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有虚名。先生智辩之才远胜过苏秦、张仪,岂可空老于林泉之下?不若与我等一齐辅佐武信君,以成大业。”蒯彻经不住几个苦劝,便道:“将军这般抬爱,敢效犬马之劳。”武臣大喜,遂请蒯彻上坐。
且说武臣见蒯彻愿意跟随,好不欢喜,即要设酒宴相待。蒯彻道:“不忙,等大功告成,再吃酒不迟。”武臣点头,便命人置好了印绶,让蒯彻捧了送往范阳城中。徐县令接过印绶,见武臣给了自己一个侯爵之位,开心得合不拢嘴,忙拿出黄金百两,以作酬谢。第二天,便随了蒯彻来武臣大营献城。武臣好言相慰了,乃引亲军进入范阳。
次日,武臣县衙坐定,请来徐县令,赐了一乘驷马高车,道:“赵地军民未知我等来意,望公能为宣扬。”徐县令绝处逢生,转祸得福,正当高兴,见武臣提出这般容易之事,自无拒绝之理,一口答应。武臣便又拨二百骑相护,让徐县令身挂侯印,乘着华车去各地宣扬义军好处。果不出蒯彻所料,范阳周边各县,看到徐县令这般风光,无不心动,纷纷来降。不足半月,武臣兵不血刃,便收服了三十余座城池。后人有诗赞道:
自古燕赵出英豪,今却不见易水潮。独向军中问蒯彻,三十余城已降了。
却说武臣自七月初渡河北上,短短一月光景,便降服了赵地五十多个县邑,聚来人马十数万众。眼见得漳水周边,只剩下邯郸一城还未肯归顺。原来那邯郸西高东低,依山附水,地势十分险要。驻城郡守,唤做杜审,为官已有多年,心狠手辣,依凭着雄关坚城,不肯归降,偏要与义军作对。
武臣闻听得,便聚起众文武,来谋画如何攻取。只见陈余道:“那邯郸郡守杜审,本不足道。只是他手下有个将官,乃武安人,姓李,名良,今为邯郸郡尉。此人弓马精熟,骁勇异常。若要与他交锋,万万不可轻敌。”军中校尉陈释一听叫道:“那厮再怎么厉害,也是一个头,两只胳膊,怕他怎的?末将不才,愿引一支人马,去邯郸取来李良、杜审首级,献于麾下。”一旁管军校尉张黡道:“末将也曾听说,那李良非等闲之辈,一把雁翅九曲镗,打遍河北无敌手。此等样人,不可力敌,只能智取。”陈释道:“你几个怎只管长他人锐气,灭自家威风?如不能取胜,陈某甘当军令。”武臣笑道:“陈将军果然壮勇!既如此,我便拨一万人马与你,等待佳音。”陈释道:“愿效死命!”武臣大喜,便要传令,却见张黡上前道:“陈将军壮勇,我等岂是胆怯怕死之辈?张黡不才,愿和他同去。”武臣道:“如此也好。”便各拨两人一万军马,去取邯郸。陈释、张黡就军中点齐人马,径望邯郸而去。陈余道:“邯郸乃河北重地,如能抚定,其功自是非他处可比。陈、张二将轻敌李良,只恐有失。武信君当亲引人马,前去接应。”武臣依允,尽起三军,随后进发。
第十九回 蒯彻范阳说长短 李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