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笑着说道。
“唉!我真是服了你,这样我现在手里还有两根车条,先给你做,然后其余欠别人的,我再想办法。”胡庆魁终于妥协了。
“这还差不多,不过你还得给弄点儿火柴来,我家也没人抽烟,家里的火柴那可是有数的。要是被我妈发现了,咱们俩就都没好果子吃。”张茂才得寸进尺道。
“行,不过你得省着些用。这些天我爸还问我妈呢,说家里的火柴最近怎么用的这么快呢?”胡庆魁小声地嘱咐道。
“知道、知道,你就放心吧。”张茂才眉飞色舞地答道。
“张婶儿,做饭呢呀。”一个小女孩儿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啊,小晓娟儿来了。我这儿正烙饼呢,你弟也在这儿呢,正跟我家茂才一起写作业呢。”张艳丽热情地答道。
“我就知道他在这儿呢,又是来抄茂才的作业的吧!”胡晓娟撇了撇嘴并不屑地说道,她是胡庆魁的姐姐,现在是初中二年级的学生。
“张婶儿,我妈叫我给你送点儿酸菜来。”胡晓娟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装着两颗酸菜的铝盆儿放在了厨房的窗台上。
“糖饼马上就好,你进屋吧,我这就给你们端过去。”张艳丽还是把烙好的饼往盘子里装。
“我不吃,让他们俩吃吧,胡庆魁成天跑您这儿蹭饭,就是没出息的货。”胡晓娟赶忙伸出手接过张艳丽手里的盘子。
“呵呵,你可别这么说,庆魁是来写作业的,而且在学校里庆魁不也是帮我们家茂才来着嘛!”张艳丽笑呵呵地看着胡晓娟白皙而精致的面庞说道。要知道,胡晓娟可是我们这条胡同里出了名的小美女,真是不知道,为什么胡庆魁却长的那么黑。
胡晓娟端着盛着一摞刚刚烙好的、黄澄澄的糖饼的盘子走了进来,她伸出一只手把桌子上凌乱的本子和文具盒稍稍归拢了一下,然后就把盘子放在了桌面上,因为张茂才家里只有这一张桌子,无论是吃饭还是写作业,张茂才都是在这张桌子上面完成的。
“娟儿,你过来,婶儿帮你把辫子再盘盘。”张艳丽坐在炕沿儿上向胡晓娟招呼道。
“婶儿,不盘了,这都晚上啦,还盘啥?”胡晓娟向张艳丽摆摆手,然后说道。
“哎呦呦,轻点儿,你又干嘛!我在这儿写作业,你也拧我耳朵?!”胡庆魁挺着脖子并随着胡晓娟提着他耳朵的手,龇牙咧嘴地站了来。
“你就不会自己写?有不会的你可以问呐,为啥总抄茂才的作业?”胡晓娟松开手并瞪着眼睛质问道。
“谁说我抄了?不信,你问问他。”胡庆魁一边揉着生疼的耳朵,一边指着做在一旁的张茂才,对自己的姐姐嚷道。
“啊,没抄,他是自己写的,有不会的,就问我。”张茂才当然得替自己的哥们儿打掩护。
“切!我信才怪。茂才,你都被他给带坏了。”胡晓娟当然不信张茂才的话,她自己的弟弟什么样子,她可是心里门儿清。
“我把他带坏了?茂才昨天还在学校跟人打架呢,还是我上去帮的他呢,要不非得吃亏不可。”胡庆魁脱口而出,虽然一旁的张茂才直扯他的一角,但已然是来不及了。
“茂才,你在学校跟同学打架了?!”果然,张茂才的妈妈——张艳丽马上站了起来并严厉地问道。
“嗯,可是……”张茂才的脸涨得通红,他低下头小声说道,根本就不敢自己母亲严厉的眼神接触。
“是他们先撩闲的,不怪茂才,我也是看不过去才帮忙的。没啥事儿,连血都没出。”胡庆魁在一旁帮腔道。
张茂才狠狠瞪了胡庆魁一眼,心想:你就别说啦,越说,事儿越多。
“不行,我明天就到学校找你们老师去。要是你的错,你必须得跟人家道歉。”张艳丽厉声说道,她是绝不容许自己的儿子在外面随便欺负人的。
“行啦,婶儿。茂才那么老实,他不会随便就跟人家打架的。先吃饭吧,要不饼就凉了。”胡晓娟在一旁劝道。
这顿饭,张茂才是哭丧着脸吃完的,而胡庆魁却是吃得眉飞色舞,他足足吃了三大张,这才心满意足地打着饱嗝回家了。
第一记之胡庆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