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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民(上)[1/2页]

重生之庸臣 春溪笛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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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微居 新暖才文学网 h小说 未删节 全文阅读 尽在 xw2景王初到幼军,先是折了幼军统领的威风,又挫了幼军将士的锐气,此后再无人敢不从。
      这已是后话。此时景王留下的百名亲兵“包围”着校场近两万幼军将士,杖刑很快开始,哀号声在空荡荡的营帐间格外刺耳。
      君闲的营帐很好找,就在幼军军营的最中央,其余营帐都是绕着它围成几个圈。
      景王在帐外站了半天,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却什么也没听到。掀开门帘走进去,只见君闲平躺在榻上,神情安适,仿佛没有半点痛苦。若不是凑近时能看到他眉头微皱,谁能猜到他刚刚受过鞭刑。
      接过亲兵送来的金创药,景王示意所有人出去,将君闲染血的外袍褪去。单衣因为血凝住,跟伤口黏在一起,所以稍稍一动,那眉眼便皱的更深。
      景王没有迟疑,用力扯下那跟血肉连在一起的单衣,痛得君闲的额角冒出冷汗。寒风从门缝里灌进来,裸露着上身的君闲更是打了个哆嗦。这又痛又冷一番折磨,陷入昏迷的君闲居然还没有醒。
      一般人在这情况下都是往温暖的地方靠的,君闲反而往后退了退,犹是紧闭着眼,口里呢喃着:“景”
      这个字都是模糊不清,后边的就更不用说了。景王自然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专注而熟练地给他的伤口涂上金创药。他们从前常常在城西跟人打出手,又不能让旁人知道,做得最多的便是相互上药。不过倒是没有碰到过这么严重的伤势,景王神色偏冷,走到箱子前翻出他替换的衣物。
      刚转头,便见君闲已经坐起身来,五指紧握着腰中玄佩,微微愕然地望着他。
      景王见他醒了,也就停下手中的动作,良久,终于轻轻启唇:“为什么”
      他没有明说,君闲却知道他在问什么。他们之间悬而未解的事就那么一件。那日江边景王来不及问清楚,随后他又远行,半年的日子,足够让景王想太多东西。只是景王再如何想,也无法理解君闲为何如此决绝地背叛,武侯明明已经跟他说过陛下将允许武侯府人入朝
      君闲闭目不言,金创药化入伤口的灼痛烧着胸口的片肌肤。
      景王转身欲走,君闲因伤重而有些低沉的声音却让他定定站住:“因为我想要殿下看清楚我是谁,即使是恨,也是朝我而来的,不是透过我在看别的什么人。”
      景王回头:“什么意思”
      君闲凝着他,半真半假地笑言:“人人都知道我喜欢殿下,所以不难理解,我在吃醋,吃一个亡人的醋。有几次殿下喝醉了,喊出了那个名字。听得多了,也就想起他是谁了。施霄芳,哈哈,殿下当时还是多小一个孩子,他陪了你几年,我又陪了你几年你为他翻案,为他洗冤,多少年心心念念都是他,因为他死了,所以我怎么争都争不过”不容他反抗,君闲攫住他的双手,下巴搁到他肩上,在他耳边沉沉道:“殿下恨我可以,拿我出气可以,拿我立威可以,殿下的痛我都可以去承受一遍,只要殿下,忘了他”那段惨烈的记忆,谁都不需要再去背负。
      景王挣扎不开,冷声道:“张统领请自重”
      君闲反倒是肆无忌惮地一笑:“自重做什么,全天下都知道的”手中的力道却是一松,任景王退至门边。胸前的鞭伤又裂开,无边的痛楚再度袭来。
      景王的琉色华袍染上斑斑血迹,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虽然君闲口里说得真情切意,他却毫不迟疑地走出营帐,清冷的话语袅袅传来:“其中真假,你我还不清楚吗”
      景王刚走出帐门,君闲浑身一软,又紧紧闭着眼。以前蓝蓝常说,他是一个相当高杆的欺骗者,往往最先骗的是他自己,到了最后,连自己也分不清真假。
      十四年前的种种,究竟是一场噩梦,还是他的切身之痛
      君闲虽然紧握着腰间玄佩,却再也无法强迫自己醒来。
      直到日过中天,唐清跟唐越回来后,君闲才幽幽地睁开眼。
      在君闲微愕的目光下,唐越翻箱倒柜地找金创药。还是唐清看得比较仔细,很快发现君闲身上已经换掉了那身染血的衣袍,取而代之的是干净柔软的常服。
      唐清问道:“人可记得谁来过”
      君闲微蹙眉:“不是你们替我上的药吗”
      唐越也停下动作,脸上的担忧与愤怒都少了几分,满心欢喜,他笑嘻嘻地说:“一定是景王殿下刚刚全军都在出呢只有景王殿下不在我就知道他不忍心的”
      君闲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仔细回忆着昏迷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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