都睡了,唯有柳大听见了声音,嘟囔了一句,“快睡吧,明儿还要早起,听说明儿少将军也要来呢。”
帐蓬本就不大,过道更狭窄,郑琰晨需侧着子,才能避开那些伸到席子外的臭哄哄的大脚丫子。
呼噜声此起彼伏,间或还有磨牙、梦话和臭。
郑琰晨简直被折磨得痛不生,别说睡觉,就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这一夜,他捂着鼻子,辗转反侧,大约过了卯时才将将睡着。
正梦见他躺在国公府舒适的酸梨枝木架子大上,翘着脚,吃着府中新做的点心,将弗来支使得团团转,突然听得耳边传来一声叫声:“郑琰晨。”
朦朦胧胧还未睁眼,就听得又叫了两声。
再想仔细听,又没有了。
翻个,继续睡去。
却不想,站在边的人,连叫三声,三声落下,见他还没反应,一条鞭子直直朝他甩了过来。
这一次,终于有了反应,随着“啊”的一声惨叫,上的人一个鲤鱼打,直接从上蹦了起来……
第一百一十章 亲兵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