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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卿书她不敢惹,沈熙羽她更不敢。
      林允棠此时也是思绪万千,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沈熙羽如此失控的眼神,真是和当年要杀林安那股疯劲有的一拼。
      可是总有那么几个不怕死,毕竟不牺牲几个怎么推动剧情的发展呢。
      沈熙羽完全没心情了,刚想怼回去,另一道女声就传来了,“王爷态度这般强硬,多少有些不礼貌了,能娶到王子这般仙人,也是修来的福气。”
      “呵”,沈熙羽冷笑一声,“这福气给你,要不要?怎么个事儿,你是看上他了还是看上本王了,娶他还是给本王做情儿,选一个呗。”
      女子瞬间涨红了脸,之前宫宴上的事没发生在自己身上,自然感受不到,可如今主人公变成了自己,确实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沈熙羽的厚颜无耻,竟然还想着让女子入后院,简直不可理喻。
      一群人瞬间不说话了,沈熙羽也不惯着她们,“想劝本王,没有用,各位大人劝本王时不如想想自己能活到几日。”
      安尔曼这边也演不下去了,索性直接撕开伪装,“王爷,我可是贞国最尊贵的王子。您这个正君也不过是个暗卫吧,虽说这脸蛋是绝色,可这身形说是女子也不为过,王爷您到底是看不上本王子哪,整天护着个身份低贱的正君。”
      低贱?沈熙羽差点忘了,这年头还是有不怕死的人,那该怎么办呢,当然是杀了。毕竟,人的天性就是欺软怕硬、得寸进尺。只要杀了,就没人再敢碎嘴了,卿书听不到就不会伤心了。反正已经杀了这么多了,不差这几个。
      就在一瞬间沈熙羽周围突然变了气场,要说之前的沈熙羽是烦躁、无聊,那现在的沈熙羽就是阴郁、恐怖。
      手中的茶杯砰一下放在桌子上,唐卿书握着沈熙羽的手一抖,“王子说话如此粗俗,本王不介意亲自剖开帝后的肚子,把你塞回去胡炉重造。在我心中谁都比不上正君,你也一样,不知廉耻的烂货。”
      “你!”,安尔曼正想出言讽刺,可对上沈熙羽嗜血的目光,嘴上的话堪堪收回。
      沈熙羽也是没想到安尔曼能这么大胆,把算盘打到唐卿书身上,要不是唐卿书一直攥着她的手,安尔曼现在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怎么,王子看样子很不服气啊。本王不介意提醒一下王子,嫁之前打听打听,本王是沈离之女,你要不在乎家母把你贞国的大将军都杀了,还有以后说不定本王也会杀了他们的后代或者你,你就嫁。本王保证,你的血就是大晋送给贞国最醒目的礼物。”
      局势朝着不受控制着方向发展,宁千澜也看戏看上瘾了,都忘了劝架了,还是贞人使者上来把安尔曼拉走的。
      说句实在话,唐卿书也没见过沈熙羽这样,狠戾、失控,此时唐卿书承认,他怕了。当了十多年的暗卫,唐卿书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
      沈熙羽在自己面前一直都是温和甚至是幼稚的性子,三年了,唐卿书都已经快忘了这是一位用十年时间血洗朝堂的恶狼。
      “既然王爷拒绝了我们王子的求爱,那我们贞国也不强求。但是为了两国的友谊,不如陛下考虑一下大晋把皇子嫁到我们贞国,我们两国友谊长存。”
      贞人使者的话没人在意,宁千澜也没给个准话,整场宴会就这么不愉快地仓促结束了。
      沈熙羽的状态明显不在线,唐卿书真的很担心,“妻主,都过去了,不生气了好不好。”
      沈熙羽也没什么明显的反应,“卿卿,你说怎么还是有人不怕死呢,我把他杀了好不好。”
      “妻主,安尔曼的身份太特殊,冷静,千万不能杀他。”
      沈熙羽却不是这么想的,“可是你受委屈了,之前你受委屈的时候,我把他们都杀了,现在多杀一个也无妨。”
      “妻主,我们快有宝宝了,就看在孩子的份上,不杀好不好。”唐卿书死死攥着沈熙羽的袖口,眼神中满是哀求。
      恰恰是这样的眼神,沈熙羽感到了阵阵心疼,意识一瞬间回笼,“卿卿不怕,不杀了,我听卿卿的话,没事了。”
      宁诗允自从回到房中,思绪一直都在放空,眼神失焦不知在想些什么。
      “哈哈哈哈哈”,也就是一瞬间,宁诗允突然发疯,将书桌的纸张紧紧攥在手中,随后放声大笑。
      沈熙羽,真没想到啊,之前只觉得你绝情,如今看来绝情对你来说只是表面,原来你才是那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怎么办,好像斗不过你。
      唐卿书在路上越想越不对劲,这三年来他好像一直都没有认真思考过,为什么这些朝廷官员这么怕沈熙羽,真是单纯因为她做事绝,不留余地吗。
      这三年,自己似乎被保护的太好了,暗卫的直觉都已经废了,自己好像一点都不了解沈熙羽。
      “文茵,你告诉我,妻主她这些年都瞒了我什么。”
      文茵不说话,其实她也不知道如何说起。
      当初母亲让她来追随沈熙羽,这确实是个好路子。而沈熙羽也是个关心下属、体贴细致的人,文茵似乎也被沈熙羽的表面骗了过去。她似乎也忘记了,这样性格温和的女子,怎么可能有魄力担任摄政王的位置。
      从仇依云开始,沈熙羽眼都没眨,三家人几乎灭门。颁布律法,从古至今从未有人敢触碰的利益,沈熙羽明目张胆的挑衅,甚至一年内基本上是顺利完成,几乎毫无阻拦,可这一切真的有那么顺利吗。
      颁布律法这年,其实是文茵最难熬的一年,她头一次理解了什么叫尸体堆成山、血流成河。她头一次扛不住屠杀,背着沈熙羽偷偷吐。从小到大,自己受过专业严酷的训练,什么样的人都对过手,可像沈熙羽这样疯的人,她第一次见。
      治理水患,所有贪污的官员全部人头落地,就连河边祭祀的百姓也难逃一劫。
      镇压起义军,除了顾三月自身原因活了下来,陈国胜和何田全部都是血洗满门。
      手起刀落,毫无人性,可转过头来眼神却又这么温暖。文茵深知沈熙羽不是什么君子,可三年了,文茵彻底明白,为什么陛下会如此重用沈熙羽。
      因为她是疯狗,是一条除了唐卿书没人能控制住的疯狗。
      有唐卿书的牵制,沈熙羽是一头恶狼,是一头受人控制,极具价值的恶狼,可离了唐卿书,沈熙羽就是一条疯狗,能毫不费力把所有人一口咬死的疯狗。

第49章 疯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