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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外出游玩,再遇孙弼,明君初现[2/2页]

木兰花令 沈轶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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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完了,抬头一看。面目狰狞的四大金刚在面前站着,吓得摔在了地上。
      “我的好姐姐,你带我来的这都是什么地方呀。”
      “等董驹城的好地方呀。”
      波喜听了,说道,“是呀,现下亏得他莫名存了董驹城的样子,要不真是认不出来。可我们也不能老董驹城,董驹城的叫呀。说来也怪,这董少爷都多少日子不在府里了,老爷居然不闻不问的。”
      朗彤四处看着,许久才说。“波喜。”
      波喜听语气严肃起来,也不忙着拍身上杂草了,只抬头看。
      一个黑影正朝她们走来。
      “是他。”
      “是。”
      “怎么打招呼?”
      波喜说了不知道,还急忙强调似的摇摇头。
      两人正是不知所措时,孙弼自己开口了。“许久不见,反倒在这破庙里狼狈相遇了,真是不好意思。走,我请两位公子花楼喝酒去。”
      两人蹙眉,互相看着,这不知道他这是使得什么套路。
      “怎得,我你们还信不过?”孙弼继续说道。
      “信,信,如何能不信呢?”朗彤说着,赶紧拉了波喜起来,“说呀,兄弟,想去哪家花楼,我们请你。”
      这么着,很轻易的,三人从互不信任,互相提防,突然间又好似行走江湖的好友。走出破庙时,波喜挺直身子,朝孙弼那儿看去。她与董驹城相见的时候也不多,但她印象里最深的便是董驹城的步伐。那步子花哨,轻佻,似是时时刻刻都要故意引人注目。也就是因了这也一番扭扭捏捏,自以为是的步伐,董驹城还被老爷痛骂过一回。她之所以为老爷骂他步伐难看这时,是因为当时她刚进白府当差,是大厨房里一名学徒。厨房送菜的小厮急急忙忙冲回来,说老爷发了好大的火,送进去的菜都堵在门口呢。“大娘也不是个体谅人的主儿,非让人往里头送,无缘无故故意作弄下人似的。这可怎么办呀?”厨房里,上至师傅下至上菜小厮,都揪头抓脑。可大家思忖许久的结果,居然是让她这个新人去触倪大娘的霉头。
      刚到门口,她便听见了。进去立在一旁,更是听了不少训,真真吓得魂飞魄散。于是,只要一有机会与董驹城相遇,她便仔细观察他步子,内心千万次提醒自己千万别走成他那样,又轻佻,又要招人厌烦。
      此刻,她一瞥头,惊吓了一跳:居然与董驹城步子的一模一样。
      不知是出于提点,还是真的关心的缘故,她在沉默冷寂三人行里第一个发话了,“以后别这样走了,叫老爷看见,又得劈头盖脸骂你呢。”
      朗彤与她对眼,“我吗?”
      孙弼也不遮掩,大方承认了。“自然说的是我了。”话音刚落,他便真的改换了步伐,用他自己平时最习惯的动作行走。
      说来也怪,孙弼用他那风一般快当步伐行走,反倒越发将那张不属于他的脸衬托得沉着、帅气。不似之前董驹城单薄的那种帅气,是那种可靠,磅礴,给人以安全感的帅气,那种你只要见到他,便打心底里知道他永远不会背叛你,永远不会在背后插刀子的帅气。
      “哟,怎得如此听话了?”朗彤打趣他。
      他没回答,于是三个人又沉默不语,走了一段。
      走到热闹街口,最显眼的就是那棵大槐树。那树的枝丫里,全是歪歪斜斜的求姻缘的红绸。
      “都不知道是怎么栓上去的?”孙弼望着那棵树,十分羡慕地说。
      “这还不简单。”朗彤欣欣然,“瞧见那红绸下的镂刻铜球了吗?”
      “我自然是看见的。”
      孙弼说了,又往前几步。
      他们倒是没去什么花楼,只是一直走,走到了寂寥清冷的陆家桥下。
      孙弼默不作声,只踩着地上落叶走下去,所以脚下咯吱咯吱的,与竹简掉落一地的声音相似,咯嘣响。
      “这是?”
      朗彤问起,他也没回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往下走。走到桥下大石头处,只管踩着秋雨过后的积水坐下。
      波喜看了,想要提醒他鞋袜湿了。
      她话还没出口,他倒是先站起来了,然后缓缓把朗彤先前的话给接上,“陆家桥。”
      “哪里?”朗彤先是惊讶,后才冷静下来,问道,“你带我们来这儿是为了……”
      “有人写信给我说今夜三更,在陆家桥下见。所以,我就来啦。”
      朗彤听不明白,只好凑着波喜的耳朵问是不是沈璧君带信给他。
      波喜低声回说:“不知。”她本就满是疑惑,又不喜欢猜来猜去,于是转头问孙弼,“你穿成董驹城的样子,又让我俩在身旁跟着,你说的信是写给白府的?”
      孙弼说了。“我也不知。只是信来了,叫在这儿等着,我便来了。扮成谁倒是无所谓。唉,这不是你们俩跟着我,想知道我晚上要干什么吗?现在你们不是知道了。”
      波喜顶不满意这个答复,“知道有人跟着你啦?”
      朗彤推了推她的手肘,“这自然是知道了。”
      波喜走上前去,冲着他大喊。“那你要我们来做什么?”
      孙弼又没声儿了。他能说,因为看见她们俩让他想起了沈璧君吗?想起初见时,几人欢欢喜喜在合欢树下聊天,吃酒,恣意嬉笑的场景吗?他能把这一切告诉别人吗?自然是可以的,但那个人是沈璧君,不是别个。而现在,他只需要她身旁的婢女友人站在身边即可。
      “唷,一来就来三个人,孙兄艳福不浅呀。”略带微光的漆黑中,人未到声先到了。
      孙弼一跃而起,握剑准备着。只听那人向前挪动了几步,随即四周皆有异动。波喜与朗彤害怕极了,却又激动极了。两人紧握着彼此的手,那腿脚似是要逃的意思。但她们没有逃,只是愣愣地看着。突然,朗彤转头对波喜说,“我们不会有事的。”不知怎地,波喜也是一样的感觉。她点点头。
      黑暗中,那人站上前来,“听说过夏周朝十四叔韫亲王吗?”
      孙弼笑着摇头。
      这时,一急性子兄弟上来了,“大哥,不用跟他多费口舌。直接布袋子裹了运回去便是。”
      他大哥有意阻止,却已来不及。只见那急性子蹭得腾起,捏着拳头就朝孙弼的脸打去。孙弼一闪,转身捏着他脖子,捏了一会儿,好似教训够了,便放手了。本想着那人会仰头倒在枯叶铺满的水中。却不料,他脚后跟刚着地,那身子便直直立起来了,像是尸体从棺木中直翻出来似的。“还不动手?”他求援,可之前的大哥一听动静,便转身挥手。那急性子怒不可遏,起来就冲着朗彤与波喜她们冲去。孙弼拔剑,撑地。只见得一股银色剑光闪过,前头那个不机灵的急性子刚要抓着波喜,便被孙弼一剑刺入脊梁,痛不欲生,倒在波喜面前。
      生死之痛在前,他又拉着朗彤的脚,波喜一见,转身握住孙弼的剑,随意往一处掰了,那急性子痛得直喊,不久便没了气息。朗彤吓得往后一退,可波喜却因第一次杀了人,愣愣地瘫坐在地,手里还死死握着剑柄。
      突然,鼓掌激鸣,只听那人说,“孙兄倒是明白人,连带个徒弟都如此乖觉。”
      波喜嘘嘘喘着气,还没松缓过来。他说什么,自然是没听见。
      “妹妹。”朗彤试图拉她起来,却拉不动。
      孙弼拔起那急性子身上的剑,架在说话那人的身上。“让他们都撤了,有什么话,找清净地方说去。”
      那人笑了。“今天可不是说话的时候,只要你跟我们走一趟。等到了云歌郡有你的好。”
      说着,几人便冲上来压住孙弼。以前,他逍遥自在,可现在他连离白府远一点的集市都觉得无趣。他哪也不想去,更别提去给韫亲王当牛做马了。他恨透了当牛做马日子,他要的是逍遥自在。“能接我十招,我便是你的人了。”话音刚落便蹭一声闪到了桥上,剑甩入空中,不一会儿变成了九转驯龙寻剑法,还未见剑出手,草丛中数人已翻倒在地。
      被人叫大哥那人慌了,转身便要抓着朗彤与波喜。孙弼哪能由着他这般不自量力,飞身下来,往前一伸,那细细的好似绣花针似的剑便缠住那人脖子,饶了数圈,呲呲作响,火花四溅。那人筋脉尽断,鲜血直流。
      孙弼知道,这一幕恐吓着波喜,只一个箭步朝前,挡在朗彤与波喜前头。
      人都死了,四下里安静下来。
      孙弼询问了朗彤,她说自己还能走,就是波喜,自从手松了剑后便一直僵着、愣着,眼睛还瞪得大大的。
      “我背着她。”朗彤将要扶波喜起来,便听得孙弼来了这么一句。
      “可是现下医馆都关了。”朗彤刚说完,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白府里虽也没大夫,可药还是有的。可以先喝点安神汤压压惊。
      “去白府吧,也好安排你休息。”
      朗彤主动邀请,正中孙弼下怀。但也让这次的事件显得是自己为遁入白府安排好的。于是,他急忙解释了。“姑娘,这次的事是为突发,你可千万别误会我。”
      “误会什么。”问话出口,旋即又反应过来了。“哦,这时候若我还如此想,那就太不识趣了,招人厌的东西我可不要。”
      孙弼说,“其实,我一早便知道这些人了。他们还有另一队人马……”
      朗彤四处张望着,“啊,在哪儿?”
      “不,不,不是在这。我说的是,他们还有另一队人马是专门冲着沈璧君去的。”
      听到这个,朗彤比刚才还要痛苦。
      “这,这又是怎么——你是说柏木经,是吗?”
      孙弼点点头,把波喜往上推了推。
      “可她现下已不在白府,岂不是很危险。”
      “她不在白府?!”孙弼大声说起来,可他又不能丢下波喜与朗彤自己先走。“哦,那我们回去吧。你快告诉我她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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