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嘿嘿,地上那么多死狗,远处还有零星游荡着的食尸鬼,如果不是刻意地仔细分辨,是不可能知道被盔甲上的亡灵气息掩盖了生命痕迹的我和那些天灾之间的区别的。
摸到了陷阱与敌人连线之间的位置上,我屏息潜入一片离最近的教徒只有不到20码的灌木丛中。现在我的视野中的情况是:两名背对着我,正在准备法术的法师,一个侧面相向的教徒,巫妖和另一名教徒被我眼前的这两个人挡住了,如果我的飞刀在射穿孱弱的法师的身体后还有余威的话,应该可以完全打断巫妖的施法。我快速的估算着可能的战果:唔……这个位置应该可以让我一口气射杀面前的两个法师,左边那个侧对着我的教徒因为角度不好,宽大的兜帽和斗篷整个模糊掉了他身体最精确的位置,所以可能杀不掉,但是废掉他还是没有问题的!想到这里,我用自己特殊的方式耸了下肩膀,然后向后转动了一下,两件地穴追猎者肩甲便从中间裂开了一道缝隙,里面满是银光闪闪的飞刀。我小心的抽出其中的四把,为了不发出一点声音惊动了前面的猎物,我抽的相当缓慢,这几把50厘米长的飞刀我用了将近半分钟才抽出来。用小指和无名指反扣下其中一把飞刀,再微微转了转手腕――不错,感觉良好!我将目标锁定面前的三名教徒,等待着射杀他们的最好时机。
法师们的咒语已经念了一半,再过一秒钟,便会由于种种偶然,所有的人做出一个同时吐气的动作!就是现在!
我双手一抖,两把闪亮的飞刀在前面两个法师一起吐气,全身处于最放松的状态的那一瞬间以一个阻力最小的角度贯穿了他们的心脏,然后余势未消,向着巫妖飞去,打断了它的施法。另一把同时掷出的飞刀意料之中的没有干掉那个侧身而立的家伙――这家伙的斗篷比想象中的更大,或者也可以说比起两位同僚,他实在是太瘦了,很难想象一个人不仅可以长得这么干瘦,甚至就连骨头都能长的那么扁……反正就是因为这些那些的原因而没能做到一击必杀。不过好歹那把飞刀也是从他的颧骨刻了进去,连着整只鼻子一起将脸削成了两半,算是没有浪费。只见那家伙大叫着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拼命打滚,然后在我蹿出灌木丛时随手甩出的最后一把飞刀下彻底的失去了战斗力――这回可是真正的钉在了心口上,可怜的仁兄就这样毫无悬念地回老家去了。
被打断了施法的巫妖看着3个教徒横尸当场,连愣一下神的兴趣也欠奉,用最流畅的动作直接开始咏唱范围攻击法术。看那手势,应该是巫妖版暴风雪――冰风暴!
好心理素质阿,好判断啊……怪不得敢在离银色黎明的大本营不到10里地的地方玩召唤亡灵!瞧这行云流水般的施法动作,生前估计没有到大法师的水平,至少眼光方面已经差不了多少了。
就在我蹿出灌木丛,还没有来得及将第二波抽出来的两把刀丢出去的时候,漫天的冰凌和冻气便像撒豆子般冲着我砸下来。吓得还在半空中的我拼命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肌和四肢,将身体的柔性发挥至一个生物所能运用的极限,用一连串在地球人看来难免有些匪夷所思的姿势躲闪着漫天的冰风暴。凭着足够强力的脚尖和手腕,以及周围的苍木树干的反弹力,虽然有好几次,散着死气的冰凌都擦着我头盔的长鏊飞过去,吓得我一身冷汗,但好在总算是有惊无险!
当撑过第一轮长达20秒的冰风暴,以一个180度的大劈叉外加单手伏地挺身的高难度动作安全地着陆在已经被冰风暴打得千疮百孔的地面上时,我心里第一个反应就是:没有比体操选手更加柔韧的身体和比举重运动员更加可怕的腕力,最好不要去做猎人……否则后果可能很严重!
“嘶啦!”
……我日!刚才劈的太狠,套在骨镰皮装外面的贵族猎装长裤完全开线了!幸好那套为了能够贴身穿戴而又不会影响到正常活动的轻型骨镰皮装虽然又薄又轻,但是却相当的皮实,防御力相当不错……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关键是我身上这套骨镰被改成了类似高开叉泳装的造型,不会因为我的动作过大而开裆破裂,不然我现在铁定已经走光!
想到这儿,我感到脸上火辣辣的发着烧。不说已经小60岁的艾利耶尔,就算是才27岁的鲁子妖,也有25年没有穿过开裆裤了啊!
虽然羞愤交加,不过这才过了一回合的招儿,我这小心肝已经被打得么凉么凉的了!
“呼”的一声响,在一轮冰风暴结束之后,幸存的那个诅咒神教的法师咏唱的暗影箭才朝着我还伏在地上的脑袋打了过来。于是我猛然间将身体向后扬起,将成“土”字型伏在灰黑色杂草与瘟疫花交相遍布的灰草地上的身子变成了“大”字形的仰躺。双手后撩,向着地面撑去,以两手为支点,将整个身体倒立了起来,同时两腿迅速地并拢然后用力一甩,借着双臂和甩动两腿的力量一个倒翻跃上了身后的灰松树。飞跃中我也不忘了抖出两点银芒,跟沙漠之鹰有的一拼的飞刀将最后一个法师狠狠地钉在了地上。
“?咔吱吱嘎吱!”这一回我彻底顾不上提气减重了,连人带甲200多斤的重量加上那上面的动能,将那条盆口粗细的树枝压得发出凄厉的悲鸣。但是还没有等我来得及调整一下姿势,稳定一下自己的呼吸,巫妖的寒冰箭就夹杂着冤魂的嘶吼朝我打了过来。看来它已经用法术初步锁定了我!我飞快地屈膝,然后猛地弹起,借着超人的爆发力以已经有些要断掉的树枝为支点来了一个树间后空翻,整条干茎都受不了这样巨大的力量,遵从着物理学定律,在嘎巴一声清响中被踏成了烂木屑,掉落在地上!而那枚寒冰箭就险险地擦着我的大腿根飞了过去,打在另一棵松树上。噼哩一声轻响之后,将整棵灰松树都变成了一根晶莹剔透的冰棍。
差一点就要打到我了……幸亏我现在不是男人,不然基本已经被施了宫刑了……
我在空中想着些有的没的以放松一下自己紧绷的神经,然后在空中用双手扒住了一根苍树的树枝,借着原来玩单杠的经验和良好的平衡感转了好几个圈,将多余的力道全部化解掉。然后我单膝跪在松叶间,借着巫妖还没有飘过来的空档,一边平复自己的呼吸和神经,一边反复的计算着接下来的行动步骤。
敌人,还剩一个!
第六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