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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道(上)[2/2页]

重生之庸臣 春溪笛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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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冤屈,却还是不能洗清。
      因他们一力推行削弱藩王的计策,不计生死。因他们太急,引得乱在计策奏效前就发生,尸横遍野,血流遍地,最终还是要靠血战来完成。祸国之罪,无可赦。
      最可惜的就是常伴太子左右的太子舍人施霄芳,承载了那么多人的希望,本来要跟太子并肩守住太平,本来要与其父一文一武共整朝纲最后却连好友的面都不曾见就已身首异。
      最悔的是太子,他的好友最后朝他伸手求援,他却避而不见。
      有时候谁都不希望死的人,却不得不死。有时候谁都盼着去做的事,却又做不得。太子跟景桓都身在其中,而我却必须身。韩叔曾在我们府中出现,为了武侯府上下平安,我必须阻止。
      若是能翻案,陛下又怎么会不做已经是尘埃落定的事,又何必去翻出来
      太子的脸色不太好,眸光幽幽,似有忧伤暗露。他其实也承受着极的痛苦,陛下与他的关系虽然平和,猜忌却是少不了的。当年救不了施霄芳,不敢相见,也是情理之中。如今他有这份心,泉下之人也应宽慰。
      就不要夜夜入梦了罢。
      我又复垂眸,问:“殿下可愿保我武侯府平安”
      太子冷声道:“连赵将军也与你武侯世子站在一,可见武侯府皆忠臣能士,何须孤保”
      他负气而起,往密道走去,那是通往赵将军府上的,我在长天居跟蔡子言争执,他在将军府商谈禁军的调度问题,再怎么看,这一次密会也是不曾存在的。
      我起身,脚有些发软,若不是身后有墙倚着,定然撑不下去了。
      再抬头,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去,我的力气也已经恢复,蓝栩在那边敲门,我走过去,换回来时衣物。蓝栩唇微动,似想说什么。
      我也不逼迫,静静走进密道。却听身后之人急声道:“景王已到长天居门前”
      我一笑,已心安,加快步伐往密道另一端走去。
      出来时灯火摇曳,蔡子言正望着手中玉器面有异色,摔也不是,不摔也不是。
      我看清了,心里忽然一片空茫,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触碰了。待我回神,连忙跑上前,张口却是惯有的胡闹:“别砸虽然不起眼,可也是价值连城啊”
      蔡子言哭笑不得地望着我:“景王已经到门外了,世子还玩”
      我不听,伸手就要夺过来。外头也有了动静,若听得真切,能分辨出景桓的脚步声,我却顾不了那么多。
      此时景桓推门进来,见我们在抢一件东西,眸光微缓,笑着说:“我听说长天居出了乱子,原来是蔡翰林在这,难怪君闲这么晚还不到。不过你们再争下去,可就耽误我的时机了。”
      蔡子言见到景桓,脸色也缓了下来,“见过景王殿下。”
      景桓拿过蔡子言手上的玉佩,触到玉上的图案,脸上有些惊讶,抬头凝着我,眸光微动:“这可不是给寻常人佩戴的。”
      我也没想到蔡子言居然会拿到这块玉佩,抿抿唇,连忙圆谎:“这是我备给殿下的生辰贺礼,不过我错记了日子,长天居今日才做好。不想蔡兄竟看上了,我当然也不可能相让,不过蔡兄可真不给面子,我给他挑了许多东西他都不领情,砸得可真狠心。”
      其实是有日我偶然记起,又觉得没有用了,便叫掌柜收起来,永不见天日。
      我斜了蔡子言一眼,仿佛他真是罪恶极。景桓瞧了脚下的玉碎一眼,笑道:“你尽挑些劣等的东西气蔡御史,他自然忍不下这口气。”
      蔡子言见景桓给他台阶,连连称是,顺势告辞了。我安然地望着景桓,只见他把玩着手中的玉佩,鸱吻图纹雕得极好,他想必也会喜欢。何况是从我腰间玄玉截去一半,有安心定神的效用,近来我看的事情多了,常常忧心景桓夜里恐怕也不得安眠,他的日子,太难过了。
      只不过他腰间有陛下钦赐的玉令,当然不会换上去。
      令我错愕的是,景桓招呼掌柜过来,取了一截红绳,将玉佩戴在胸前,转头望着我笑道:“我还道你忘记了,其实早就备好了却觉得不适合,才没有送的是不是”
      我不答,景桓的声音犹含笑:“君闲你行事总是这般小心,小小年纪的,连白发都有了。当时我见皇兄跟霄芳哥哥并肩而立,总想着我也要找那么个人,君闲却为何总是防人于千里。”
      景桓眸微阖,手中折扇一时开一时合,低声说:“也罢,是本王诚意不够,等本王做完接下来的事,便与君闲开诚布公。”
      若真有意誓死相随,我应当问他要做什么。可是我已知道,也已决心要走另一条路,又何须问。
      景桓似也料到这结果,随手拿过掌柜取出的东西,施施然回了府,仿佛方才什么也没说。
      我闭着眼仰坐在椅上,仿佛刚刚太子走后那般无力,入目是长天居璀璨生光的华玉明珠。这般盛世,这般太平,如何能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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