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2月25日
戈德里克山谷,墓地深处
dra·alfoy站在herione·granger的坟墓前,一脸疲惫。
harry·otter在他身后,眼睛深处黯淡得仿佛容不下一丝光,翠绿的眼珠倒像极了黑色的。
两人都沉默着,天空与之前十数年的圣诞节一样,布满了乌云。只是今年没有下雪。墓地里的光线不是太足,于是什么都仿佛被笼罩在阴影当中,边缘与轮廓模模糊糊的,显得有些凄楚。
dra站在那块黑曜石做成的墓碑前,实在说不出任何话来。他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安静而执着地看向少女雕像的眼睛。
自从去年harry·otter告诉他,她已经重生后,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365个日夜。
他费尽心思,也没有找到她。
有很深很深的挫败感,有很浓很浓的无力感,还有很沉很沉的……快要让他负荷不住的,绝望感。能想到的、能做到的,他全部都想了、做了,甚至放下了家族事业,连lord布置的工作也只是完成就好,结果却是……始终无果。
在半年的搜索也没有找到任何疑似她的人后,dra早已不再抱着最初时理所当然的想法,只搜寻英国及周围较发达的国家,转而向更外围的国家发起了寻找。从冰岛到希腊,欧洲的最北端和最南端;从葡萄牙西班牙到奥地利匈牙利,世袭的家族教育制度国家和专门的家庭教师制度国家;从罗马尼亚保加利亚到乌克兰摩尔多瓦,流浪家族和隐世家族……一直都找不到她。
——她似乎再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dra甚至怀疑过,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并开始犹豫地向着爱沙尼亚拉脱维亚和立陶宛的方向开始了新一轮的搜索……
只是,依然毫无她的踪迹。
时间临近九月,他开始变得焦躁,并且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越发易怒。
他知道自己变成如此的原因——随着日子向又一个忌辰逐渐逼近,心底说不出的郁火让他的性格越来越暴躁,每次接到失败的搜索结果,哪怕是心中再有准备,还是压抑不住愤怒的感觉。
隐隐约约的,这让dra有种自己又回到了在霍格沃茨读书那六年时光的感觉——她一直领先于他,而他却永远也追不上的……那种挫败。
回过神来,dra看着少女雕像那深色猫眼石制成的瞳孔,突然百感交加,长叹了一口气。
转过身,他看向harry·otter:“我还没死心,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找到她的。我们……保持联系。”
“……好的。”harry的声音有点暗哑,听起来十分没有精神。
dra犹豫地看了他一眼,harry·otter的脸隐在斗篷的兜帽下面,晦暗不明的。他什么也没看到。
压下了心底的疑虑,dra向出口走去,临了,还是转过身说:“那,再见。你保重。”
今年在食死徒内部一直有些微的流言是关于harry·otter的,说是他身体出了问题。dra作为lordvoldort比较倚重的左右手,以及harry唯一承认的友人,自然知道lord那几个私人医生对此做出的诊断——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毛病——只是,解决的办法,找不到。
他心里知道,这大约是harry·otter当日那个灵魂复活法术终于开始出现后遗症了。
因为曾经怀疑过是否otter施术时出了什么差错又或者所谓的灵魂复活法术其实只是一个美丽的谎言,dra今年初就下了大力气去查找所有关于灵魂方面的法术。从alfoy庄园的书房与藏书库,到bck老宅里的书房,还有otter在lord上台后终于继承了的otter祖宅,以及现已荒芜的lestrange[莱斯特兰奇]家……还有霍格沃茨的图书馆,在一遍又一遍检阅那些积了不知多少年灰的古本后,他不得不承认,harry·otter在这件事情上,已经极尽所能了。
灵魂复活法术没有出一点纰漏,因为以生人魂灵献祭而不足的部分,otter已经将自己的魔力作为代价添补上去了,甚至还有未来可能的寿命与健康……
dra匆匆走着,同时大脑也飞速地在思考着。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一年!整整一年,他还没有找到她!
视线瞥过一旁的战争纪念碑,它正缓缓地发生变化,从一块刻满名字的方尖石碑,变成了一家三口的雕像,dra猛地顿住脚步,屏住了呼吸。
……会不会,她并不是重新出生,而是直接成为了另一个人?
这样的想法一产生,dra便找不到理由去否定它的合理性,深吸了一口气,他加快脚步,走到阴暗处幻影移形,离开了这里。
2012年,1月24日
flyaway总部大楼顶层,总裁办公室
正埋首于一堆卷宗之间的dra,突然听到内线电话响起,他随手按下了免提键。
“boss,欧文·亨利侦探社的电话,说话人是亨利·帕特尔。”adrian的声音响起,“要接入吗?”
“……接过来!”dra微怔一秒,立刻命令道。
电话被接通了,“先生,我是亨利·帕特尔。”另一端说话的男子声音十分低沉,却是带来了好消息:
“那对夫妻有人联系,他们收到了一笔很大的遗产。”
dra手中的钢笔掉了下来,在文件上留下了两滴墨水,他看向自己正前方墙壁上的那副画像,里面的少女笑容灿烂。他突然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干巴巴地开口:“他们不是应该没有亲人的吗?哪来的遗产?”
“是苏格兰阿盖尔·比特区阿德里希格市的一位叫做stil·yerkes[史蒂拉·耶基斯]的女性,她患白血病去世了,因为父母双亡,所以遗产留给了自己的叔叔和婶婶。”
“她的叔叔婶婶就是yerkes夫妇?”dra挑眉,“他们以前应该没有见过面吧?你一直汇报给我他们只是偶尔离开怀特岛,前往周围的南安普顿、伯恩茅斯、朴茨茅斯和哈文特,没有来过伦敦,更没有出过远门。”
“是的,自我开始监视这对夫妻起,他们并没有去过阿德里希格。”亨利侦探很肯定地说。
“所以……”dra顿了顿,“这是什么意思呢?”他微微笑了起来,她就快要落进他手里了,这让他如何能不开心。
然而电话那端的人很快给了他一番打击:“但我不能肯定在我开始做这份工作以前,他们有没有去过那里。”
dra的眉头皱了起来。
难道说在他开始找侦探去监视granger夫妇之前,他们已经有过了联系?他和harry·otter是12月25日看到了象征她已重生的橙色光芒,但她或许可能在春天或者夏天的时候就重新回到了这世上……那么提前做好一些准备也是很合理的……
越想,dra越是心惊,如果是这样,那么她是肯定不打算再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心情正低落着,他听到亨利侦探说:“不过比较奇怪的是,我请自己在苏格兰的同僚帮我调查了一下,据说在stil小姐去世之前,她的叔叔婶婶一直陪护着她。”
dra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伪造!”
“是的,”亨利侦探肯定道,“这说明这件事情肯定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的。我一得知这个消息就立刻打电话给您了,但是很多具体的事情现在还不清楚,需要我继续追查下去吗?”
“……当然。”dra站起身,走向一旁的衣帽架,取下大衣和帽子围巾,开始穿戴起来。“无论如何,必须弄清楚那位stil小姐的真实身份。”
“好的。”男人的声音很是严谨:“那么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暂时没有,”dra快速地说,“有消息立刻联系我。”
电话挂断,dra也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着,从大衣口袋里取出手套,他边戴手套边匆匆离开了办公室,连adrian的问话也充耳不闻。
离开flyaway的办公大楼,dra走向不远处的巴克路仓库区,进了21号仓库。
在深处一个黑色集装箱的背面,他敲了敲集装箱的箱壁,上面立刻浮现出了一扇门,他握住门把:“dra·alfoy,麻瓜战略中心主任,前往大厅。”说完,他拉开门,里面是一条狭窄的不足一米宽的两边都是石墙的路,走没几步,拐了个弯,眼前出现了另一扇门,dra走了进去。
“嘿!dra!”
刚进到魔法部的大厅,dra就听到有人向他打招呼,他抬头一看,原来是国际魔法合作司司长bise·zabi[布莱斯·扎比尼],他点了点头,“下午好。”
“你有急事?”bise察言观色,很快问到。
“是的,”dra揉了揉眉心,“下次我再约你。”
“……”bise张口欲言,最后还是只叹了口气,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加油!”
“谢谢你。”dra笑了下,走向旁边蔚为壮观的一排壁炉,抓了一把飞路粉撒进其中某个,“朴茨茅斯办事处。”离开了魔法部。
bise·zabi看着dra消失在壁炉前,沉默了一会,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转身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一路上不断有人向他问好:“司长!”他始终笑着回应,脑海里却一直回想着dra刚才的神态。
他的这位朋友自毕业后就越发冷清了,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能够令他这副神态?
bise叹了口气,ansy看来是没希望了,今天他还是去找她说一下吧,别再等dra了,睁开眼看看她面前的好男人吧!
——就是不知道,dra的女神到底是谁?这么多年了,他还始终藏着掖着不肯说。
bise边感叹着边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暗暗摇了摇头。最近这段时间,dra的心情似乎一直不太好?听他的手下有时抱怨,说他很恐怖……那么,真希望过了今天,他的心情能好起来。
bise的心声dra自然听不到,他现在坐在前往怀特岛的渡船上,心情微妙,难以言述。
从朴茨茅斯到怀特岛,乘船不过20分钟,每小时一到两班船,让dra想给自己找个慢一点再去到的理由也难。
沉默着在售票窗口购买了船票,沉默着在码头边上的长凳上等待着的汽笛,沉默着走上渡轮,沉默着在靠窗口的位置坐下……dra一路紧绷着脸,自己也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既想快点找到真相,又害怕找到的不是他所想要的那个结果。
他的旁边坐着一位戴着灰色毡帽的绅士,看着dra的表情,一脸若有所思。
当船行到怀特岛的码头处靠岸时,dra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却听到整个航程中都没有发过话的老先生说了一句:“年轻人,放轻松点。不要一副上刑场的样子嘛……”
他突然十分感激,正想开口谢谢这位萍水相逢的老人,就听到老先生继续说到:“这次求婚你就算失败了,也别气馁,再接再厉就是。记住!要给她的父母留下个好印象!”
dra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只能勉强地笑着谢过他的一番好意,便慢慢向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
怀特岛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没有机动车代步,单凭两条腿,要从岛屿边缘进入位于中心区的纽波特,也不是一时半刻便能走到的。所以dra到了空旷处,先是用了一个幻身咒,然后大概估量一下方位,就幻影移形了。
在纽波特的中央广场落下,dra惊起了广场中悠闲踱步的信鸽。
听到一旁的小女孩嘻嘻笑着跑向她的母亲,圆圆短短的小手指头指着飞起的鸽子们,兴奋地叫着:“鸟!小鸟!飞飞!”他的表情不觉柔和了下来,眼神也显得平和了许多。自己小时候,似乎也曾经抓着母亲的裙子,指着家里庭院中的孔雀,要求母亲让它们飞起来……
慢慢走向一间咖啡吧,dra在拐角的阴影处取消了幻身咒的效果,转了出来,向店里的主人打听:“您好,请问这附近是否有诊所呢?”
“啊!有的!”女主人从柜台里走出来,伸手指给dra看,“这一排房子的尽头向右拐,第三间就是,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诊所,但是里面的医生很好。”说着,她看了看dra:“您是哪里不舒服呢?要不要在这里坐下休息一会,我去把他们请过来?”
“谢谢您的好意,”dra笑着摇了摇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自己过去就可以了。”想了想,他破天荒地在咖啡店里买了份薯条,拿在手上边走边吃了起来。
从咖啡店到这排房子的尽头其实并不远,dra边走边一路从纸盒里拿出薯条吃着——这是种他曾经觉得十分没有仪态的进食方法,边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想着自己等会见到了granger夫妇到底应该说些什么。
船上的老先生其实有一点没有说错,给她的父母留下个好印象显然是非常重要的。
哪怕重生之后的herione再也不可能称呼yerkes夫妇“父亲”“母亲”,但是若是从他们口中得知自己来过,表现还不错,就算不能留下个好印象,至少在她心里,他不再是幼稚的小少爷又或残暴的食死徒,那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了……
dra叹了口气,自从遇上她,他似乎把自己的姿态越放越低了……却,依然甘之如饴。
在抵达诊所之前,dra终于吃完了手中的薯条——或许应该说,在慢悠悠不疾不徐地吃完了薯条之后,dra终于走到了诊所之前。
一秒的迟疑之后,dra按响了门铃。
出来开门的人是曾经的granger夫人,现在她是yerkes夫人了……dra看着为他打开门的妇人,心里有些感慨,一时没有说话。
“是谁呀?jennifer[珍妮弗]。”敞开的房门内传来一把虽然中气十足,但是却已然能够被听出衰老感的男声,dra的心突地一跳,不由细细观察起眼前的女性来。
他上次见到这对夫妻,是四年级时在对角巷吧?那时,他们和她,脸上的表情都很幸福……可是现在,她在茫茫人海中,他却找不到;她的父亲声音已老;她的母亲眼有皱纹……
dra一时有些恍惚,对方说了些什么,他竟一句都没听清楚。
被他苍白的面色吓到了,jennifer·yerkes连忙把人迎进了自家诊所。
dra无知无觉地在诊所沙发上坐下,女主人去为他倒热水去了,他却死死地盯着墙壁上一张合照,眼睛连眨也不眨,这叫倒了水回来的jennifer·yerkes有些吓坏了。这个年轻人,该不会是……那个吧?
悄悄向匆匆从后院赶来的丈夫使了个眼色,yerkes夫人笑着和dra说:“我去叫医生。”转身向后面走去。
dra却仍旧是眨也不眨眼地看着那幅照片,眼底还有一种莫名的哀伤和怀念。
这叫从拐弯阴影处的地方打量dra的yerkes先生有种诡异的感觉,见到自己妻子过来,立刻小声问她:“那个年轻人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yerkes夫人小声嘀咕,心里有些发憷。
yerkes先生镇定下来,向着dra走去,故意踩出了重重的脚步声,还把家里的苏格兰牧羊犬也给带在了身边。
“你好,请问刚刚按铃的是你吗?”
“啊……”dra有点茫然地转向他,但立刻眼底就清明了起来,站起身微微点了点头,“是我按的铃。”
见到他的神色恢复正常,yerkes先生心中的石头才算落了一半,但还是谨慎地问:“请问你是哪里不舒服所以才到诊所来的吗?”
这话一出口,dra的眼神又飘忽了起来,看向了正对面墙上前granger夫妇的合照,迟迟未能开口。
他刚好见过这副照片……
亨利侦探从肯辛顿区阿尔伯特路上的granger宅的主卧的地板间隙中找到了遗落在接缝里的一张底片,清理干净灰尘后送去冲洗出来的照片,dra见过,并且重印了一张,就放在自己alfoy庄园卧室的床头柜上。照片里的herione很年轻,笑得很甜美,门牙整齐——dra猜测那应该是四年级暑假照的,因为五年级的时候herione已经剪短了头发……
照片上,herione站在中间,父母的手在她身后搭在对方肩上,她抱着两人的腰……如今,照片上只有yerkes夫妇二人,笑容未变,依然幸福美满,二人的中间,却留下了一条窄缝——那是她曾经存在的证明。
轻轻叹了一声,dra转过身看向yerkes先生,表情诚恳:
“我其实是来找人的。你们应该是姓yerkes没错吧?”
话音刚落,stanford·van·yerkes[斯坦福·范·耶基斯]先生就顿住了,一脸迷惑——他家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亲戚?一周前来通知他们夫妻继承遗产的人,一开口也是这句话……
在yerkes先生把他妻子也叫出来之后,dra开始了“解释”:
“是这样的,我听说……”dra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声音有些痛苦,“stil……她去世了,然后得知你们是她的遗产继承人……刚刚我就是在看你们的相片。她的眼睛形状和先生您的很像……而且她和夫人一样,眼睛也是褐色的……”
“咦?”yerkes夫人先发出了疑惑的声音,“你是……stil的……?”
“她叫我……‘哥哥。”dra没有说得太清楚,这令yerkes夫妇对视一眼,有些警惕了起来——该不会是有歹人听说他们继承了一笔遗产要来骗钱吧?但dra接下去的话语又立刻打消了他们的怀疑。
“我以前是她邻居。没想到,我只是出国进修了两年,回来时就听周围的人说……”dra停顿得恰到好处,“我……”再次停顿,声音像是有些发不出来,他缓了一会才继续说到:“得知她是白血病过世的时候,我觉得很懊恼……说不定,其实我的骨髓刚好就能救她……”说着,dra深吸一口气,停了下来,垂着头,一言不发。
剩下的……就待这两夫妻自由脑补了。
等了一会,刚好能让yerkes夫妇觉得他的话合情合理,却又不及去琢磨他这番话中的细节,dra再次明显地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着二人:“虽然可能很为难,但我还是想问一下……当时……来找你们的人是怎么说的?毕竟……”他眼眶微微发红了,“这是我最后可以得知的关于她的信息……你们知道的……她的父母……”说到后来,声音里竟然还带上了些许嘶哑。
yerkes夫人一怔,立刻慈爱地看向了眼前这位青年。他是她那位有缘无分的侄女的……男朋友?似乎不太对。但他爱她,毋庸置疑。
这样一想,yerkes夫人的神色马上柔和了起来,轻轻开口说:“她是12月25日过世的……”
dra浑身颤抖了一下,立即用牙咬住下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是她……真的是她……
张大嘴,却始终说不出话来,好半天,dra才强迫自己深呼吸,使心情平静下来:“还有呢?请问,通知你们的人是律师吗?我想知道……她的遗产,除了钱财方面,有没有一些诸如笔记本之类的东西……至少……我可以睹物思人。”最后两句,他的声音已十分低。
yerkes夫人看了他一眼,十分诧异,却只能满含歉意地说:“对不起,清理出来的遗物都没有留下,似乎是stil说要都陪着她一起烧了,不动产也都折成了钱和股票债券类的……”
dra在桌子下的手狠命握成了拳,面上却仍旧是一副戚容:“是吗……这样啊?当时通知你们……的人,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怎么联系他吗?说不定,他手头还会留有一些stil的东西……”
“嗯?”yerkes夫人立刻从桌子旁站起,“我现在去找他的电话……”却被她丈夫给拦住了。yerkes先生盯着dra,语气颇有威严:“我怎么知道,你真的是stil的青梅竹马呢?”
dra一顿,立刻把手伸进裤袋里,摸了几下,掏出身份证和学业证递给yerkes先生:“我就住在她家附近……这是我的学生证,我之前两年都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攻读生物化学的研究生学位……”
yerkes夫人嗔怪地拍了自己丈夫的肩头一下,笑着对dra说:“你等一下,我现在就拿给你。”转身走向里间的房子。
dra面对着yerkes先生,再看看他身旁卧倒的大狗,心情有些沉重。
没有子女的中年夫妻,只能靠养狗来获得心理慰藉……
因为这样的想法,这对夫妻对他越是和善,dra的心就越是难受,仅剩的道德感一直在提醒着他,herione的死他也有一份力在里面。
最后,他在得到了律师电话后,终于忍不住了,匆匆告辞离去。
yerkes夫人看着急慌慌从自己家离开的年轻人的背影,走到丈夫身旁:“他一定很爱她。”
yerkes先生沉默着点了点头,转身揽过妻子的肩,叹了口气,拉上了窗帘。
dra从yerkes夫妇的诊所落荒而逃后,就发现自己失策了。他其实应该直接摄神取念才对的,毕竟人的记忆,从来不可靠……更遑论人言。他如何能保证这对夫妻的话是真的呢?
然而事后懊悔也无济于事,dra这次直接找到怀特岛上的居民,连着问了好几个人,确认yerkes夫妇说的是真话后,他在又一次得出相同答案后,直接开始摄魂取念,翻看该路人关于这对夫妻的记忆,并不负所望地找到了些许关于那位律师的片段。
只是看到这记忆里的人,dra却铁青了脸。
身高约180左右,穿最常见的麻瓜西装三件套,头上戴着圆顶礼帽,脸上还有……墨镜和口罩!口音是苏格兰地区的,听起来微微有点高地腔。
dra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过了这位律师的形象,最后挫败地长叹一气,没有发现任何有效信息——看来只能通过电话去找这个人了。
在怀特岛上逛了一会,又对好几个当地居民使用了摄神取念,dra无奈地承认,这位律师先生,很谨慎。
离开了怀特岛,在朴茨茅斯码头,dra犹豫了一会,还是趁人不备,小声地对售票窗口的女服务员用了一个摄神取念。遗憾的是,那位律师看起来十分谨慎,女售票员的记忆里只有一个戴墨镜的男人——他戴着口罩,咳了好几声,售票员便没有让他摘下口罩说话了。
一回到伦敦,从巴克路21号仓库拐出,dra迟疑了一会,重新走向了flyaway公司大楼。
无视公司前台诧异的表情,dra乘电梯回到了顶楼,对目瞪口呆状的adrian随意点了点头,便进入自己的办公室内。
他有点吃不准是自己先打个电话过去给那位联系yerkes夫妇的律师,还是把这个电话号码直接交给亨利侦探去帮他代查好……不过很快,dra就下定了决心,开始拨号。
电话接通,听到对面的男声说话,他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开口道:
“亨利侦探?我姓。我拿到了一个电话,是‘stil小姐的律师的。”
“先生?”对面那人情绪似乎一时有些古怪,但很快他就继续说了下去:“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您联系我是需要我去查查这个号码的主人吗?”
“是的,”dra点了点头,盯着自己办公室墙上herione的单人独照,语气斩钉截铁:“我等你的好消息。”
电话那头的男子也没把话说满,只说了声“承您吉言,我会努力的”,便挂断了电话。
dra这才在自己的老板椅上坐下,目光放在对面墙挂着的放大了的herione的照片上,心思不知飘到了哪里去,脸部表情越来越淡,终于,变成了如同雕像一般的人。
2012年,2月24日
霍格沃茨,资料室
自从得知yerkes夫妇获得一笔来源奇怪的遗产之后,dra就一心扑在了这事上面。麻瓜方面的事情委托侦探去做,他则是重新开始对霍格沃茨自1998年12月25日后的所有学生名单开始了第二轮筛查。
当日从戈德里克山谷的广场路过时,见到战争纪念碑逐渐向otter家族的雕像化形时,那突如其来冒出的想法,渐渐在他脑子里扎根,并茁壮成长了起来。
因为那个念头,dra不敢再肯定herione就一定会重生为小婴儿,于是着手开始调查自98年12月25日至今,所有出现了反常表现的年轻一代,如果这一轮搜索没有找到她,他才会向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方面下手,到时候也会开展对英国目前全境巫师的搜查……
dra在心底嗤笑,这就是权利,只有充足的权利和财富,才能支撑起他如此无度地大范围寻人……那些清高的格兰芬多啊,为什么却睁不开眼睛面对现实呢?
一个月除了工作外的时间,一直在翻阅学生资料中度过,dra心理上的疲累感不可谓不重,但他还是咬着牙坚持一本本看下去。学生中有性情大变的、成绩突然不稳定的,还有发生魔力暴动的,都是他重点观察的对象。
也还真给dra找到了好几个这样可疑的人。
一番排查下来,dra基本上锁定了一个两年前因为在魔药课上走神导致坩埚爆炸最后引起她自身魔力暴动的赫奇帕奇的女孩子。
在资料室里的学生档案文件那,随档案留存的她本人照片一动也不动——这一般是哑炮才会出现的情况,然而他仔细观察后,发现其实照片里的人有眨眼睛,但就是没有动作。
这让dra十分感兴趣。
尤其是,这个女生也是棕发褐眼的。
从赫奇帕奇的院长斯普劳特教授那里要到了这位女生的家庭地址,dra决定近日便抽空前往观察她。
正要离开霍格沃茨,dra和下了课走出变形课教室的victoria·frobisher[维多利亚·弗罗比舍]打了个照面,两人一愣,俱是笑笑,没有说话,错身而过。
这就是如今的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之间的关系……
看着从教室门口走出的学生们,斯莱特林一列,格兰芬多一列,双方间相敬如冰,空气里漫溢着死一般的寂静。
看着这群规规矩矩地向自己行礼问好的学生们,他突然想念起自己还在校时的情景,那样可以因为双方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时代,已然过去……
微低下头看着还围在自己身边的小蛇们,dra不禁回过头去看已经走远了的小狮子们,虽然是三三两两的走着,却只是小声地说着话,没有大声喧哗,更没有手舞足蹈,甚或连话也不说的人也不在少数。
dra突然觉得喉咙中间被什么卡住了,他想大叫:“你们为什么这么死气沉沉!你们不是格兰芬多吗!来啊!和斯莱特林对骂啊!和斯莱特林互射魔咒啊!和斯莱特林扭打起来啊!你们的祖辈们是怎样,你们就该是怎样!”
可是这番话还没说出,就又被他咽了下去。
格兰芬多的祖辈们……
从harry·otter倒戈到lordvoldort阵营时开始,激进派的格兰芬多就一个个被抹杀在黑暗之中,留下来的格兰芬多,不是如arvati·atil[帕瓦蒂·佩蒂尔]般在战争开始便迁出英国直到战后再回来的;就是如ritchie·ote[里切·古特]般选择加入了食死徒;又或是如victoria·frobisher[维多利亚·弗罗比舍]般投靠了大股的不能得罪的中立力量……只有少数几人,例如neville·longbotto[纳威·隆巴顿],还能在加入凤凰社或在参与了对抗食死徒的活动之后,还被harry·otter保下来。
他重新回过神来,见到自己周围目光殷切的年轻斯莱特林们,在心底微微叹了一口气。
虽然学校生活不应该充满了口角与斗争,甚至还有流血、暴力和伤害,但是没有竞争氛围的学习环境,培养出来的小巫师们,能够面对如此严苛的社会生存条件吗?
dra迷惑了。
低头看着这些年轻的小蛇,他叹然笑了:“我们去休息室吧?”
有些事情,必须教给他们的后代知道;有些过去,不能被遗忘更不能被篡改;有些未来,需要整个巫师界共同创造。
关于dra与lordvoldort还有harry·otter针对巫师界未来所进行的密谈与最终得出的结论先暂且不提,从霍格沃茨回来之后,dra第二日便去了那赫奇帕奇的女孩家。
那姑娘见到dra的时候,神情很是激动,这让dra一度心提到了嗓子眼里,也令女孩的父母提心吊胆了起来——自家这个越发乖张的女儿,可不要一不小心得罪了lord面前的大红人!
然而令dra失望的是,这个女孩在瞪大眼与面部肌肉细微痉挛之后,突然跑进了房间里,却又在dra起疑之前冲了回来,手里还抱着一套咖啡壶。
“你!就是你!我泡咖啡给你喝好不好!”
dra错愕了。
在女孩父母的急忙解释下,他才知道,原来这个孩子自从魔力暴动从霍格沃茨回来之后,就对咖啡渣、茶渣、扑克牌之类古怪的东西产生了兴趣。做父母的几次想收走她怀中宝贝得不得了的东西,都会以女儿大哭、双亲妥协为结局。
dra心念一动,突然想起了他听人家说起过的麻瓜女巫,似乎就很擅长这一类的占卜,便笑了笑,点头同意了。
于是小女孩兴致勃勃地开始勺水,加入咖啡豆,然后煮起了咖啡。
dra看着她并不纯熟的手法,在心底暗笑自己的迷信,怎么会相信一个小女孩——而且是三年级刚开学还没上过多少次占卜课就因为魔力暴动退学回家了的小女孩——能够为他做出正确的预言呢?
不过当她将咖啡倒入杯里,小心翼翼地递过来之后,dra还是笑着按照女孩子所说的办法,开始慢慢地喝了起来。
……虽然,这个咖啡真的很苦,香味也只是若有若无的,他到底还是硬着头皮,一口一口,缓缓喝干了这杯咖啡。
将杯子重新递回给小女孩,dra十分好奇,她将会为他做出怎样的解读。
女孩接过去后,将垫在杯底的杯托抽出,小心翼翼地盖在了杯口上,然后递回给dra:“摇一摇。”
虽然有些疑惑,但dra还是接了过来,按照女孩子所言,双手按紧了杯子与盘垫,摇了几下:“还要继续吗?”
得到小女孩的肯定答复,dra又摇了几下,便停了下来,递过去:“我摇好了。”
“好的!”女孩接过,将杯子一个颠倒,放在了一旁的桌上,看向dra:“你是只要问爱情吗?还是说其他方面也一起看了?”
dra一怔,爱情……
虽然说自己并没有说想问爱情的意思,但是来到这里也的确是因为他怀疑这个女孩有可能是herione的重生……尽管现在他已经能够肯定,她不是herione了。
毕竟,三年级时那个女孩气势汹汹地收拾书包离开占卜课室后,他还在走廊上遇到了她,听到她嘴里嘟嘟囔囔的小声咒骂:“特里劳妮你个神棍!今天死一个明天死一个后天再死一个!霍格沃茨的学生都要被你咒死了!我要真信了你那些可笑至极的预言我就是个疯子!”
想起过去的事,dra突然觉得心情好了起来,于是笑看着眼前的霍格沃茨辍学生:“那就请你都帮我看一下吧。”
端着杯子和dra走向书房,女孩在窗前软凳上坐好,示意dra在他对面坐下,她开口了:
“你现在陷于一场苦恋之中,时间很久远了对不对?你今天来,是为了她。不过你似乎并不是为了占卜而来……”她说着,伸手摸了摸杯底,“差不多了。”
dra还没来得及问她怎么知道自己的情况,就见她小心翼翼地将杯子拿了起来,然后放到了两人中间的矮几上,“我们开始吧。”
好奇地探头看向杯中,dra见到底下的咖啡渣中间有圈纤细的白边。虽然对于这个白圈是如何形成的感到不解,但他还是看向了这位赫奇帕奇的女孩:“那个白圈,有什么含义吗?”
“指环……考虑到你现在是在苦恋,而且圆圈十分的狭窄,说明与你的关系不是那么密切,所以不是你本人,也非你的亲戚,应该是你周围的人,会在近期结婚……”
dra微微一愣,他周围的人,最近会结婚?自己的交际圈基本还是以斯莱特林为主,另有部分拉文克劳及赫奇帕奇,最近都没有喜事传出啊?而且无论斯莱特林、拉文克劳还是赫奇帕奇,都不是会闪电式结婚的人……正欲笑,他想了一下,还是继续听吧!哪怕就是当做一个消遣,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
女孩子的话还在继续:“……指环的粗细很均匀,说明你和当事人的关系不会很差,夫妻二人你都认识。”
dra心底开始不大相信这次占卜了,或许herione说的没错:
——占卜学从来都是语焉不详,因为很多地方都是靠蒙的。解读的人通过观察被解读者的表情还有自己所掌握到的关于该人的情况,说出笼统但中庸的解词,最后,被解读人自己便会将未来所发生的事情与当初的解词互相对应起来。
女孩显得很是沉迷,dra没说话,她就一直看着手中的杯子,念念有词。
想着有头有尾,也有点陪伴小孩子玩耍的性质,dra继续问下去:“然后呢?杯子里还有什么图案?我看着那里像是一个‘s,是表示斯莱特林的意思吗?”
“……不。”女孩的声音有些犹豫,但是至少“不”字说得很清楚干脆,“我看不太出来这是个‘s,还是蛇形……”
“有什么区别吗?”dra好奇地问,“这两个代表的意思不一样?”
“不一样。”女孩摇了摇头,眼睛仍然看向杯底的咖啡渣,“字母表示的是人,是姓名首字母的意思,这个人会成为你的贵人,再不济也是一个改变你运势的关键人物;而‘s形,表示你可能会遇到是非或者小人,最近必须小心,不要和人发生口舌之争……”
闻言,dra倒是重新对女孩的占卜升起了那么一点信心——听着……还是挺像回事的。
“看!”女孩突然惊喜地叫了出来,并且整个上半身向dra的方向倾斜过来,同时把杯子推往dra面前:“看到把手这边的杯壁了吗?一个很明显的‘k字!这个人一定会改变你的命运,所以当你遇到姓氏首字母是‘k的人时一定要注意。不过这个‘k字中间有断续,说明你或许并不会太快遇到这个人……不过一年之内你一定可以见到的,毕竟咖啡占卜的方法只能算出短期内会发生的事。”
“……‘k?”dra迟疑着重复了一遍,默默在心里记了下来,“还能看出些什么吗?”他开始对咖啡占卜感兴趣了。
“有的。”女孩点了点头,将咖啡杯转了个方向,手指向杯底和杯壁相交的一个地方:“看这里,是禽鸟的图形。这说明会有喜事发生!不过这只鸟……翅膀并没有张开呢,而是停歇的样子,也就是说,这件好事必须在你付出了某种交换条件后,它才会发生。”
dra微微一怔;“……交换条件?”脑子里立刻想到了两天前的事。
“dra,听说你在找一个泥巴种?”lord坐在王座上面,随手摩挲着nagi的身躯,漫不经心地开口——他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停了一拍,立刻跪了下来,诚惶诚恐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然而lord只是仿佛那么随口一问,之后便沉默了下去,久久没有继续说话,最后才回过神,让他起来。
站起身的时候,dra的背脊已经出了一身冷汗,连前额也有些微湿意,却不敢轻举妄动。
他不知道lord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也不知道lord是否清楚,那个人就是他曾经命令食死徒们追杀了超过一年时光的herione·granger;更不知道……lord对此的态度。
额头的汗,有一滴顺着眉边慢慢滑下,麻痒的感觉像是突然涌上,让dra有种不可抑制的颤栗感。
他不清楚这是因为那滴汗的缘故,还是因为王座上的那个男人给他的无法挣脱的压迫感。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之外,lord又沉默了十分漫长的一段时间,便突然转向了其他的事,最后竟像是完全忘记了这个话题般,赞许了他最近的工作成果后,另外提出了一些新的要求,就点点头结束了这场谈话。
等到lord交代完事情,带着他那条大蛇离去后,otter从一旁的花厅里走了出来。
dra听到脚步在自己身前停下,听到来人在lord的王座上坐下,才回过神来,看了过去。
见到是otter的瞬间,那种确信自己得到解脱的感觉让他的腿一下子有点软,竟然丢脸地趔趄了一下。顾不上别的,dra立刻抬手抹去额上的冷汗:
“lord怎么会知道?”
otter的脸上是深深的歉意和绝望,还有笼罩不去的死气——dra曾经在六年级最开始那段时光从当时的霍格沃茨校长dubledo[邓布利多]脸上看到过:“他从德国找来了一位医生,那位医生姓grdelwald[格林德沃]……”
dra僵住了,好半天,才勉强地发出声音来:“……都知道了?包括……是她的事?”
这话问得没头没尾的,然而harry·otter确实听明白了,也给了他更沉重的一击:
“……是。”
dra失了声音,最后失魂落魄地在地板上坐了下来,半天没回过神来。
两个人沉默以对,空间里充溢着颓丧的味道,最后,还是dra先重新振作起了精神,看向otter:“我觉得lord的态度,似乎有点古怪。不像是……非杀了她不可的感觉。”
harry·otter猛地抬起头来,眼睛里有他看不懂的挣扎,最后张大了嘴,喉结上下移动了半晌,低沉着声音说:“……我会去解决他那边的。你继续找就好……这一次,我保证不会再让她出任何事。”
dra虽然疑惑于otter所谓的解决,但是为今之计,也只能相信他一次了。
不过尽管当时没有直接追问otter打算怎样做,但转过身,dra到底还是私底下去打探了一番,lord和otter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特别隐秘的事情,或许是因为他之前一心扎在herione的事上,所以才会没有注意到这消息,但是在食死徒之间,的确是已经传播了将近一周的流言了——lord决定让otter生下他的孩子,作为继承人。
然而与其他人不一样,作为lord的左臂右膀,还有……otter承认的“友人”,dra心底知道,关于要孩子的问题,在那两人之间,其实已经角力有好几年了。只不过以前lord不想勉强,也就随otter的意思,暂时不做打算罢了。
不过在otter的身体出现如此严重的问题之后一年,lord却如此决绝地要求otter为他生孩子……或许,不,其实可以肯定的是,lord的确已经清楚了当初那件事了吧。
那么,otter的解决,大概便意味着他的彻底妥协……
理清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dra心中百感交集,长久以往对otter的憎与怨,似乎再也没有了意义,随着出口的一声长叹,消泯无形。
那一年是dra生命中最黑暗的一年,至今他还有一种自己的灵魂仍停留在那年的感觉,然而与他那种亲眼看着所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的绝望相比,harry·otter却是背负着亲手杀死她的罪恶走到了今天。
他觉得他们就是两个困兽,在各自的领域里,画地为牢。
如今他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希望,然而harry·otter……
dra掐断了心中大不敬的想法,无论如何,lord也好,otter也好,他们之间的事,是他不应该插手的。
从回忆里抽身,dra看向面前只有十五岁的女孩,真心实意地问道:“是我,必须付出某种交换条件对吗?”
女孩子抬起头,看向他:“当然。我算的是你的运。”
dra微微沉吟,心中有了决断,看向她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那么还有吗?除了刚才说的那些,你还看到了什么,请你全部都告诉我。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或许是dra的声音太过郑重,女孩抬头,盯了他有一段时间,重新低下头去,看起了咖啡渣,许久,方才慢悠悠地开口:
“看杯底边缘,那些非常小的泡沫,它们并没有破,说明你会遇到阻碍,而且从泡沫的数量上来看,阻碍不少。还有,除了泡沫,边缘几乎都是咖啡渣,说明你的压力很大,而且最近会越来越大。”
顿了顿,她抬起头,快速看了dra一眼,“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烦恼,但是这里……看,管子。”
“管子?”dra原来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占卜术学得就不怎么样,对麻瓜的占卜术更是从来没有接触过,自然一头雾水地重复了一遍,“代表了什么意思吗?”
“管状图案代表旅行,”将咖啡杯转了360度,女孩的脸上是沉思的表情,“咖啡杯壁上有三条管子,也就是说,在未来一年之内,你会有至少三次旅行。而从管子的长度来看,这三次旅行的目的地,很可能是同一个……”
女孩还在那分析着,dra的心思却转了起来,三次前往同一个地方……是不是意味着,那就是她的所在之地?
再继续听,听到“管子的图案延伸很长,说明你是去很远的地方”时,dra怔住了。
“很远的地方……”低低地复述道,他有些疑惑。
……是比乌克兰希腊,都还要远的地方吗?
这样想着,他也问了:“很远,是有多远?”
“诶?”女孩从咖啡渣中回过神来,不确定地说:“跨洲?我也不知道呢。我只是一个占卜的,你要把我的话当成真理来听,挺傻的。”
dra看着女孩稚气中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的脸,也笑了出来:“或许吧。”
或许占卜确实不能全信,但是她的占卜,的确为他指了一条明路出来了。
“除了这些,还有吗?”dra见她半天没再说话,忍不住问。
女孩垂首,看着杯中的咖啡渣,想了许久,最终沉默着摇了摇头:“我已经解尽了,关于你未来一年的运势,我能看到的能说的,都说了。”
“是吗?”dra点点头,站起身来,“我能知道,你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吗?”
听到他的话,女孩先是一惊,抬头看过去的脸上有着喜色,最后却还是摇了摇头,“我不需要什么。”
“好吧。”dra整整衣服,“那么,我以后看到有意思的关于占卜的书,会叫人给你带过来的。今天,谢谢你。”
“我做了什么值得你道谢的事情吗?”女孩有些讶异地看他。
“或许你觉得没什么,但是对我来说,非常有价值。”dra轻轻一笑,觉得自从几天前见了lord之后就越发低落的心情,终于重新振作了起来。
他想自己,无论是和harry,还是和lord,都需要找个机会谈谈了。
2012年,3月15日
voldort庄园,主书房
在和lordvoldort经过一番很长时间的交谈后,dra获准和harry·otter一起离开voldort庄园,进行一次私下里的好友谈话。
不过在他离开之前,voldort叫住了他:“dra。”
青年转过身看向自己的君主,在室内不甚明亮的环境中变成浅灰色的眼睛里虽然充满了尊敬,却没有任何别的情绪。
在这个瞬间,voldort不愿意承认,他的心里有些那么不快。不过他很快就将视线从眼前人的身上移开,转而看向自己交叠的双手,左手无名指上的祖母绿戒指在阴天的室内并不像它惯常的那样晶莹明亮,反而显得深沉无比,有点发暗。
想到harry自从wolfgang·nathan·grdelwald[沃尔夫冈·尼尔森·格林德沃]那次诊断之后就越发死气沉沉的样子,voldort心中突然充满了疲惫感,但还是开口对dra说:“你和harry见面要说什么,我也差不多能猜到。”
打断了dra急欲解释的话语,voldort继续说道:“这件事……我不会插手。”
看到dra猛然抬起头时略带惊喜的脸,voldort右手摩挲着自己的婚戒,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我甚至可以下令让你使用我的资源……”不过稍作停顿,他的语气带上了杀意,“如果你们真的找到了那个女的……harry必须接受自己voldort夫人的身份。你……最好让她认清时局,并乖乖嫁给你做个家庭主妇,不要妄想些她得不到的!”
dra一怔,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到lord接下来的话:“你去告诉harry,她未来的命运如何,看他的表现。”随后,就见他的君主怒气汹汹地离开了王座。
虽然心中有些诡异的感觉——lord和harry,二者身份都比他高,他却要去在中间做个传声筒,还是在这两人明明是合法配偶,就住在同一个庄园里的情况下——但是在约定的地点见到harry的时候,dra还是在开始正式话题之前,把lord的意思转达给了他。
在陪同harry的两位食死徒离开之后,dra将lord交代的话告诉了他,才有机会仔细打量大半个月未见的harry。
自从上次见面结束从其他人口中套出了harry在herione这件事情上又付出了怎样的代价之后,dra对这个救世主就再也恨不起来了。
不仅仅是恨不起来,事实上,当看到虽然在lord命令下已经被整整一个医疗团队调养着却面容越发憔悴身形越发消瘦的harry时,dra感到了难过和担心——这是斯莱特林对自己真正认可的人才会有的心态。
轻轻叹了一口气,dra推开菜单,直接叫来了一杯牛奶加火荨麻汁。轻轻将服务员送上来的饮品推往harry面前,他有点不自在地说:“我知道你现在可能很多东西都不能吃,不过这种饮料是中性的,不会对任何魔药造成恶性反应,你喝吧。”
听到他的话,harry的脸上露出一种空白的表情,隔了一会才握住杯子,送到嘴边喝了起来,喝着喝着,眼眶却微微泛红了。
dra看到他在霍格沃茨整整六年的死对头在自己面前表现出的这种弱势,心里也十分不好受。然而还没等他开口说些什么,harry眼中复又一片清明,仿佛刚刚只是他眼花了一般。
“你已经知道了?”harry率先开口。
这个时候再去否认就真的太虚伪了,所以dra干脆地点了点头,并赶在harry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起了话头:“关于这件事……我之前见到了一个人。”
“……什么人?”了解dra性格的harry知道,他并不是一个会说无意义的话的人——尤其是对他不喜欢的人,而很明显,harry·otter并不属于受dra待见的人的范围。想到这里,harry的心情越发低落。
dra一直不错眼地看着harry,自然看真了他的情绪变化,虽然不清楚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也足够让他有抚额长叹的冲动了。
斯莱特林从来都是小气计较护短的人,所以哪怕dra再口是心非,也不得不承认,他已经把harry划进了“朋友”的范畴,而且是最重要的朋友——仅次于家人。
仔细考虑了一下措辞,dra小心不说到或许会让harry感到不好受的内容,将自己与赫奇帕奇的辍学生的谈话内容说了个七七八八——关于指环与婚姻,他觉得是自己的私事,就没说——而且明显的,也许对今天这种状态的harry来说,这并不是一个会让他感到开心的话题。
不过就算没有指环的内容,仅仅是“s”与“k”,“付出交换条件之后的喜事”还有“旅行”,就足够让harry的精神振奋起来了。与dra一样,harry立刻联想到或许这就是他们找到herione的契机。
然而在他高兴起来之前,dra的一席话,却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harry,我还不知道,那个‘交换条件……对我来说,是什么。但是……lord的意思我想已经很清楚了,只要你……”dra将中间的几个关键词吞下了喉,继续说,“他不会再对herione做什么,甚至可以帮助我去找她。”dra抬起头,看着harry,眼神清澈,带着些微的笑意:“lord……答应我娶她。”
虽然是带着试探的意思说出口的话,然而当dra当真看到harry那摇摇欲坠的样子时,有又那么点不忍了。不过harry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发现,自己和lord原来都多心了。
“……那很好。”虽然前面有个停顿,然而苍白着脸说出这番话的harry,眼神和表情都是真心实意的喜悦,甚至连虚弱的脸上也显得因此而有生气了点。
dra这下彻底不解了,如果只是要为lord孕育孩子,harry到底是有什么不能接受?还是说……不是因为孩子的事……
将心底的疑问埋下,dra看着自己面前越发不健康的友人,突然开口劝道:“她肯定很快就能被我们找到,最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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