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在一个小时之后,列车经停过两个站台,终于来到内城边缘,一堵高大厚实的水泥墙矗立在地平线上,这里荒无人烟,除了一条空荡荡的铁轨与城墙为伴,其他再无任何建筑或行人。柳也探出头去,温暖的斜阳包裹住他的额头。此时夕阳西斜,一轮鸭蛋黄般的橘色太阳垂在西方的天空,向世界送来最后的片刻暖意。
翻涌成海的积云自东向西沿着天际线平推而去,阳光将白云染得通红,如同沾满血的白色羽毛,又或是什么叠着樱花的花丛,里边儿淌出些红色的蜜来。
柳也出神地望着天空,列车一往无前,在铁轨上飞驰,城墙被斜阳拉出的阴影越来越近,如同浓稠潮湿的黑暗。似乎这是一场黑暗与光明对峙的较量,而太阳所代表的光明正不敌黑暗,被杀得丢盔弃甲,退守西边。这是值得自己深思熟虑的事情。
白之一走过来拍拍柳也肩膀,提醒道:“准备下车了,一会儿过了桥就跳车,再从外场往内城折返。”
“干嘛不就在这儿下,然后再走?”柳也好奇道。
“相川说,内城地势高,无法下到森林里去,只能过了桥,到了外城再进山。他老师的别墅就是在内城与外城的森林之间。”
“好吧,那行,”柳也点头答应,又问道,“到时候还是一个一个从窗口蹦出去么?还是现在先到列车外面一会儿直接跳车。”
白之一想了下,似乎要说什么,一旁相川代走过来摆手道:“等过了桥再翻车窗,过桥的时候不知什么原因,总是很抖,别一个不小心就晃下列车,直接从桥上摔下去了。”
柳也回想了下,之前一趟过桥似乎就是这样,一直晃个不停,像是铁轨上下凹凸极度不平似的,于是便点点头,同意了这个计划,又把脖子伸出窗外,继续欣赏外面的风景。
柳也觉得,这个国家的建筑风格虽然于是自己世界的国家很相像,但无论是气候还是如此广袤的森林覆盖率,都很像南美洲的一些国家,尤其是潮湿逼人的空气。
柳也一瞬间抓住了一点端倪,但那一点端倪就如同一闪即逝的灵感一般,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只能勉强捕捉他经过的痕迹,却无法真正窥视到他的身影。
柳也觉得头疼,这种不为自己,为朋友牵肠挂肚的感觉让他觉得新奇,却也暗中增添了许多精神负担,让他总是陷入到更多的思考中去。
一阵狂风呼啦啦吹过,柳也额前的碎发被吹得随风摇摆,如同失了根的蒲公英,只能跟着这风走,跟着风停下,然后生根发芽,孕育种子,这种居无定所的自由感占据柳也的内心,连吹个风都能吹出满肚子情怀来,柳也不禁感慨,少年情怀总是诗啊!然后喜滋滋地去找白之一了,看看他们在聊什么。
柳也满脸不在乎,他总是以没心没肺行心眼很大的形象示人,却总是将空虚掩埋地很深,深到自己都探寻不到,然后继续顶着这服面孔出去,好像自己像个不懂伤心的小王子似的。这是他的生存之道。
白之一和陈寰不知道凑到一起在说什么,两人的表情看起来很严肃,陈寰更是没有往常二愣子一般的疑惑和好奇,眼里满是认真,拍着胸脯,看起来像是在和白之一保证什么。
难道白之一对从陈寰还有什么安排?柳也猜
默认卷_这就是你们对待主角的态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