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怀杏察觉到他的异常,抬手拍了拍他的头,“沈仙君怎么了?”
随后他靠近他耳边,用他们俩姐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这么主动,您不会是想在这里做吧?”
沈清未僵住了身子,怔怔的盯着不远处的一道白衣,他衣衫破败、身上脏污,下摆还湿淋淋的滴着水,似乎刚刚从水牢里捞出来。
两人对上视线,隔着那么远,沈清未甚至能看见对方眼中猩红的血丝。
他猛的转过头。
他不敢看他,他不敢看江安,他是个没用的师父。
沈清未攥着故怀杏衣领的手愈发紧了,“你……”
故怀杏打断他,冷声道:“仙君是不是忘了方才答应了我什么?”
“您要是想不起来,我便帮帮你。”
他声音又冷又凶,沈清未将脸紧紧贴在他胸膛上,不敢往回看,四肢似乎都冻住了,分毫动不了,麻木的就像那不是他自己一样。
“你叫他来做什么?”沈清未道。
声音又细又小,分明没有之前盛气凌人的气势,比起说话,反倒更像是虚虚的喘着残气,声音低的故怀杏险些没听见。
他不喜欢沈清未这样。
故怀杏皱起眉头,拍了拍对方的脊背,声音却是笑着的,“不过是来叙叙旧,你以为是做什么?”
“师父……”座下的人突然唤道。
沈清未似乎是颤了一下,将故怀杏贴得更紧,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江安眼见着自家师父缩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竟连看他一眼都不肯,眼神逐渐暗下来,心中又涩又疼。
他的师父曾经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
故怀杏瞥他一眼,那眼神宛若利剑一般,江安身旁的几只魔注意到,立即会意,一脚踹上了江安的腿弯。
早已力竭的江安重重的跪到了地上,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
他咬了咬牙,愤恨的瞪着上座的人,“故怀杏!你也配抱着他!”
故怀杏一下一下安抚着怀里的小兔子,抬眼,有些好笑的看向他,讥讽道:“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了?”
他看向江安身旁的几只魔,斥道:“让客人跪着做什么?扶到座上去!”
几只魔依言把江安放到侧座上,瞥一眼他泡的发白发肿的脚踝,偷偷摇头。
直接杀了可比这好受多了,他们主子也算是真狠。
故怀杏往门外看了几眼,皱起眉头,“还有一个呢?”
领头的魔答:“那只白毛妖到这就没了灵力,没吃没喝的好几天,现下已经昏死过去了,小的便没带过来。”
那魔话音落的同时,故怀杏肩膀上一痛,是沈清未咬了上来,几乎是瞬间血腥味便闯入鼻腔。
嘶……小蛇可真狠啊。
 
你会后悔的[1/2页]