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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闱(下)[2/2页]

重生之庸臣 春溪笛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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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想一生跟你走笔趣阁
      么人物了”
      掌柜的额上满是汗水,觑向我时已经变色,哪还有半分精明样。想必他也没料到,在他面前狐假虎威的我居然有被人指着鼻子骂的时候。
      我用扇按住掌柜的肩,示意他稍安勿躁,含笑说:“凭什么是吧,就凭我是武侯世子,连你们父亲都要让我三分,我就是强抢,也轮不到你们跳脚。”
      他们没料到我会无耻到拿身份压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我满意地道:“掌柜,带我去内室。”
      几人不愿退开,却又无可奈何:“你你欺人太甚”
      我朝拦在跟前的人冷笑,一字一顿慢慢道:“我就算是景王门下狗一条,你也惹不起”
      我自己的地位自己心知肚明,但被人指着鼻子说出来就不同了。虽说我不介意,但我们武侯府若还想安安稳稳地在京城立足,就不能放任所有人欺到头上,尤其是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人。
      不能太弱,也不能太强,挑软柿子来捏正好。
      随掌柜步入内室,我照例将长天居的东西批得体无完肤,那蓝田暖玉首当其冲,由头到脚被我挑剔了一遍,软柿子们的脸都黑了。
      其实这蓝田暖玉我还真的不怎么看在眼里,景桓府上要什么没有。掌柜显然是聪明人,利索地从我那堆无理取闹的批判里记着什么。反观旁边那些头冒黑烟的软柿子们,实在是差远了,没了蔡子言撑腰,他们就是乌合之众。
      软柿子们概也不敢跟我翻脸,一个个都强忍着怒意。我见日头微偏,时辰尚早,就将他们定的几样小玩意也批了一遍,十分欣赏他们敢怒不敢言的脸色。
      正当掌柜忧心我们会不会在长天居内室打起来,一声笑语从门外传入,浑厚低沉,竟少了几分轻浮:“常兄,段兄,许兄,你们的礼我来收了。”
      我抬眼,恰恰看到了一身常服的蔡子言。他的眉宇间沉稳了许多,短短半月,似乎已脱胎换骨。见了我,竟也没有以往的剑拔弩张,反而拱手道:“见过世子。”
      待我回神,他又转头对软柿子们说:“你们的礼我收到了,改天再登门道谢。”
      最为高的软柿子想来是向往仗义的游侠,立刻豪迈地答:“我们之间还道什么谢”
      他身边有人朝他使眼色,然后拉着他退了出去。掌柜见不好再呆在这里,帮我们掩上门就走了,也不怕我顺手带走几件玩意。
      我说了半天有些累了,便坐下给自己倒茶,蔡子言却没有动,反而定定地看着我。我脸皮薄,被他望得不自在,先打破沉默:“蔡兄有事吗”
      蔡子言直截了当地问:“世子为何助我”
      我说:“那日我若跟景桓指证你在狩猎,不就说明我们也去了吗两败俱伤的事我不会做”
      蔡子言敛手:“不是那日。”
      我想不出我什么时候帮了他,只能再倒了杯茶,等他接着说。
      “父亲允我将青青她们娶进门了。”
      “这是好事,你可别再去外边花,本来娶两个就够荒唐了。”
      蔡子言的神情有些怪异,分明是认为这话从我口里说出来极为可笑,好在他还给我点面子,忍笑道:“我娘的病也好了。”
      “那就好,早些把俩姑娘娶进门,给蔡夫人添点喜气,再等几个月你的子们出世,可就羡煞旁人了。”
      蔡子言直起腰,再次问道:“若能如世子贵言便好,只是不知世子为何助我”
      他若会做人,应当主动问有什么事可以效劳,说两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漂亮话。但他执意这样追问我也没法子,只能直说:“当然是有原因的,这不是叫你来了吗我哪像是施恩不图报的人啊”
      对我光明正的卑劣,蔡子言看起来有些无奈:“世子想做什么”
      我将折扇一合,说:“你在这偶尔砸点东西,等我回来就好。”
      那日我将蔡子言的事在百官面前说了,蔡老御史不得不同意他的婚事。不过若这也能算是人情,我以后该多做些才是的,用不着瞻前顾后步步为营。
      不过这回歪打正着,有他这个冤家对头作证,将来有人污蔑我私会太子,也多一条后路。
      我没有自己的耳目,却不代表我没有暗自经营,长天居跟晨风阁只是其一。
      寻常人都不会注意到长天居跟晨风阁看起来相隔一条街,实则相靠而建。长天居内室连通晨风居,这是京城里众多秘密之一。
      我走到密道前忽然又止步,心疼地嘱咐道:“别砸太贵的”
      在蔡子言错愕之际,我已消失在檀木壁柜后,由狭窄的密道慢慢走到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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